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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有些偏棕色,扎成兩個麻花辮。 很瘦,很白。 露出來的后脖頸白到在太陽下似乎會反光。 背上背著一個黑色補了不少補丁的大包,手上提著一個灰色、墨綠色、黑色、褐色布塊拼著縫起來的布袋,應該有些重,因為她右手提著手腕處泛著經(jīng)。 院子里人多,所有知青都提著大包小包,一個男知青提著大包急匆匆往旁邊過,大包撞到了她的身子,她被撞得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穩(wěn)了身子。 那男知青也停下來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同志,我沒注意?!?/br> 她說話又軟又輕,“沒事?!闭f出來的話都像是含著口荷葉糯米的香。 說著搖了搖頭,本就白得要泛光的皮膚更是瑩瑩潤潤。 陸承光在她背后挑了挑眉,就這模樣到村里上工做農活一天就能折騰掉她半條命。 那男知青也著急,聽她說完話就提著包急急走了。 她卻是輕輕甩著自己被撞到的左手。 衣裳半舊,但不臃不籠,她手臂細,這么甩起來露出來的手腕前端又白,挺好看的。 陸承光原本壓著的步子邁了個大步,到了她旁邊,側頭看她。 他突然從后面竄到旁邊,清若有些嚇到,轉頭看去的表情自然有些受驚,稍微瞪著眼。 臉頰也白,長得十分秀氣,秀美細彎的眉,小巧挺翹的鼻尖,還沒他巴掌大的小臉,帶著淺粉的櫻桃小嘴,標準的江南小婆娘。 關鍵是那眼睛,又水又亮,這會看著他在陽光下里頭襯著他的人影,黑黝黝的映在她黑瞳上。 陸承光感覺手指尖突然有種又酸又麻的軟,他黑幽幽的眼睛看著她,像是雪地里找到食物的孤狼,隱隱透著有些詭異的綠光。 清若結結巴巴的開口,“陸、陸承光同志,你好。” 受驚的軟音帶著細微的顫。 陸承光壓下頭皮頂竄起來的麻,伸手直接去拿她提著的大包。 他突然伸手,男人雖然看著清瘦但是很高,伸過來的大掌看著有些粗糙但是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結實而有力。 就這么直刺刺的就扣住了她手上的布袋,她還來不及說話眨眼已經(jīng)被男人輕而易舉‘搶’過去提在了手里。 她呆乎乎的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大概應該情緒的波動大,方才白得有些寡淡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看起來多了幾分少女的氣息。 細膩而美好。 草他娘的。 陸承光腦子里只剩下粗話。 生生把前頭這小娘們好白好嫩像個白饅頭的念頭都壓得散了個一干二凈。 反應過來他是幫自己提布袋,而且現(xiàn)在說不用也晚了,她顛簸了一路一直難受著,這會見他十分熱心腸樂意幫助同志也就不再拒絕,而是在難受中揚起笑意,“謝謝陸承光同志?!?/br> 她笑得也很小娘們的樣子,只是眼睛生得漂亮,彎起來像小月牙,何況里面水亮水亮的。 不露出牙齒只是淡粉的小嘴勾起弧度,臉頰上有若隱若現(xiàn)看不真切的小酒窩。 又乖又軟又像奶糖一樣甜滋滋。 草他奶奶的! 陸承光腦子里的粗話自動升級。 腦子里都是些糞草,這個時候他嘴就像吃了秤砣一樣開不了口,只提著手里感覺沒什么重量的布袋往前走。 繃著臉珉著唇還皺著眉的模樣看著兇神惡煞要打架一樣。 可偏清若看他就覺得是個團結同志,面冷心熱,樂于助人的好同志。 火車上的不適感被這么一折騰也消散了不少。 兩人并排跟著前面的人往外走,因為周圍人多,所以中間距離有點近。 清若想著人家還不認識她,于是乖乖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小聲開口,“陸承光同志,我叫徐清若?!?/br> 這種聲音在陸承光這種糙漢子聽起來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若是以往遇到這種小娘們,陸承光一個眼角都不耐給,可偏偏是這個。 陸承光跟在她旁邊,結實有力的手臂擋住川流的人群不蹭碰,看起來微抬下顎視線直視前方,實際上他眼角余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眼見著她本就羞澀的神情,因為他沒有接話而越發(fā)害羞,低著頭耳垂和脖頸漫上淺淺的粉色他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像是春日里山間漸漸盛開的桃花,粉粉嫩嫩又含羞帶嬌躲在樹枝深處若隱若現(xiàn)。 革老子的,陸承光頓覺口干舌燥,身上燙乎乎的要起火一樣。 腦子里一團漿糊,兇神惡煞的想這小娘們真要人老命。 心里卻又酸又甜的軟得一塌糊涂。 不忍見她害羞難堪的樣子,只能自己干巴巴的回應,“好,知道了,徐清若是吧?!?/br> 許久不見男人回應,清若以為他是不想回應或是沒聽見。若是不想回應,那就是她多話煩人,若是沒聽見,她也有沒有勇氣再開口第二次了。 就這么干著,低著頭跟著走,還是覺得臉燙,不知道是羞還是因為覺得有點難堪。 乍一聽見男人冷淡卻十分認真的話,先前的種種思緒都隨著男人的話煙消云散,噗嗤一笑,卻也不好意思再接話了。 ** 老子好像中了毒。 一見你就很甜。 ——【黑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十年代。 一見鐘情。 見你一面就很甜。 第22章七十年代嬌寵記(2) 他們這會一行人已經(jīng)跟著何國勝出了縣委大院,外頭人少一些,倒是一路都是些牛車,騾車的,還有守在一邊的人。 瞧見何國勝和陸承光領著知青出來了,熱情的招呼,“何隊長這次帶了幾個?” “也是你們大隊條件好,煉油廠也安排得下?!?/br> “陸廠長得了空閑來我們大隊坐坐啊?!?/br> 清若稍微低著頭并不抬頭亂看,只聽著前面何國勝同樣熱絡的同這些人打招呼說話,也就身邊的男人,人家指名了和他說話也不聽他答話,其他人卻也依舊和他說話。 看來是個面冷心熱又話少的同志,清若默默想著。 出了大院沒走多大段路何國勝就帶著他們停下了腳步,面前是一輛半舊不新有些地方已經(jīng)掉漆的拖拉機,十分自豪的挺直了腰桿揮手指揮他們,“上,咱們回村?!?/br> 清若這時候看著這條路上各村來接人的各種牛車,騾車,這是唯一一輛拖拉機。 怪不得方才那些人都對何國勝熱情,再有何國勝的自豪感了。 一眾知青也都面露喜色,他們是從不同的地方來的,方才在大院被何國勝點了名知道是分到了紅崖村,現(xiàn)在看見拖拉機,知道紅崖村情況好一些,那他們的日子也好過。 都笑起來,坐火車顛簸的難受都消散了不少,幾個男知青更是動作利落二話不說把手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