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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還嚴重。” 后面的月和晨對視一眼,小心道:“不會是阿盈出什么事了吧?” 秋深吸一口氣:“她找了個男朋友?!?/br> 錫蘭溪、錫蘭月、錫蘭晨:“!?。?!” 秋緩緩把這口氣吐出來:“她說要把她男朋友帶回來?!?/br> 錫蘭溪、錫蘭月、錫蘭晨:“!?。。?!” 秋慢慢抬起頭望著他們:“她找的這個男朋友,是海棲的?!?/br> 錫蘭溪、錫蘭月、錫蘭晨:“?。。。。?!” …… 不提整個錫蘭族內(nèi)是如何的滿心復雜,總之,阿盈是要如期回來的。 她男朋友,當然也是要帶著的。 他們是在清晨抵達的37區(qū),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車。 錫蘭族偏愛寧靜自然的環(huán)境,更不喜與別族混居,于是世代駐扎在一片山脈間。 山脈就叫錫蘭山,整片山脈都為錫蘭族所有。 太陽剛升起不久,山間還落著白霧。阿盈帶著丹炳乘花盒穿過一片樹林,就到了山腳下。 從這里起,植物們便開始明顯的長得異常茂密,尤其是樹木,每一株都少說有數(shù)十人合抱粗壯,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林間的地上也長滿了各種各樣少見的花草灌木、藤菌苔蘚,特點也是都長得異常的大。人走在其中,會有種莫名的、仿佛自己被縮小了的錯覺。 阿盈熟練地在山腳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找出一條辟在這些茂密植物間的石板小道來。 “我們家得劃一段船進去。”一邊上山,她一邊對丹炳說道。 “哇,”丹炳一直伸著脖子在看外面道路兩旁的植物,聞言哈哈一笑道:“那不是跟我家一樣,也在水上?” 阿盈說:“也可以這么說,在山頂?shù)暮膷u上?!?/br> 花盒飄得很快,不一會兒便過了半山。 這會兒,丹炳后知后覺地又開始有些焦慮起來。 他望著阿盈:“你爸不會不喜歡我吧?!?/br> 阿盈看他一眼:“再一次,秋不是我父親。至于喜不喜歡你——你最好不要跟他說剛才一樣的話?!?/br> “我知道,你說過,養(yǎng)父嘛,說是這么說,我知道喊秋叔。”丹炳抓抓腦袋,“什么話?” “說我家跟你家一樣,住水上這樣的話?!卑⒂?,“秋不喜歡海?!?/br> “啊?不喜歡海??”丹炳慌了,“為什么啊,啊啊這個你之前沒說過啊!” “快到了?!卑⒂溃爸皇遣幌矚g海,沒有不喜歡海族。秋很溫柔的。” 丹炳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望著前方越來越開闊的視野,心里變得是越發(fā)的沒底了。 石板路的盡頭是一大片青綠的草坪,草坪間生長著粉白二色的高大花樹,滿地落花,風一吹簌簌飄落,像一場忽然而至的雨?;渑c花樹間的空隙里,能看見后面粼粼剔透的湖面。 阿盈把花盒在草坪間停下來。 這次回來,兩人一人帶了一個背包一個提箱。 丹炳自覺地背挎兩包,左右手各提一個箱子。阿盈只拎著一個隨身小包,走在前面帶路。 一邊走,她一邊解釋道:“這片湖,只能坐族里的船才能過去?!?/br> 說著,阿盈走到湖邊,眉心微亮,一道金芒一躥而出,朝著水面飛去了。 過了一會兒,遠遠地,能看到水面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葉白色的小舟,朝著這邊安靜地駛來。 這片山頂湖之寬,說是湖,更像是一小片海。站在岸邊看湖心的島,只能隱約見到一抹青綠的點。 它又極清澈,通透見底,冰涼空靈。水面映著天空和云影,又透著湖底淡黃色的沙石、黃褐色的植物沉積、黛青淡綠的巖石…… 它像是一片浮空在云天之間的天湖。 白色小舟從遠到近,眨眼之間。 等它在岸邊徐旋停穩(wěn),阿盈便輕輕躍上去,然后回身向丹炳伸出手:“箱子給我,上來吧?!?/br> ☆、第四十一章 Chapter41 “叮……?!!?/br> 白舟緩緩而行, 在清澈見底的水面蜿蜒分割出長長的、透明的波紋。 微風習習,風中隱隱傳來絲絲縷縷的清靈樂聲。 “?!!!?/br> 那聲音很細小卻又縈繞不散,像寥寥的云霧, 像水珠從葉片滴落, 又像半夜忽然飄落的雪。 丹炳側(cè)耳努力聽了一陣, 問:“那是什么?” 阿盈坐在船頭的木板上,聞言答道:“于歸?!?/br> “錫蘭族的傳統(tǒng), 每有遠行的族人回來, 就會唱這首歌?!卑⒂媛段⑿?,側(cè)身遙遙望向?qū)Π叮骸笆乔镌诔??!?/br> 丹炳面色一緊:“……那他就在對岸啰?” 阿盈似笑非笑地:“可能不止他,至少溪、晨和月會在?!?/br> 丹炳深吸一口氣,挺起背脊坐端正了。 小船不需劃,卻行駛得快極了。 越近岸,丹炳的整個人就變得越僵硬。阿盈隱約能聽見他在低聲的叨叨念念:“你行的…你可以的……” 也是難為他了, 生平第一次到一個陸棲種族里做客,就是見女朋友她家長們。 近了, 島嶼的輪廓清晰可見了。綠蓉蓉的草地、參天的巨樹、人高的闊葉花株, 以及一群身穿月白長袍、手持各式樂器的人, 或坐或倚在岸邊一株半藤半樹的高大植株上。 那植株通體碧綠, 不生花葉, 半邊根系延伸入水底, 細長勻稱的根莖呈扇形鋪展,透過清澈的湖水清晰可見。 “那是一株上古錫蘭的遺骸?!卑⒂p聲道。 丹炳的注意力主要在看植株上的人,他小聲道:“哪位是秋?” 來的都是男人, 丹炳還是頭一次見到錫蘭族的男性族人。與阿盈不同,男性錫蘭族人剛好反過來,眼睛是清澈而淡的粉色,頭發(fā)則是青綠色的,披散著長至腿部,遠遠看去像是一叢叢在月光下泛著淡銀流光的細長草葉。 他們每一位都身形修長、面容俊雅、神情溫和,身上的白袍精致順滑,低眉細細地撥弄樂器、低吟淺唱。 丹炳頭一次見到這種仙氣飄飄的場景,眼睛都有點看直了。 “最上面那個?!卑⒂?,起身從船頭跳上岸。 丹炳趕緊撈起箱子背包跟上去。 兩人上了島,樂聲便漸漸停止了。奏樂的族人們一個個輕盈地從樹上躍落下來。 “秋,晨,溪,月,阿玲,阿依……”阿盈笑盈盈地迎上去,一個一個地念出他們的名字:“我回來了?!?/br> 秋不錯眼地注視著自家離家半年未見的孩子,沉默半晌,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旁邊的溪就要直接多了,直接上前來繞著阿盈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完笑嘻嘻地在她的頭上撫一把:“不錯,我們阿盈又長高了點!” 月和晨站在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