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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保護(hù)的人,才會不顧一切地爬到最高峰,想要撐起一片天地,讓所愛之人能夠安樂一生。顯然,楚翰本沒能完成這個心愿。他有意無意地將這個愿望轉(zhuǎn)嫁到兒子身上。走出御書房的蘇家父子之間,沉默得很詭異。蘇凝偷偷瞧著父親,只見老父輕蹙眉頭,一臉掙扎。他不安心地戳戳旁邊的哥哥。蘇啟只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蘇哲榆的確很掙扎。乖乖的小兒子三年不見,他本來是很激動,想要好好抱抱這個長大成人的小家伙,可他一看見蘇凝看楚辭的眼神,心里就直打鼓。那眼神跟三年前的偏執(zhí)不一樣,變得成熟穩(wěn)重。兩人之間并沒有過多的眼神交流,可每一眼都自然而然心有靈犀。這是一種默契。就像是老夫老妻,退卻了年少激情,剩下的就是親人般的難舍難離,卻冷靜,淡定,默契非常。而那位端王,那份感情變得更執(zhí)著。不再是年少輕狂的沖動與激情,而是歷經(jīng)滄桑的沉淀和穩(wěn)重。這樣的楚辭,連蘇哲榆都覺得不錯……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凝兒,你是在秦州才碰上端王的?”三年不見,相處也就數(shù)月,怎么可能達(dá)到如此默契。蘇凝愣了愣,不知道父親哪根筋抽了。“爹?”蘇哲榆擺擺手,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的蘇凝哪里是那個需要他們?nèi)倚⌒暮亲o(hù)的小家伙。他都已經(jīng)能夠與甄氏家主正面交鋒了。蘇哲榆一想又十分欣慰。“對了。有一個叫劍無羈的人,前幾日就到了京城。說是來找你的!”劍無羈?蘇凝想了一下,他差點(diǎn)將這廝給忘干凈了。等三人回到蘇府,花廳里坐著的何止劍無羈,還有一身錦袍的趙靖之。蘇哲榆和蘇啟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若是換做以前,這父子倆不聽墻角才怪,如今,他們倒是很放心地讓蘇凝去面對自己的麻煩事兒。蘇凝只是瞟了一眼劍無羈,便盯住了趙靖之。趙靖之自從蘇凝出現(xiàn)便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沒敢跟他正眼對視。手指在膝蓋上摩挲了一陣子,耳根子也跟著發(fā)紅。蘇凝不覺失笑,這都多大的人了,臉紅什么。“趙將軍,別來無恙?”趙靖之逃無可逃,只得抬頭,迎上蘇凝雙眸。“你、你長大了……”這話說得突兀,蘇凝卻記得他曾經(jīng)對自己的誓言。這三年,蘇凝不是沒有聽說過趙靖之的事,自己離開京城的方式很特別,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趙靖之也不例外,可他還是等著他。蘇凝不知道趙靖之這份感情是如何形成的。他跟他本無太多交集,更沒有生死與共的情誼??蛇@人的的確確地等了他三年,在他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如今,他已經(jīng)二十二歲,風(fēng)華正茂,也是該娶妻生子。若是三年前蘇凝不確定自己的心意,還想過與這樣的男人共度余生也不錯,但他們的身份和肩負(fù)的責(zé)任不允許。而現(xiàn)在,其實(shí)什么也沒改變,唯獨(dú)蘇凝的心不再迷茫。“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跨越了一千個多個日夜,終于聽到了。趙靖之眼眶一下子熱了,“那你的答案是?”蘇凝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趙靖之的確很好,但是,他回應(yīng)不了那份感情。甚至連跟莫辛一起會有的如兄弟般的情誼他都做不到。“你、不必為難,我已經(jīng)知道了!”趙靖之笑得很勉強(qiáng)。蘇凝看著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安撫的字都吐不出來。趙靖之站起身,這次笑得自然了一些,也像是松出了一口氣,走到蘇凝面前,將他擁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是最后一次……”蘇凝感覺到脖子上的鼻息沉重而炙熱,擁抱的手臂結(jié)實(shí)有力,像是一個牢籠。這個牢籠沒有捕獲住獵物,卻將趙靖之自己死死關(guān)了三年。“趙將軍,蘇凝不配。你當(dāng)有更好的人相伴?!?/br>趙靖之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活著便是最好!我只怕再也看不到你!”有些東西他早就想通看開,沒有曾經(jīng)年少的輕狂執(zhí)著。他只是更加懂得。“咳咳……”被徹底無視的劍無羈看得心肝直顫,他實(shí)在沒有觀看別人這樣情深款款的意思,“那個、你們是不是忘記這里還有一個我?”趙靖之的手抖了一下。原本好好的情緒被這家伙一攪合,不甘不愿地被噎了回去。蘇凝咳嗽了一聲,整了整神,“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劍無羈這下委屈了,“你說你忘了什么事兒?”蘇凝腦子一轉(zhuǎn),我跟你能有什么事兒?眼神還分外直白。劍無羈面頰一黑,氣勢洶洶地吼道:“解藥!難不成你都忘記你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兒?”這個混蛋離開秦州竟然解藥都不留一顆的。“莫非你毒發(fā)了?”這么氣急敗壞都追到京城來了。劍無羈懊惱地看著蘇凝,“胸悶氣短!我懷疑我快熬不過去了!”蘇凝不無同情地看著劍無羈,仿佛那下毒之人壓根就不是他。兩人大眼看小眼好半晌,蘇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果我告訴你我并沒有給你下毒,你會如何?”劍無羈整個呆住了。蘇凝拍拍他的肩膀,從懷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藥丸放在劍無羈面前,“你若真要圖個安慰,就把這個吃下去!”蘇凝將藥丸拋給劍無羈,轉(zhuǎn)身就帶著趙靖之出門了。“蘇凝?!?/br>“嗯?”“你變了!”“……”蘇凝抬眼落入眼簾的是趙靖之一臉的欣慰。蘇凝笑了,“我只是明白自己該做什么了?!彼悸芬晦D(zhuǎn),蘇凝想起了趙靖之手下的甄祺。前世楚循逼宮之時,就是甄祺左右了羽林軍,蘇啟就死在那一戰(zhàn)之中。是以蘇凝不得不對這個人戒備萬分。這次無論楚翰本是否同意,他都會去關(guān)外。這一走,恐怕不是一年半載能回得來的。至于楚循會不會重蹈覆轍誰不能保證,自然也不能確保蘇啟的安危。“甄祺這個人如何?”趙靖之很早前就知道蘇家和甄氏的恩怨,自然也很提防這個在自己手下為副將的甄祺。“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做出有損蘇家的事情!”蘇凝莞爾,“其實(shí),我還真想要拜托你好生看著他!左軍秦將軍時常不在,若是羽林衛(wèi)有個差池,威脅的將是整個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