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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真容……” 衛(wèi)云傾輕笑,“藏在死人堆中?果然是個孬種?!?/br> 聽出她話中的譏諷之意,男子神情瞬間猙獰起來,“還不動手?!縱然她是一等高手也敵不過我們?nèi)硕鄤荼?!不提她衛(wèi)國長公主的身份,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你們就不想試試滋味嗎!” 權利,金錢,女人。 幾乎沒有男人能逃過他們的誘惑,會為其不擇手段失去理智,也會為其自尋死路! 若是外頭,這么多人確實會麻煩一點??蛇@,沒人比衛(wèi)云傾更懂該怎么適應寒冷,甚至月下人恐怕也不及她。畢竟當年初戰(zhàn)鮮于,她幾乎是在冰天雪地中死過一次的! 尾包精鐵的長鞭重重撞擊冰層,尾端沾上的血濺開,在冰面上繪出一朵朵血色花朵,與半空的血色煙花交相呼應,每一聲鞭響,便帶走一條生命。不是沒人想逃,可他們快不過衛(wèi)云傾,更快不過她手中的長鞭。 最后,男子在無邊的恐懼與周身的僵硬中,被衛(wèi)云傾一擊斃命。 除了衛(wèi)云傾以外,還有一個人站著,不止是因為他在半路幫手,也是因為衛(wèi)云傾認出了他。 “段鴻,你來干什么?” 同樣只露出一雙眼的男子低聲道:“我擔心你?!?/br> “一城守將擅離職守,你知道是什么罪嗎?!?/br> “鮮于三皇子已經(jīng)與大皇子打了起來,更何況白老還在那坐鎮(zhèn)?!?/br> “回去?!?/br> “殿下,我沒有背叛你。只是……我看著劉將軍從西境回來之后,就知道你應是希望他統(tǒng)領慶武軍的?!?/br> “我知道?!?/br> 段鴻苦笑道:“你知道,可你不相信我。” “因為你喜歡我?!毙l(wèi)云傾走近段鴻,緊盯著他道:“而我已經(jīng)有了云宣巍。嫉妒不止能改變女人,也能改變男人,我不喜歡意外?!?/br> 段鴻啞然,沉默片刻才道:“就算我變了,我也只會傷害云宣巍?!?/br> “可你傷害他便是傷害我。” 段鴻牙關一咬,再壓抑不住心中的不甘,“他到底有什么好的!體弱多病,累得你為他奔波,還心心念念想著回云國,你就因為他的臉嗎!” “對啊。” 段鴻一口氣堵在喉嚨里,難以置信地盯著衛(wèi)云傾猛咳,盯了半天也沒看出衛(wèi)云傾有開玩笑的意思。 衛(wèi)云傾好心補充道:“如果他沒那張臉,一開始我就不會為他祛毒,他早死了。所以說確實是因為他的臉。這爹娘給的,你追不上了,放棄吧?!?/br> 段鴻傻眼,一時間居然無話可說。 若是其他的,他還有一堆話想反駁,可這臉…… “我不相信……” “為何不相信,我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小時候也是看你長得不錯才跟你玩的,你看那幾個長得磕磣的,我理他們了嗎?” “……好像是?!?/br> “所以回去吧?!?/br> “……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擔心你是我的事?!?/br> 衛(wèi)云傾輕嘆一聲,“隨你?!?/br> 赤箭已經(jīng)回去,兩人便步行上路。高聳入云的冰山遮住了陽光,四面不變的景物也讓人難以摸清方向,衛(wèi)云傾沒走一會就要停下來對照谷主給的地圖確認一番方向,然后再蹲蹲馬步跑個一圈。 “愣著干什么,一起?!?/br> “……為何?” “若一直以內(nèi)力暖身,消耗過度又沒了體力,就死定了?!?/br> 段鴻依言跟著衛(wèi)云傾一起,看著動個不停的衛(wèi)云傾眼露笑意,忍不住道:“殿下小時候便極活潑好動,卻總要掛著滿身的首飾,爬樹下水總弄掉一堆算了,自己還會嫌麻煩扔掉一堆。” 說完之后,段鴻便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衛(wèi)云傾不喜他人提起她的往事,因為她的每一段往事,都與先皇與先皇后有關…… 他未想到的是,衛(wèi)云傾只是隨意地說了句,“突然提這個干嗎?” 段鴻詫異之余,敏銳地察覺到衛(wèi)云傾與在衛(wèi)國時有點不一樣了,或許是不用顧忌衛(wèi)連無處不在的眼線…… 唇邊笑意不斷加深,段鴻低聲道:“只是突然想到了。” “我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記得那時候你在宮中留宿……哈,那么大的人居然還尿床,還是我?guī)湍銡瑴幺E的,還差點被父皇誤會給你背了黑鍋。” 段鴻一愣,臉上一紅,羞憤喊道:“殿下!不是約定好不提及此事了嗎!” “太久了忘了!” 大笑之后衛(wèi)云傾撒開腿往認定的方向跑,“來,別用內(nèi)力!” 寒冷,白雪,這樣一望無際的一成不變的景象會令人感覺焦躁??蓪πl(wèi)云傾來說,這是個能讓她冷靜下來的地方。當年失血過多的她不僅感受到了體內(nèi)傳來的寒冷,也被外界的冰寒刺骨??伤嘈抛约耗芑钕氯?,因為心中執(zhí)念將她牢牢拽住。 八歲,冰湖之下她想的是冷靜下來,絕不可讓衛(wèi)連發(fā)現(xiàn)破綻,為了父皇母后,為了瑯兒。 十五歲,雪原之中她想的是,必須回去,打贏她的第一場仗,為了她自己,為了衛(wèi)國。 如今,這月下圣山之中,她心中想的是,必須取得冰龍琥珀,為了云宣巍,也為了……她自己。 對云宣巍喜愛之情的起因確因容貌,可在這之后,絕不會僅僅是這一點。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在云宣巍身邊,她總能感覺到難得的輕松…… 夜色漸臨,被暗色籠罩的月下圣山與圣城,皆是一片死寂。 衛(wèi)云傾那邊,只有火石敲擊的脆響,緊接著是秸稈燃燒的聲音。而云宣巍這邊,所有人都在一個房間,聽著外頭傳來似風聲的輕微響動。 無色無味的迷煙透窗而入,侍書點了點頭后就地倒下,而聽得動靜的強盜們互相打了個手勢,動作極輕地推門而入。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中,他們被云宣巍布置的機關接連絆倒。 除云宣巍與小豆丁之外四人也趁機出手,云宣巍其實也算出手了,機關的魚線上,四人的武器上,涂的都是他配置出的毒藥。 將所有強盜擊斃,侍書才點起了燈,這一看,當即嚇得面色慘白喉中翻滾,差點沒抓穩(wěn)油燈。連錢娘也一副想把手中巨斧丟掉的樣子。 老者嘆道:“這毒還是過于陰狠了。” 云宣巍垂眸,淡淡道:“若對害你之人仁慈,該如何對待在意之人?!?/br> “可……” 袁盛偷偷對老者搖了搖頭,兩人出了房間袁盛才道:“三王爺心緒不穩(wěn)之時,下手就會格外狠辣……他應是極擔心衛(wèi)云傾才會如此。” 老者嘆氣搖頭回了自己房間,最后離開的侍書突然聽見云宣巍道:“她能活著回來嗎?!?/br> 侍書走回云宣巍身邊,認真道:“一定可以。” “你可知我在想什么……我居然在想,若谷主沒來,我喝下了陳澤的毒藥或許更好?!痹菩≌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