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枝手指纖細,骨節(jié)分明卻又非常柔和,連溫度都是溫和的,傅原握住她指尖的一剎那,左心房仿佛被電,又麻又酥,說不出的感覺。 下一秒,她就收回手。 堪堪只是握了一下。 沒想到他追了這么久的人,第一次親密接觸,居然是以小叔子的身份握手…… 傅原沒忍住,偷偷抬眼,飛快瞟了她一眼,沒想到,容枝也在望著他,笑容盈盈。 很漂亮,卻是嫂子專屬式溫柔大方得體笑容。 傅原心似乎被針扎了一下,立馬就低下頭。 跟做賊一樣。 容枝眉頭挑了挑,惡作劇得逞,唇角又往上揚一些。 而站在旁邊的傅柏,看著所有,黑眸深了些許。 一直站著也不是事,傅原不樂意吭聲,楚淺心里罵了幾句倒霉兒子,也不再強迫他,招呼一家人吃飯。傅柏的小跟班還不少,留下來整整齊齊坐了一長桌。容枝不認識幾個,就坐在傅柏身邊,當個小花瓶。 傅家似乎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又或許是怕容枝不自在,楚淺一直努力調(diào)動氣氛。一個名門貴婦,跟老宅門里邊吃飯邊嘮嗑的阿姨一樣,笑瞇瞇地說著趣事,又夸耀容枝,說今天這一頓都是她的手藝,找了個貼心的兒媳婦之類的。 其他人也都捧著,說容枝手藝如何好。 總而言之,大家都很高興。 除了傅妙與傅原。 菜到底好不好吃,手藝到底好不好,傅妙不知道,她一直在被迫啃可樂雞翅,就是那會兒,她搶了容枝鍋鏟,整個都糊了,甜中帶苦的可樂雞翅。也不是她想啃,是她哥把這盤子菜放她面前,她一夾別的菜,傅柏就會掃她一眼,淡淡的,又賊他娘恐怖。 干!早晚有一天要把容枝的畫皮剝下來,看傅柏還這么護著她嗎! 傅妙一邊咬牙切齒咬著雞翅,一邊想。 而傅原不高興的原因也很簡單。 初戀變嫂嫂,雞兒都開心不起來。 - 吃完飯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親戚們陸陸續(xù)續(xù)全部離開。 容枝婉拒楚淺的留宿邀請,畢竟只是男女朋友,楚淺也不好強求,送她到門口,牽著她的手,說讓她多回來看看,有空常聯(lián)系之類的。 山中蚊蟲多,再富貴的家庭,白熾燈上也會圍一圈飛蟲。 眼看著楚淺手上又多了幾塊紅色,容枝全部應下,耐心讓她進去,楚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走兩步還轉(zhuǎn)頭, “枝枝你回家,充好電,記得通過我微信好友?!?/br> 容枝笑著說好。 “一定要常來啊?!?/br> 容枝也說好。 她一步三回頭的。 旁邊的傅柏拿著車鑰匙笑,也催,“行了行了,再耽誤下去,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家。” 于是楚淺才走,背影猶如壯士斷腕。 等坐上車,容枝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笑著說,“楚阿姨人真的很好呢。” “她是喜歡你?!备蛋刂v。 容枝搖頭,“不是,是喜歡你,愛屋及烏,才會對我好?!?/br> 傅柏這次沉默兩秒,沒否定。 夜色幽寂,從山上下來幾乎只有這一個車燈,四下無人,靜謐非常。 傅柏這時出聲,“你和傅原認識?” 來了來了。 容枝松開玩安全帶的手指,扭頭看向他,“怎么了?” 傅柏手指摁著方向盤,似乎在思考,很隨意的模樣,“剛才看你們兩個像是認識?!?/br> 那不肯定, 還求過婚呢。 容枝笑笑,也很漫不經(jīng)心的,“之前在排隊上見過一面,后來我跟沈時分了,他還來找過我?!?/br> 傅柏手指緊了緊,“找你做了什么?” 容枝平靜而坦誠,“就說想包/養(yǎng)我,被拒絕了,又說想跟我結(jié)婚,做我正經(jīng)男友?!?/br> 轎車方向陡然一轉(zhuǎn),差點就往山溝溝去,傅柏神色卻很寡淡,嗓音低沉,“這樣啊……” 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但多半應該很刺激。 容枝笑了笑,說,“是啊,他又是送鉆石又是下跪的,我都沒見過這么熱誠的人,當時可慌了,拒絕的特別生硬,心里還有些不過意不去。沒想到,居然是你弟弟,這也挺好,你有時間幫我道個歉?!?/br> 幫她。 傅柏眉頭舒展了兩秒,嗯了一聲。 這事仿佛就算過去了。 在容枝心里,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傅原這個人,又不是她有心勾引,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都不會怪到她身上。況且,現(xiàn)男友的弟弟是被拒絕的追求者,頂多是見面有些尷尬。 而對于容枝來說, 現(xiàn)男友又不是真男友,尷尬那是一分也沒有。 山路暢通,等進了市區(qū),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道路暢通無阻。 傅柏像是藏著什么事,開得很快,趕在十二點前,停在小區(qū)樓下。 “明天我可能要去Y國出差,你有什么喜歡的嗎?”車停好,容枝在解安全帶,傅柏悠悠看著,問。 “你要送我禮物嗎?”容枝笑著問。 傅柏嗯了一聲。他是打算送禮物,上次都是吳培幫忙買的,不知道容枝喜好,這次好歹問問。 容枝算是知道,這位大總裁,為什么這些年沒有女朋友了。 除了本人厭女體質(zhì),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太直了,一點都不會說話。 假如她是對方真女友,現(xiàn)在肯定氣得七竅流血。 容枝笑容溫和,“你送什么我都喜歡?!?/br> 傅柏有被笑容戳到,握著方向盤,輕嗯了一聲。 宇宙無敵不會戀愛小傅。 真女友肯定會氣死了氣死了。 而容枝繼續(xù)笑,“那我先進去了?” 她笑得溫和至極,傅柏卻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傅妙在別墅時說的話。 那會兒,聽見容枝說被嘲笑,他就是有意讓傅妙夸人,沒想到居然那么順暢,仿佛容枝在學校里就是那個模樣,連情敵都佩服的模樣。那樣的女孩子,笑起來應該明媚又燦爛,現(xiàn)在對著他的笑容,或者說是容枝時刻帶著的笑,仿佛是套在袋中的假花,漂亮、純潔,卻又虛假而沉悶。 當初讓人找的資料很簡單,跟應聘履歷一般。 容枝只是一個普通人。 她的過往,在那份資料僅有幾行。 生于哪里,父母,民族。小學、初中、高中,然后,高中輟學。 至于高中過得如何,并沒有記載詳細,但傅妙那樣說,大概就不會有錯。 所以變成如今這樣,多半是因為高考。 傅柏手指輕叩方向盤,在容枝要關車門時,不由自主,問出今晚最想問的猜測,“你沒有參加高考,是因為沈時嗎?” 不愧是傅柏,猜都猜的這么準, 容枝抬頭,眼底像是閃過一抹驚慌,有點兒可憐,小鹿般微微失措,“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