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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咖啡,點(diǎn)頭,“去接了個朋友?!?/br> 馮棠滿臉笑,“我就說我沒看錯,馮元宋還硬說我看錯了,說是程阮,我怎么可能連程阮和你都分不清哦?!?/br> “你昨天也在?。俊比葜ππ?,沒說起程阮。 馮棠點(diǎn)頭,“我哥,他那個朋友,就是上次說過的那個,終于從國外回來了,說是重重包圍,反正一定要聚一下,就湊在一起玩?!?/br> 容枝好像有印象她說得是誰,卻沒細(xì)問,就點(diǎn)頭。 馮棠繼續(xù)說,“一點(diǎn)都不好玩,本來就幾個人還好,結(jié)果朋友喊朋友又喊朋友,套娃行為,最后還把沈時喊來了,程阮就跟跟屁蟲一樣也來了,整個包廂都充滿尷尬氣息,可沒把我膈應(yīng)死?!?/br> 她緊皺眉頭,又有點(diǎn)疑惑,“不過這次不知道怎么,程阮過來了,沈時理都不理她,就無敵尷尬,而且后來,沈時不知道怎么走了,程阮表情跟吃了那什么一樣?!?/br> 容枝好像知道昨天為什么會在那里遇見沈時了。 馮棠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喏,程阮就跟現(xiàn)在一樣,不過那時候沒這么毒,枝枝,你干啥了,她怎么看你眼神,跟看殺父仇人一樣?!?/br> 容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透過層層人海,精準(zhǔn)鎖定程阮,夏日炎炎,程阮目光卻冷得能掉出冰渣,像在熱帶雨林棲息的毒蛇,陰寒又狠毒,的確挺像是看殺父仇人的。 容枝收回眼,無所謂地笑了笑,“可能她眼抽筋?!?/br> 馮棠還沒來得及啊一聲,她又繼續(xù)說起別的,“魏楚跟我說想加入你的項目,給你當(dāng)副手,你覺得可以,我就去回復(fù)她。” 這下馮棠顧不得說之前話題了。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魏楚,魏楚啊,第一位獲得奧斯卡最佳導(dǎo)演獎的,華人導(dǎo)演,還是個女的。盡管就那么一部電影,但那是直接站在珠穆朗瑪峰上的存在,影視學(xué)院最新版教材,年僅二十二歲的她,已經(jīng)成為導(dǎo)演系學(xué)生們的終極目標(biāo)。 魏楚說要和她合作?! 馮棠喘不上氣,坐在椅子上往下癱:“枝枝啊,你莫唬我……” 容枝伸手撈她一把,“沒有,她打電話自己跟我說的?!?/br> 馮棠握住把手,“她怎么說的?她知道我?難道是因為我的黃色小短篇,她知道了我超凡脫俗的天賦?” “……”容枝抿著唇,想點(diǎn)頭。 馮棠已經(jīng)支好腰,一只手扶著椅子,另一只手很努力去拍了拍容枝的手,“枝枝,我知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都明白的……” 容枝哭笑不得,“倒也不必這么說自己?!彪m然,是她跟魏楚提了一句,但魏楚能想來,那馮棠的能力肯定也是過關(guān)的。 馮棠不理會,就一個勁說,“你真好,我真愛你,枝枝,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好的人,你這個姐妹我交定了,以后就算是馮元宋欺負(fù)你,我也扛刀跟他干,不砍死他不罷休?!?/br> 容枝呵笑出聲,唇角揚(yáng)著,“不會的,不會又讓你殺兄證道的一天。” 笑聲清脆,溫暖又動人,就跟她的為人一樣。馮棠很清楚,魏楚想過來,肯定不會是因為她這個新手上路的導(dǎo)演,更大可能性,或者,肯定是因為她的老搭檔ED。之前容枝主動幫她,現(xiàn)在又喊來魏楚,馮棠真的,不知道怎么說了。她竟然有些感激沈時,如果那時候沈時沒有提醒她出去看一眼,說不定,她就錯過了這么好的容枝。 馮棠想著就心有余悸,吸了吸鼻子,坐起來直接埋到容枝胸前,“你真好,枝枝,我愛你?!?/br> 跟個小孩一樣,容枝無奈地笑了下,馮棠頭發(fā)落在她的手臂上,她挑起那兩縷頭發(fā),一面說,“不過魏楚可能過兩個月要去國外進(jìn)修,不一定能出來了,她想,項目盡早展開……” 馮棠甕聲甕氣,“沒問題,我等下就去跟劉成say goodbye” 反正在這兒就掛個虛名,什么也沒干,還要跟討厭的人見面。 但是, 馮棠忽然就抬起頭,“那你呢?” 她走了,留容枝一個人在這里,面對程阮冷寒目光,那就太無情無義了。 “我沒關(guān)系,編劇而已,劉導(dǎo)應(yīng)該也不會太需要我,到時候咱們一樣交流。”容枝溫聲。 馮棠:“狗屁,姓劉的恨不得把根留住?!?/br> 容枝:“……” 馮棠:“況且,留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也不放心,你被程阮欺負(fù)了怎么辦?” 她整張臉都是真正的擔(dān)心,是那種身為好友,出自內(nèi)心、很自然的關(guān)懷。 容枝微微一愣,眸色變了一下。 馮棠沒跟自己和解,但一時半會想不出好辦法,“算了,算了,等會再說,實在不行我還是一個人導(dǎo)吧,我們先吃飯?!?/br> 為了個認(rèn)識這么幾天的人,就要放棄和名導(dǎo)合作的機(jī)會。 容枝眉頭動了動,點(diǎn)頭,“嗯?!?/br> 劇組地方很窄,無論高低貴賤,大部分都只能端著隨便扒拉幾口。她跟馮棠還算好,有兩個高一些的小凳子,盒飯好歹有個地方能放。今天的菜味道也不怎么樣,蘿卜、豆腐、油膩膩小雞腿。容枝挑著豆腐,還沒吃兩口,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她的盒飯拿起。 容枝仰頭,看見沈時一張臉。 沈時卻笑,將一個三層保溫盒放在她的小凳子上,然后他蹲下來,用來簽合同的金貴手指,沒半點(diǎn)瑕疵的那種,眉頭也沒皺一下,撥開的帶著些油水的湯蓋,又將飯盒一層一層打開,放在她面前。 花膠燉雞湯。 糖醋里脊, 清蒸鱸魚, 清炒香芹。 容枝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沈時很自然地放好蓋子,面色平靜,俊氣眉眼里滿是光與篤定,“我跟他不一樣。” …… 嘖。 容枝唇角勾了勾,沒有動手,反而抬眼定定看著他。黑眸清澈,能夠倒映沈時一張臉,像湖面,沒有任何波瀾,開口十分平靜,甚至還帶了點(diǎn)笑,“可是我最討厭香芹?!?/br> 沈時眸色一暗,笑容漸漸隱下去。 天似乎剎那就暗了。 站在后面的劉成,眼睜睜看著容枝拒絕,而且還是一點(diǎn)兒面子沒有給的那種拒絕,又眼睜睜看著沈總晴轉(zhuǎn)陰天,似乎馬上就要落下雷暴。膽戰(zhàn)心驚,他心速飆升,就覺得下次一定要確定好監(jiān)制。 讓他個可憐的小導(dǎo)演承受資本家的喜怒,太困難了。 兩個神仙打架,他遭殃。 而且這拒絕也太明顯,太生硬了吧,多下臉啊,就算是個普通人都得生氣,更不要說沈時這種順風(fēng)順?biāo)欢恕?/br> 見沈時拿起了那疊可憐小香芹, 劉成已經(jīng)有些不忍心看后面的場景。 然而,預(yù)想中的潑飯場景沒來,沈時反而將它蓋緊,然后問,“還有什么討厭的?!?/br> 劉成驚了:??!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