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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繼續(xù)說。 “哦?”沈時呵笑一聲,勾著的唇,神情倦慢,放下杯子,很惡劣,“那你好奇吧。” “你這人……” 越淮以為他會給看看照片什么的,沒想到這么惡劣,但也沒辦法,越淮也很無奈,每次都這樣,完事兒,他和沈時還是好友,他都覺得自己有什么受虐傾向。 “不過其實也不重要,你斷了就好,斷干凈,好好跟程姐處。” 沈時手放在沙發(fā)靠手上,輕叩,沒說話,像在想著什么。 越淮繼續(xù)說,“雖然程姐……算了,反正你喜歡就行。喜歡就別計較什么,找她結(jié)婚就完事了?!?/br> 越淮是跟沈時一起長大,知道他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知道他的臭脾氣,知道大概所有的內(nèi)情,看著他一路走過來的,但作為好兄弟,所有事情,肯定是站沈時這邊,由衷希望兄弟好。 沈時仍舊沒有說話,長腿一搭,坐在那兒拿著手機(jī),像個雕塑沒有聲息。 越淮湊過去,想看他在看什么,卻只能在屏幕上,看見向上翻動的聊天記錄,速度很快,他看不清詳細(xì)內(nèi)容。 越淮有些奇怪,“你……” 他話沒說完,沈時猛地將手機(jī)鎖屏,從果盤上拿了把刀,站起來。 越淮跟著站起來,懵得一批:“你干嘛去???等會就要去傅柏那邊生日會了!” 沈時長手撿起旁邊西裝,沒有回頭,只說,“去見喜歡的人。” “???!”越淮更懵了,“你去見程姐?” 但沈時沒有回復(fù),只是向前走。 越淮被留在原地,腦袋上長出黑人問號表情包。 不是。 程阮等下不是也要去生日宴? 而且,你他媽去見喜歡的人,帶把刀干嘛?! 求婚不成功,以死相逼?! 靠。 - 容枝從劇組回來后,洗了個澡,差不多六點五十,吹干頭發(fā),正好看見傅柏發(fā)來的信息。這種宴會,她的衣櫥沒有合適的禮服,于是隨便挑了條裙子,跨了個包,出門。 天公不作美。 黃昏落日,夜幕將近,飄起小雨。 還好容枝剛才就見外面烏云密布,出門時,帶了把小洋傘。 她站在門口,打開傘,將它罩在頭頂,擋住盛夏零碎細(xì)雨。 才邁出小區(qū),她就看見前面站著的人。 北市夜燈開得早,即便現(xiàn)在還是日月交替時間,也把路燈全部打開了。 于是,明亮路燈,清冷月光,與很淺很不明顯的,帶著末日枯黃氣息的落日,全部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白衣黑褲,英俊眉眼,優(yōu)雅矜貴。那雙平日里,泛著笑卻冷淡非常的鳳眼,此時藏在夜色黃昏下,卻看不見半分冷淡,反而是在笑,沖著打小雛菊陽傘的女孩,笑得艷麗且執(zhí)拗。 燈光下,細(xì)雨一條一條,從他鼻尖落到衣襟,最后是他手里泛著寒光的利刃。 他知道,她在看。 即便她并沒有向前走一步。 寒刃擦過肌膚,雨水混雜血水,流在腳底。 他沒再站在原地,一步步走近,停在容枝眉眼前。 “喜歡你,先在你面前死一回?” “來,刀給你?!?/br> 他伸手,將那把沾著溫?zé)狨r血的利刃,送到容枝眼前。 手臂上紅血暈染白衣,交織從指尖低下,他卻仿佛渾然不覺,只是笑,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唇邊梨渦,不像平常冷淡。 容枝看著他,目光淡漠,唇角微勾,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笑,只是看著,像是在看一場編排好的劇本,在看一出早已知曉的大結(jié)局。 車子從遠(yuǎn)方駛來,燈光照在他紅白混雜的衣服上,破開的袖子里,他肌膚冷白,白得在泛出光,令修長手臂上,涌出鮮紅更加刺眼。 容枝平靜收回眼,纖細(xì)手腕撐著小陽傘,緩緩邁步,從沈時面前繞開。 一步一步,走得心平氣和,沒有濺起半分水花。 她就像是沒看見血,也沒看見刃。 更沒有看見,渾身是血的沈時。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學(xué)小沈同學(xué),持刀行兇可能會被抓進(jìn)局子。 我要入V了,想不到吧嘿嘿嘿。 然后放一下預(yù)收,叔叔當(dāng)完替身侄子當(dāng)?shù)睦狈N。 霍西廷和程意晚結(jié)束戀愛合約時, 程意晚帶著哭腔說愛意,說愛他成熟靈魂、英俊面容,說得那是楚楚可憐、情深意切。 可霍西廷不為所動,只給她轉(zhuǎn)了一筆錢,瀟灑離去。 過了一段時間,霍西廷聯(lián)姻失敗,覺得合約可以繼續(xù)。 他還可以養(yǎng)她,除了婚姻與愛情,什么都可以給她。 可再見時, 紅燈綠酒,女人艷骨方生,沒骨頭似的縮在他外甥懷里,聲音又嬌又甜,“小霍同學(xué),麻煩,多喜歡我一點……” 霍西廷勸自己。 沒關(guān)系,外甥像舅舅。 問題不大,她只是愛而不得。 - 程意晚是個小鎮(zhèn)出來的女人, 最愛富貴,最怕貧窮。 但她也曾追逐霍遲。 霍遲英俊清冽,家境優(yōu)越,學(xué)識淵博,處處完美無缺,是出名的高嶺之花。只是程意晚不愛這些,她最愛的,他眼下那顆紅色小痣。 他舅舅也有,只是他的更像一些。 更像,她年少、唯一深愛過的人。 ☆、12 車外, 細(xì)雨如絲, 在車窗滑落。 沒有聲音,與車內(nèi)一樣。 冷氣源源不斷從空調(diào)口出來, 正好對著容枝。她穿了條白色小裙子, 看上去還是長袖,袖口設(shè)計很漂亮, 但為了散熱,完全鏤空, 抵抗不住半點寒意。容枝緊了緊手指, 想說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些。 旁邊卻伸來骨節(jié)分明一只手,遞來一件深黑西裝外套。 容枝側(cè)眸,沒接西裝,“太麻煩傅總了?!?/br> “衣服臟了?!北痪芙^, 傅柏也沒多尷尬, 笑容很溫和。 容枝這才發(fā)現(xiàn),左肩處沾了血跡, 不算大, 正好滴在小雛菊花蕊上, 滑落的痕跡也頗具美感, 只是, 紅與白,的確太顯眼。容枝接過衣服,“謝謝?!?/br> “沒事。”傅柏說。 兩個人都知道血跡從何而來,但都選擇性沒有提及。 男士西裝外套很大, 容枝小小一只,鉆在里面。 膚色冷白與外套深黑成了鮮明對比,冷硬也與溫柔相沖撞。她伸手,撩起半縷垂落在耳畔的發(fā)絲,卻顯露出她眼尾紅褐色的小痣。她一張臉生得極美,溫柔漂亮,不帶半分攻擊性,不軟也不艷,冷清得不像凡人,而這顆痣,給她添了幾分媚色。 難怪沈時費盡心機(jī)要找這么個情人。 傅柏輕扯一下領(lǐng)帶,看了眼車窗外,說,“到了?!?/br> 容枝也看過去,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并不是舉行宴會的地方。 她看了眼廣告牌,LIDLI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