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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抓著林之揚肩膀的手用了力氣:“即便這樣委屈也要維護你爸爸?他跟你說了什么?”林之揚仍舊低著頭,伸手抓住周懷澤的手腕搖了搖頭,哽咽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我爸……他肯原諒我了?!闭f著,眼中又是一片氤氳,怎么都控制不住。周懷澤一愣,捏著林之揚的下巴想讓他抬起頭來,卻被林之揚打掉了手,他聽見林之揚對他說:“你別看,讓我這樣待一會兒。”林之揚將頭抵在周懷澤的胸膛之上,身體卻仍舊筆直的站著,兩個人之間仍舊隔著一拳的距離,仿佛這樣就能守住自己哭的亂七八糟,全線潰敗的自尊一樣。周懷澤垂眼看著林之揚肩膀細細的顫抖,被頭發(fā)遮擋的耳根因激動而變紅,連著白凈的脖子都透出一片淡淡的粉來,像是某種喜歡撒嬌卻又怯生生的小動物。他突然被一種陌生的情緒擊中了,油然而生了一股強大的保護欲,勢頭之猛連他自己都覺得慌張起來。這個脆弱卻堅強的男人,這輩子就由他來守護吧。周懷澤的手輕輕地覆上林之揚細密的黑發(fā),順著那柔順的觸感撫下去,一下,兩下,停在林之揚的纖細的脖子上,拇指不輕不重的摩擦著脖子后面細致的肌膚,像是在給他力量和安慰那般,出奇的,自己的心情也變得柔軟起來。“你不用害羞的,記住丟人的一面只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來抱抱?”周懷澤在林之揚耳邊低聲哄道,發(fā)覺林之揚的耳朵緩慢的加深了顏色,紅的滴血,笑意就盈上眼底,長臂一伸攬過林之揚的腰,溫柔而堅決的往懷里帶去。林之揚身體僵硬了一瞬,便順著周懷澤的力道投入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他把臉埋進周懷澤的肩窩,聞到了周懷澤身上慣用的清爽的海洋男香氣味,一下子就被那不可取代的安心感所包圍了,心情漸漸地沉淀了下來。此時的夕陽落在遠處層層疊疊的樓宇之間,撒著暖融融的光輝。醫(yī)院早已過了門診時間,僅有著一個花壇,幾顆青松,幾把長凳的小庭院基本無人經(jīng)過,但凡有路過的人對相擁在一起的兩個大男人投來探究打量的目光,也一律讓周懷澤幾個意含威脅的眼刀給嚇跑了。周懷澤輕輕地擁著懷里的人,享受著靜謐美好的氛圍,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了他們兩個人。等到林之揚激動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想要抽身出來時,周懷澤還是不愿意放手。林之揚:“……”“再抱一會兒?!敝軕褲伤Y?。林之揚只能使勁推他:“剛才你跑到我爸面前說是我老公,我還沒和你算賬!”林之揚細長的丹鳳眼此刻哭的有些紅腫,眼角泛紅的瞪人模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平添了些誘惑的風(fēng)情。周懷澤腦中蹦出來耿翰池那些不著調(diào)的評價,拿出來回味咀嚼一番,竟然感覺誠不欺我。他被耿翰池帶壞了!周懷澤心里一凜,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拿拇指蹭過林之揚的眼角,俯身輕輕地吻在睫毛上,將纖長的睫毛上還沾掛著的晶瑩淚珠吻掉。林之揚有點招架不住周懷澤這樣的柔情攻勢,這是周懷澤在清醒狀態(tài)下第一次主動親吻他……周懷澤的唇溫暖而柔軟,像輕盈的羽毛般拂過他的眼皮,弄得他有點癢,那個癢癢的感覺一直綿延到心里,幾乎麻痹他的末梢神經(jīng)。林之揚想笑,卻又緊張的呼吸都不順暢了。周懷澤的吻在眼睛盤旋了一會兒,便不老實的開始轉(zhuǎn)移陣地,先是鼻尖,然后輕輕地覆在了他的唇上。林之揚沉醉的想要閉上眼睛,余光卻突然瞥到了四周的樹木,嚇得倏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伸手一把把周懷澤推了個趔趄。周懷澤正蕩漾,毫無防備的被林之揚推到一邊,腿撞到一邊的石凳,疼的直抽氣。“你瘋了?這是在外面!”林之揚臉上的紅暈未退,就被自己方才的麻痹大意又嚇白了。周懷澤揉著自己的腿,四下環(huán)視了一圈,嘖了一聲:“現(xiàn)在這不是沒人嗎?”林之揚怎么會聽信周懷澤這么蒼白的解釋。在這種隨時可能會有人出現(xiàn)的公共場所接吻,他豈不是不想混了?作為他的經(jīng)紀人,竟然為了一己私欲枉顧他重要的個人形象,真是一點職業(yè)道德都沒有,他爸對周懷澤的評價簡直精辟。林之揚的神思飄遠了一陣,周懷澤盯著林之揚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會兒,想了想不由得有點忐忑的說:“對不起?!?/br>“為什么道歉?”林之揚還不能適應(yīng)周懷澤這么有禮貌的和他說話。“剛才我好像把你爸氣的不輕。”周懷澤回憶了一下林之揚氣急敗壞的樣子,很多話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不知道該怎么說。林之揚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知道你心直口快,但說話還是要分對象和場合的?!?/br>“我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在乎你爸,你爸明明都不想認你了?!敝軕褲梢埠苡魫灒疽庵皇窍刖S護林之揚而已,結(jié)果林之揚卻對他發(fā)了那么大的火。林之揚有些語塞,反問道:“再怎么和家人吵架生氣,也不可能真的記仇吧?!?/br>“……是嗎?我倒是沒什么體會,家人對我來說并沒那么重要?!敝軕褲身槃菰谏砗蟮拈L凳坐了,抬起頭來望著林之揚。林之揚一愣,猛然間想起來周懷澤那些流傳在街頭巷尾的坊間傳言,包括私生子的身份和不如意的童年。林之揚是在傳統(tǒng)家庭長大的孩子。即便是父母工作繁忙,不怎么管他,之后又鬧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林之揚還是不能否認家庭給他帶來的巨大安全感,也不能抹去家庭在他心中占據(jù)的重要位置。所以周懷澤的說法令林之揚十分介意,他真的很想要了解周懷澤的一切,所有美好的,以及不好的一切。“你小時候是不是過得不太好?”林之揚問出口的瞬間就后悔了,他不應(yīng)該去過分關(guān)注周懷澤的過去。周懷澤對他的私人情況始終緘口不提,可能會很介意。周懷澤:“……”他看著林之揚笑了笑,笑容有些孤高的冷清,問道:“你很好奇我是私生子的事?”林之揚被周懷澤一記直球弄的有點慌,急忙道:“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問?!?/br>“來。”周懷澤凝視著林之揚,微笑著朝他伸出手。林之揚遲疑的向前邁了一步,站在周懷澤的面前低頭看他。周懷澤牽過林之揚的雙手,放在手里一下一下捏著林之揚細長干凈的手指,仰頭道:“你想知道我就會告訴你,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畢竟媒體這些年也沒少翻扯這些陳年舊事,絕大部分的消息其實都說的挺正確的?!?/br>林之揚看進周懷澤璀璨晶亮的雙目,想要從中探尋周懷澤的情緒。但是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