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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魂不守舍。由于林之揚穩(wěn)定的拍攝表現(xiàn),整個進度都沒有拖后,反而比趙普預(yù)計的情況還要好一些。手術(shù)室場景拆掉后,晚上大家都空出來點時間,于是趙普便請林之揚找了個酒吧坐一坐,兩個人聊聊天,說說戲。趙普在電影方面的造詣很深,字里行間都充滿他個人風(fēng)格和表達藝術(shù)。林之揚一時間聽得如癡如醉,兩人相談甚歡。結(jié)束時,趙普說還有一攤可以續(xù),邀他一起,林之揚卻有些喝不動了,只能告辭,準備回去休息。周懷澤為他充當司機,開車送他回酒店,林之揚一言不發(fā)的靠在座位上眼睛朝著窗外光怪陸離的世界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懷澤見林之揚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今天耿翰池和你都單獨聊了些什么?”林之揚喝了酒,反應(yīng)有些慢,半晌才回答:“也沒說什么,都是些小事?!?/br>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顯然更令周懷澤無法安心,他不禁又問:“那耿翰池指的那天晚上又是什么?”“……只是一次偶遇罷了?!?/br>周懷澤平均每天都有十七八個小時和林之揚形影不離,林之揚口中的偶遇實在是太“偶然”了。“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些,查我戶口嗎?”林之揚斜他一眼。“我提醒過你了,不要跟耿翰池接觸的太近,他是個同性戀?!敝軕褲扇滩蛔〕鲅蕴嵝?。林之揚輕笑了一聲,反問他:“同性戀啊,你很瞧不起耿翰池是個同性戀嗎?”“不是瞧不起他,他是我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只不過同性戀有時候很亂?!敝軕褲赏蝗幌肫鸸⒑渤卣f林之揚也是,話說了一半就剎住了。林之揚沉默著,窗外的燈影忽明忽暗的閃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周懷澤撇了幾眼,問:“那你對同性戀怎么看?”“我嗎?我覺得……有些人很壞,有些人很傻?!绷种畵P眩暈著輕輕地說。這樣的答案無疑令周懷澤感到更加深重的不安,很壞的那個必然指的是耿翰池,那么很傻的那個呢,是林之揚嗎?作為一個經(jīng)紀人,他是無法去干涉林之揚的私人交往的,只要這樣的交往并沒有影響到工作,他就無權(quán)過問。周懷澤思考了一路,最后決定以后對林之揚實行緊迫盯人,讓他沒有機會再和耿翰池單獨接觸。路程行駛到一半,林之揚的手機響了,林之揚瞄了一眼,神色略顯慌亂,他二話沒說,就拒接了那個電話。過不多時,手機又第二次叫了起來,這一次,林之揚明顯感覺有些煩躁,按斷手機之后,直接將手機關(guān)了機。林之揚鮮有如此煩亂鬧脾氣的時刻,周懷澤問他:“誰的電話?”“廣告推銷吧,一個陌生號碼?!绷种畵P顯然在敷衍,因為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便閉上了眼睛。兩人回到酒店已近凌晨,洗漱之后,林之揚躺在床上又默默地把手機開了機,里面兩個拒接靜靜的躺在通訊記錄里,雖然沒有顯示名字,但林之揚卻忘不掉那個號碼。果然被耿翰池說中了,席瑞生剛生了個男孩,就迫不及待的聯(lián)系他了。喝了酒后林之揚頭痛欲裂,身體上的疲勞卻蓋不過頭腦中的清醒。林之揚躺在那里,腦中閃過紛亂的景象。有耿翰池與他的調(diào)笑威脅,有席瑞生青蔥少年時的溫存體貼,更多的卻是周懷澤坐在一盞燈下,鼻尖冒汗的吃著一碗他親手做的面。轉(zhuǎn)天一早,林之揚正在浴室洗澡,他的手機又鍥而不舍地響起來,第一遍周懷澤沒有理,第二遍又響起來的時候,周懷澤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這個號碼并不是耿翰池三個手機號中的任何一個。周懷澤稍稍松了口氣,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喂,哪位?”對面并沒有回答的人聲,周懷澤又提高音量問了一遍,隔了三秒,對方掛斷了電話。“……”這算什么,sao擾電話嗎?周懷澤不以為意,這件事很快便被他拋在了腦后。林之揚今日的拍攝狀態(tài)并不好,在拍攝父子在家中的日常生活片段的過程中,有幾次明顯的忘詞。狄瑯瑯的表現(xiàn)倒是很自然,于是就更顯得林之揚有失水準。好容易拍好了一個鏡頭,趙普的臉色有點沉。林之揚也知道他狀態(tài)不對,要了十分鐘的休息,走到一旁查看自己的手機。手機上多了兩條通話記錄,一條未接,一條卻顯示已接。是誰接的電話顯而易見,正是現(xiàn)在身旁毫無所覺的周懷澤。“……”林之揚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周懷澤接了席瑞生的電話,兩個人說了什么?他想問,卻又怕問出問題來。周懷澤的臉色如常,不像是知道什么事的樣子。林之揚清清喉嚨,故作輕松地說:“今天早晨你幫我接了個電話?”“是啊,接起來里面沒聲音,大概是sao擾電話吧。”周懷澤沒在意,反而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不能是宿醉吧?”“……”林之揚捏著手機,精神被那個人逼得接近崩潰。他有種預(yù)感,席瑞生想要拖著他一起下地獄。他咬咬牙,對周懷澤道:“你今天如果沒有別的安排,就去幫我換個手機號來?!?/br>第56章“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周懷澤聽了林之揚的話反而重視了起來。林之揚并不似一般演藝明星準備了兩三部手機,私人用一支,聯(lián)絡(luò)工作用一支,他人際圈子不大,只有這么一只手機在用。周懷澤接手他的經(jīng)紀人工作后,聯(lián)絡(luò)工作留的全部都是自己的號碼,林之揚并不會過問?,F(xiàn)在林之揚居然要把他唯一在用的手機號換掉,可見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也沒什么,就是之前可能太不在意,個人資料不知是怎么泄露出去了,這些日子總是接到各種推銷、詐騙電話,實在是煩了?!绷种畵P解釋了一句。“……”周懷澤目露懷疑,卻還是接過林之揚的手機答應(yīng)下來。林之揚臉上的表情驟然放松下來,又歇了一陣便重新投入了拍攝。這次林之揚似乎找回了狀態(tài),幾個鏡頭拍的都不錯,狄瑯瑯雖然偶爾出岔子,但拍攝進度明顯跟上了。周懷澤看了一會兒拍攝,便離開驅(qū)車去最近的營業(yè)廳替林之揚換卡。這種事其實吩咐小光他們?nèi)プ鼍秃?不過周懷澤還有其他的打算。他將車停穩(wěn)后并沒有著急下車,反而將林之揚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手里端詳一陣,將林之揚的各個社交軟件翻了個遍,卻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只是心知林之揚有事瞞著自己的感覺令他格外不快。他翻出給林之揚前后打了四個sao擾電話的號碼,又撥了回去。一陣婉轉(zhuǎn)女聲吟唱的彩鈴后,一個男人清亮和煦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