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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從老槐樹后走出來,望著車子駛?cè)サ姆较颉?/br> 她看見吳哥了。 上次聽吳哥說,最近他的司機(jī)小陳因身體不適請假,他不想興師動眾地調(diào)配人手,就只能自己開車。 吳哥與溫茵茵的對象在一起,兩個人應(yīng)該是開車去市里開會。林菀秋輕輕嘆氣,真是的,一個是局長,一個是副局長,副局長理應(yīng)為局長開車才是,她的吳哥實在是太厚道了。 林菀秋在心底感慨了一番,不過她專程過來,卻不只是為了見吳哥一面。 她想來找吳柔。 聽周美雙說,吳柔就是在這單位上班,外表很好認(rèn),穿著簡約得體,頭發(fā)不長不短,臉蛋白皙,氣質(zhì)清冷。 別說是從外貿(mào)局找了,就是找遍整個蒲城,都不一定能找到幾個氣質(zhì)清冷的人。 林菀秋相信自己能認(rèn)出她,果然,只等待片刻,就看見一個身姿挺拔輕盈的女同志緩緩走過來。 對方容貌清麗,身高與穿著打扮都與周美雙說的差不多,雖她的長相與吳哥并不相似,但也許吳哥的女兒像媽呢? 林菀秋想到這里,默默地跟上吳柔:“同志!” 吳柔對誰都不太友善,即便眼前的只是個路人,也不例外。 她回頭看林菀秋一眼:“有事嗎?” 這語氣冰冰涼涼的,神色冷漠,林菀秋被她一震。 吳哥的閨女還真是難相處。 可輕易放棄目的并不是林菀秋的作風(fēng)。 若是不趁著結(jié)婚之前先搞定吳柔,將來她進(jìn)了吳家的門,指不定要被怎么擠兌呢! 林菀秋便笑道:“我剛才撿到一張大團(tuán)結(jié),是你的嗎?” 吳柔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十塊錢,眼底的防備少了幾分。 這段時間,單位門口一會兒來個周美雙,一會兒來個凌芬芳,吳柔因為這些不速之客而對陌生人產(chǎn)生抵觸心理,之前對林菀秋便沒個好臉色。 可現(xiàn)在,林菀秋拿出一張十塊錢,她便知道這是個好心人,拾金不昧呢。 “這不是我的。”吳柔說道。 林菀秋舒了一口氣,這錢是她自己的,她還怕吳柔見錢眼開,坑了這十塊錢呢! “不是你的嗎?”林菀秋遺憾地說,“那我再到處去問問?!?/br> 見林菀秋轉(zhuǎn)身要走,吳柔突然出聲喊住她:“你別問了,錢上又沒寫名字,就算別人冒領(lǐng),你也沒辦法。” 林菀秋笑了,撓了撓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道:“看我真糊涂,沒想到這一茬。同志,其實剛才你也可以直接把這錢拿走的。你好誠實,人品真好?!?/br>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說的還是夸贊自己的話。 吳柔過去對自己的人品一點都不懷疑,可前些日子為了顧明煜,她做了太多鬼祟的小動作,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些心虛。 林菀秋說的話,無疑讓她欣慰不少。 吳柔點點頭:“這錢你自己留著用吧?!?/br> 說完,吳柔轉(zhuǎn)身便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林菀秋的嘴角不自覺揚起。 她沒有多說話,更沒有去追,主要還是因為今天已經(jīng)達(dá)成了自己的目標(biāo)。 第一次與吳哥的女兒見面,雖然兩個人沒有交換姓名,可對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錯。 只要接下來再多找些機(jī)會,她肯定能成為吳柔的朋友。 等到了那時候,再意外透露自己的身份,吳柔必然會立馬接受她。 吳哥對女兒疼惜,那么她就讓他女兒出面為自己說話,這婚禮,不辦也得辦! …… 凌芬芳坐在車后座,滿眼都是好奇。 她與溫茵茵第一次坐小汽車時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時溫茵茵雖覺得這大玩意兒非常稀罕,可到底后世在電視上看過很多回,早就已經(jīng)熟悉了,便不會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神色。 可凌芬芳不一樣。 她驚訝壞了,眼底透露出了濃重的興致,看見什么都想伸手摸一摸,眼饞得不得了。再一看顧明煜,看起來很是坦然,連后腦勺都寫著平靜自在,凌芬芳的心跳更快。 他好有能耐。 區(qū)區(qū)五十元的彩禮錢,她父母就打算將她賣給鄰居岳家的兒子,若是知道顧明煜的身份條件,他們會怎么想? 凌芬芳甚至覺得,倘若自己真的能將他帶回家,那就真能揚眉吐氣了。 駕駛位上,范長德手握方向盤,抬起眼看著車內(nèi)后視鏡里的凌芬芳。 真是個小家子氣的丫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到處轉(zhuǎn),看起來偷偷摸摸的。 這就是顧副局長的對象嗎?還真不如他們家菀秋?。?/br> 小車一路駛向月樂街。 車子不能往里頭開,范長德便在街口停下。 見顧明煜也要下車,范長德忙提醒道:“顧副局長,市里的會議在早晨九點三十分開始。” 顧明煜淡聲道:“十分鐘之后出發(fā)。” 話音落下,他打開車門。 見狀,凌芬芳也立馬下車。 打開車門的那一刻,她的心底有深深的優(yōu)越感。 她可以感覺到來來往往的路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就連街口那家副食品店里眼高于頂?shù)睦习迥锒加谜痼@的眼神看著她。 凌芬芳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而同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竟變得更多。 自行車車軸轉(zhuǎn)動的聲音聽起來很明顯,凌芬芳觀察著四周的一切,很快便瞄到了不遠(yuǎn)處騎著自行車而來的溫茵茵。 “啊——”凌芬芳輕叫一聲,腳下一崴,便要往顧明煜身上倒去。 溫茵茵一愣,一只腳踩地剎住車,望向他們。 凌芬芳渾身像是沒了骨頭,失了力氣,驚慌失措地倒向顧明煜。 而顧明煜反應(yīng)極快,見她的身子向自己壓來時,皺眉往后退了一步。 “砰”一聲,凌芬芳摔在地上。 范長德煙癮犯了,可顧明煜厭惡煙味,他便拿著自己那盒大前門香煙下車。 火還沒點上,他見到凌芬芳摔地上了,四腳都要朝天,模樣狼狽。 范長德實在忍不住,大聲笑起來。 這笑聲無比刺耳,凌芬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滿面通紅,抬頭看顧明煜一眼,人家壓根就懶得搭理她。 她難堪又懊惱,不自覺回頭看向溫茵茵。 溫茵茵不動聲色地走過來:“怎么摔倒了?” 顧明煜這才看見溫茵茵。 而范長德的煙剛?cè)M(jìn)口中,悠哉哉地吸了一口,轉(zhuǎn)頭看見溫茵茵,不由被自己嗆到了。 “咳咳——” 一個老煙槍,竟還會被煙嗆著,真是怪丟人的。 可有什么辦法,他是太吃驚了! 本來以為剛才坐車上的小姑娘是顧副局長的對象,心道這副局長的眼光還沒自己好。可現(xiàn)在,他盯著溫茵茵,感覺自己被驚艷到了。 這是一個愛打扮又時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