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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不自覺就擰起來了。她在父母的關(guān)愛中長大,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好歹是從來沒有吃過苦的。 怎么會有這種不將親生閨女當人看的混賬父親? 胡小丹嘆了一口氣。 溫茵茵笑道:“都過去了,我不想怪他,只是讓我孝敬他,那就免了?!?/br> 胡小丹用力點點頭:“不管他,讓他餓死街頭也不管?!?/br> 溫茵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覺得胡小丹與汪安蘋有點像。 被浸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子,總是這樣的性子,為人處世非黑即白,直率得不得了。 胡小丹看事情太簡單,而溫茵茵卻沒這么天真。 這事不算完,溫國華還得鬧,不過,對付他的辦法,她已經(jīng)想到了。 讓他餓死街頭倒不至于,溫國華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們之間沒有父女情誼,但也沒這么大的仇怨。 只是,這人蹦跶了太久,也是時候歇著了。 溫茵茵從胡小丹家里出來,騎車回店鋪。 臨近傍晚時,顧明煜的車緩緩停在店門口。 她一蹦一跳地跑出來,心情很不錯。 顧明煜對駕駛室的司機說道:“老范,你先回去,晚上我要用車?!?/br> 范長德點頭稱是,打開車門下車。 見溫茵茵還沾在車邊等著,他又換了個方向,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幫溫茵茵將車門打開。 風微微拂過,將范長德嘴角痦子上的毛吹得飛揚,溫茵茵禮貌地收回視線:“謝謝?!?/br> 上了車,溫茵茵奇怪地問道:“之前的司機小陳呢?” “被調(diào)去給吳局開車了?!?/br> 溫茵茵一笑:“那這個怎么樣?” 顧明煜沉默了片刻,搖搖頭:“沒小陳好?!闭f著,他又探過身給溫茵茵系好安全帶,“走,先去接爺爺和我爸媽,我們?nèi)ツ慵页燥垺!?/br> 溫茵茵嘆氣,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好緊張。 …… 而另一邊,林菀秋苦等多日,終于等到那天給她遞手帕的老男人。 此時,門一打開,她軟聲道:“局長,您還真來探望我了?” ?任務十九發(fā)布(三合一) 林菀秋的雙眸似含著水, 透著期待,臉頰也是紅彤彤的,乍一看, 倒有幾分少女懷春的美好。 其實, 若將生活中的糟心事暫且撇去, 林菀秋還是當初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姑娘。雖結(jié)過婚也離過婚,可她到底才二十出頭的年紀, 就算懷孕流產(chǎn)的事情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與影響, 但在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 林菀秋知道自己有一定的資本,即便無法與溫茵茵相比, 留不住葉錦開的心,但對于眼前這老男人,她還是有信心的。 若不是因為那天她哭泣的樣子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這老男人又怎么停留下腳步,為她遞來一塊帕子? “臨時開了個會, 就在這附近, 想起你的身體狀況,所以來看看?!睂Ψ秸f著,一拍額頭, “看我冒失,連營養(yǎng)品都沒給你買, 空著雙手就來了?!?/br> “不用準備什么的。”林菀秋紅著臉道謝,往后退了一步, 溫柔地請人進來坐坐。 老男人猶豫了一陣:“這不好吧?你父母在家嗎?” “我……我一個人住,不礙事?!绷州仪镙p聲道。 等到將人引進屋時, 林菀秋才認真打量起他的樣子。 他個子不高,長相不英俊,但也不難看,頭發(fā)雖少,但梳得油光發(fā)亮,身上穿著一件老式的襯衫,洗得很干凈,指甲縫里也沒有任何污垢,清清爽爽的。 這男人的年紀,都能當她爸了,可她還是在死命尋找他身上的優(yōu)點。 因為他現(xiàn)在儼然成了林菀秋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只能抓緊把握這機會。 “你的身體是什么情況?那天看你哭的時候很虛弱?!睂Ψ綔睾偷亻_口。 林菀秋猶豫了一陣:“我有點貧血?!?/br>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不愿意讓他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剛沒了孩子,還剛離婚,這一點都不光彩。 “原來是這樣,那下次過來的時候給你帶一點紅糖。”他又說道。 林菀秋輕笑了一聲:“局長,您破費了?!?/br> 她去了廚房,燒水之后泡了一壺茶,又端過來:“您喝茶。” 他干瘦的手上布著紋路,喝茶的時候,發(fā)出了不禮貌的響聲,咕嚕咕嚕一大口喝下肚,神色有些為難。 “局長,怎么了?”林菀秋立馬說,“是這茶不合你的胃口嗎?” 他笑了笑:“不用這么緊張,放松點。我喝慣了好茶,所以這種普通的茶葉喝著不習慣。沒事,以后我從給你帶些好茶過來。年紀輕輕的,還是得見些世面才好?!?/br> 對方和顏悅色,她緊鎖的眉心這才緩緩地舒展開來。 再一次望向他時,林菀秋的眼神中帶著崇拜。 其實她從小到大雖然沒有吃過苦,但也是沒有過過好日子,沒有吃過好東西的。不說別的,她心心念念的女式自行車,單位里條件好的女同志都買了,可她摳摳搜搜的,最后也沒能擁有一輛。 眼前這個老男人雖年紀大了,但有閱歷,對她的態(tài)度不諂媚,卻總是帶著笑意,看起來人很好的樣子…… 林菀秋立馬就動心了。 她不傻,看得出這老男人對自己是有興趣的。這樣的興趣,讓林菀秋的心中燃起了新的期許。 不能靠自己,那就靠男人吧。 反正她母親從來都是這樣教的。 再回過神,林菀秋的嘴角流露出柔美的笑意:“局長,您看我總不能一直這么稱呼您。您姓什么?” 對方沉默片刻,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面不改色道:“我姓吳?!?/br> 林菀秋點點頭,用軟乎乎的聲音喊了一句:“吳哥?!?/br> …… 顧家人很快就要到了,姚瑞蘭有些緊張,可還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家里又小又舊,家具也破破爛爛的,但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姚瑞蘭能做的,就只有將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如溫茵茵所說,占位置的東西能丟就丟,給屋子騰出地,看起來寬敞些,總是沒錯的。 墻上的霉點是長年累月留下的,一時無法去除,可她拿了濕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狀況看起來便好多了。 至于晚飯,姚瑞蘭倒是準備得輕車熟路。 雖然以顧家的條件,什么好東西都見識過,可人家來了,就得有待客之道。姚瑞蘭買了不少好菜,以年夜飯的標準做了一桌。 不怕冷的菜先擺上八仙桌,一些容易冷的,則先洗凈切好,一會兒人到了再下鍋。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時,姚瑞蘭似乎沒這么緊張了。 顧家的條件好,與她們家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