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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和娘過上好日子,那就不是空口說白話。費盡心思賺錢,總不可能只是為了讓自己吃飽飯吧?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更高的追求。 饅頭的香味在口中綻放,溫茵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餓得能一口吞下去,她吃得津津有味,感慨道:“娘,今天的饅頭又香又軟!” 姚瑞蘭一笑:“你弟弟上回送來的精良面粉做成饅頭特別好,我還想做點餃子皮包餃子呢?!?/br> 聽到餃子,溫茵茵都要流口水了,立馬說道:“明天我去鎮(zhèn)上,回來的時候帶點rou,晚上我們一起包餃子?!?/br> 姚瑞蘭剛要問溫茵茵為什么又要去鎮(zhèn)上,突然想到屋里擺的那個蛇皮袋:“對了,你花了多少錢進(jìn)貨啊?要不咱們先別買rou了,看看衣服賣得好不好再說。” 姚瑞蘭這人是cao心慣了的,做什么事都是瞻前顧后,緊張得不行。這是她多年經(jīng)歷養(yǎng)成的性子,一時改不了,溫茵茵也不想勉強她改。反正現(xiàn)在家里還有自己撐著呢,大不了她將路上的所有障礙掃平,讓她娘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就行了。 這樣一想,溫茵茵便吃得更快了些,她要抓緊時間,晚上讓她娘跟著一起搭配衣服。 只要看見她進(jìn)的衣服,她娘自然會有信心的。 …… 入夜了,周美雙卻遲遲睡不著。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還是起來,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周美雙從房間里出來,整個屋子確認(rèn)了一圈,又看看空蕩蕩的沙發(fā),最后去敲了敲溫文良屋里的門。 溫文良沒想到出門一趟這么累,今天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然而睡得正香,卻被敲門聲吵醒。 溫文良皺眉,把自己埋進(jìn)枕頭里,卻又聽見周美雙的叫聲。 “文良,你趕緊起來。你爸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br> 溫文良整個人一怔,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房門。 屋子里烏漆嘛黑的,周美雙趕緊去開燈。溫文良本來還迷迷瞪瞪的,突然被這燈光刺了眼,瞇著眼不耐煩道:“你想怎么樣?” 一直以來,周美雙與溫文良之間的關(guān)系都很和睦,她還從來沒見他發(fā)過脾氣。此時被他一喝,她愣住了,半晌之后才說道:“你爸沒回家,要不你出去找找?” 溫文良沉下臉:“家里天天吵得雞犬不寧,我爹不愿意回家,這難道不正常?要是我,也懶得回家!” 這兩天溫國華一肚子火氣,連飯都不愿意在家里吃了,雖然他們在溫文良面前盡量不吵架,但彼此都沒個好臉色。等到晚上回了房間,才又開始鬧起來。 溫文良又不聾,怎么可能沒聽見?因為這家里的氣氛,溫文良煩躁得不行,此時便沒個好臉色。 周美雙聽出溫文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在責(zé)怪自己,不由一陣惱火,卻還是壓著脾氣說道:“文良,茵茵興風(fēng)作浪,是眼紅我們家過得好。阿姨和菀秋她爸爸根本就沒什么,你別誤會了。” 溫文良撇過頭,摔上門之前丟下一句話:“這事不歸我管,你找我爹說去?!?/br> 這算什么?他怎么能拿對待他親娘親姐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呢?周美雙目瞪口呆。 這么大的孩子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她能怎么樣? 說到底還怪她當(dāng)年為了這后媽的名聲顯得好聽一些,對溫文良百依百順,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可到了最后呢? 她整整花了十年來養(yǎng)育他,最后人家非但沒改口喊她一聲“媽”,甚至還要給她臉色看! 周美雙氣到忘了時間,等到溫國華回家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鐘,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她不知道溫國華從上湖村走回家花了將近五六個小時,只當(dāng)他是上哪兒喝酒去了,此時正要拉下臉,突然感覺到一陣令人作嘔的氣息往自己的鼻孔里鉆。 她一個怔愣,目光對上溫國華的臉。 她還從來沒見溫國華這么狼狽過! 他一身臭氣熏天,頭發(fā)之間插著幾根菜葉和豆芽,臉色白得離譜,嘴唇都是顫抖的。見到周美雙,他也不像這兩天那樣拉著臉了,抬抬手:“你過來扶我,再做點吃的?!?/br> 周美雙這才發(fā)現(xiàn)溫國華行動不便,低頭去看他的腿,瞪大了眼睛。 他的腳踝,居然腫得像饅頭那么大! 周美雙趕緊過來扶住了溫國華,憋著氣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溫國華沒心思說話,心力交瘁,只讓周美雙把自己扶去洗澡。 周美雙給他準(zhǔn)備了一桶熱水,他自己從里面舀了好幾回水,往自己身上淋。淋到最后,熱水洗完了,他卻還是覺得身上臭,直接拿冷水往身上潑,凍得瑟瑟發(fā)抖。 直到家里剩下的半個香胰子全都用完了,溫國華才鐵青著臉從里頭出來。 此時周美雙已經(jīng)為溫國華準(zhǔn)備好熱騰騰的雞蛋面,他饑腸轆轆,坐下來直接大口大口吃起來。 熱湯面撫慰了他的胃,也撫慰了他的心,溫國華終于感受到家的滋味。 周美雙也懂得審時度勢,拿來一瓶跌打藥酒輕輕給他揉著腳踝,放柔了聲音,說道:“國華,我們一起都這么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對你沒有二心,至于孩子她爹——他到底是菀秋的親爹,想要見孩子,我真沒法攔著?!?/br> 溫國華悶聲不出,低著頭吃面喝湯。 周美雙嘆氣:“國華,你這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溫國華抬起眼,看了看她:“茵茵和她娘來單位了,鬧得全單位都知道我沒離婚。領(lǐng)導(dǎo)說明天早晨要開會,讓我把這事解釋清楚。” 周美雙的心都要顫抖了。 事情鬧大了?那溫國華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他們家過去是雙職工家庭,可這兩年她工廠里的效益不好,她都已經(jīng)被迫停薪留職許久了! 如果溫國華的工作也丟了,那他們以后喝西北風(fēng)去? 周美雙渾身一涼,不祥的預(yù)感席卷全身。 卻不想,下一秒,溫國華冷笑一聲,從兜里掏出那結(jié)婚證的碎紙片:“結(jié)婚證已經(jīng)撕掉了,我還去村里喊了個村婦來幫忙作證。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單位,把前因后果說清楚,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是峰回路轉(zhuǎn)了! 周美雙眼睛一亮,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她伸手緊緊握住了溫國華粗糙的手背,動情道:“國華,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會平穩(wěn)過了這個坎。我們是一家人,我陪著你,風(fēng)雨同舟!” ?任務(wù)十三發(fā)布(三合一) 第二天清晨, 溫茵茵收拾好自己,出門去找沈月娥。 她聽說昨天溫國華來村里之后是去找過沈月娥的,只是溫茵茵等了一晚上, 也沒等到沈月娥來家里。照理說沈月娥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 有什么說什么, 讓她對這整件事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