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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見四公子的,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br>太監(jiān)最是會察言觀色,立即道:「那您跟四公子談,我們就不打擾了。」隨云英俊的臉上烏云一片,憔悴無比,顯然也是整晚沒有睡。他慢慢從懷里掏出一個錦囊,茶色的錦面玉簪花的暗紋底子,很是精美,他輕輕撫摸了一下錦囊,然後將它交給洛川尋,道:「請?zhí)嫖覍⑺贿€給殿下,跟他說我不配?!?/br>然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走了沒多久,終究忍不住回轉(zhuǎn)身來望了一眼寢宮緊閉的大門,滿面淚水然後黯然而去。洛川尋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出聲喚住隨云,他伸手從錦囊中掏出一塊玉佩,是塊通體潔白剔透的羊子白玉,上面刻著「君子如玉」四個古篆文。洛川尋將那塊玉佩緊緊握在手中,只覺得那原本溫潤慢慢變得灼熱無比,彷佛燙著了他的手,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扇緊閉的大門,彷佛穿透了大門,看見了那個無情的元林。他并沒有按著隨云的吩咐將玉佩還給元林,而是將它砸碎了放回錦囊中,然後埋在了他第一次見隨云的假山石旁。亂紫奪朱29這一晚便是他答應(yīng)給元林回覆的前一晚,他已經(jīng)成功鋸斷了大鎖,洛川尋決定當(dāng)晚就走。他除了帶了一些貼身的錢,什麼也沒帶,直到天一黑,他便駕輕就熟地沿著小路,潛進了北院,他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動聲。洛川尋的手顫抖著摸到了大鎖,只要打開這扇大門,從此便海闊天空,任鳥飛了。可是當(dāng)他的手用力一拽,整個人就彷佛掉進了冰窟里一般,那條斷掉了的大鎖不翼而飛了,換之的是另一條嶄新的粗鍊鎖,想來很有可能是府里的侍衛(wèi)巡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鎖鍊斷掉了,而另更換了一條新的。一剎那間,洛川尋整個大腦里一片空白,他無力地順著門滑坐到了地上。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的房間,整個人彷佛都不能思考,他有一刻懷疑是不是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因此,當(dāng)清晨阿吉沉著一張臉過來問:「殿下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允還是不允?」洛川尋只是麻木的點了點頭,阿吉得了肯定的答覆,那張板著的臉才算稍緩和了點,但像是仍然顯不夠舒坦,又尖著嗓門補了一句:「像我們這種賤命,能伺候殿下是主上積累的福德,你要好自珍惜?!?/br>他的話出口,卻沒發(fā)現(xiàn)洛川尋的挺秀的眉毛輕挑了一下,眼神也漸漸地由渙散變得銳利起來。阿吉將這則喜訊稟給了元林,元林像似淡淡的,只眼神一緩,若是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似有很多東西要從他眼里溢出來一般,滿滿的皆是喜悅。而後,流水一般的事物便一樣一樣涌進了洛川尋的房子。正紅色的錦繡袍子,鮫絲外罩,軟滑的白色蘇緞中衣,褻衣,黑色的嵌珠靴子,一對白玉玉茭杯,二雙花雕銀筷,四色喜餅……洛川尋看著這些東西一樣接著一樣送進來。最後進來的是一檀香木的浴盤,還有一盤則是沐浴用的香花皂角,洛川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還真把他當(dāng)成了女子,他用得著這些東西嗎。他騰地站了起來,道:「我要洗澡了,你們都出去吧!」阿吉一聽,道:「小喜子,伺候阿尋沐浴。」一個小太監(jiān)立即進來,替洛川尋置盤,阿吉見弄得快差不多了,才道:「時候不多了,阿尋你要快一些?!?/br>洛川尋一言不發(fā),只冷冷地看著他出門。小喜子手腳甚是麻利,不多時已經(jīng)弄得妥當(dāng),過來訕笑道:「小主子,我替你脫衣服?!?/br>阿尋溫和地道:「對不起?!?/br>小喜子一愣,阿尋拿起倒水的提盒敲在他的腦袋上,小喜子眼一翻,立時便暈了過去,洛川尋才補了一句:「我說對不起?!?/br>他將小喜子的衣服脫光,豎著放在提盆里,自己則換上小喜子的衣服,抱著水盆,然後將自己脫下的衣物高高的堆在上面走出門去。阿吉正在吩咐其他一些人做事,見洛川尋抱著一堆臟衣服出來,也沒在意,便道:「小喜子,這些衣服都用不上了,你丟了吧?!?/br>洛川尋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他一出院子便將手中的提盆往花叢里一丟,然後向太子府的大門奔去。現(xiàn)在他身上穿著太監(jiān)服,府內(nèi)正忙著他與太子元林的親事,進進出出采購的事物必定很多,這個時候的門禁必定沒有那麼嚴,他只要說奉了阿吉又或者是阿德大太監(jiān)的命令出門購物便可以。洛川尋一口氣奔到大門口才放慢腳步,此時果然不同往日,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眼看著敞開的大門近在眼前,他突然被人攔腰一把抱住,只聽耳邊有人道:「阿尋,你要去哪里?」洛川尋一扭頭,發(fā)現(xiàn)居然是秦子玉,他吃驚地道:「子玉!」「阿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去哪里?」秦子玉皺眉問道。洛川尋顫聲道:「子玉,求你了,讓我走?!?/br>秦子玉的聲音很冷靜,他沉聲道:「這可不好,我既然是太子府里的奴才,見人私跑怎麼能夠不加阻攔。」洛川尋狠狠地一擊肘,擊中了秦子玉的胸膛,掙脫了他的手,剛向前沒跑幾步,就被另一個人抓住了,那人力大無比,擒著他的雙手,洛川尋根本無法動彈,耳邊聽秦子玉忍著疼道:「做得好,陳二子?!?/br>「帶他去見阿吉師父!」秦子玉又吩咐道。陳二子應(yīng)了一聲,將洛川尋攔腰提起來便往回走,洛川尋拼命地掙扎,但對陳二子來說彷佛只是在撓癢一般。洛川尋聞到陳二子身上那股汗味,又想起了他在花叢中對自己的侵犯,不由地一陣恐懼惡心,但卻沒可奈何,只能任他們二人將他半抱半拖拉回了原處。阿吉師父見了洛川尋,只冷哼了一聲,道:「不識抬舉。」然後又咐咐道:「將他摁床上。」等秦子玉與陳二子將洛川尋摁好,阿吉拿了一杯碗水過來,道:「把這個給他灌下去,他就折騰不出什麼妖蛾子了,掰開他的嘴。」洛川尋拼命地掙扎著,他嚷道:「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不,殿下說過我可以不同意的,我不要,我不想……」阿吉冷笑了一聲,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殿下說讓你考慮,那是情趣,你還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快,別再跟他廢話,別誤了吉時。」他後面一句是對秦子玉與陳二子說的。秦子玉與陳二子應(yīng)了一聲,立即強行將洛川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