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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門板里傳出郗酒溫柔的聲音:“老公, 你稍等我一下哦?!?/br> 小郗酒光著腳從門里跑出來,看到謝肆眼睛瞪大, 然后拿出一個大口哨,嗶嗶地吹了幾聲,非常緊張地指揮起來:“史密斯躲到窗臺上!陸時勛躲到衣柜里!阿波羅從被子里出來躲到衛(wèi)生間里去!” 謝肆看著深色的門板,慢慢勾起唇, 笑意森然。 史密斯?陸時勛?阿波羅? 這些聽起來都很像男人的名字啊。 屈指在門板上慢慢敲兩下:“郗酒,開門?!?/br> 小郗酒瞪著謝肆:“臭男人, 催什么催?我不得把我的寶貝門都藏好了么?” 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 謝肆忍無可忍,把小郗酒抓起來, 在她rou乎乎的臉上捏了一把。 剛把最后一包零食藏起來的郗酒叫了一聲, 摸了摸突然一痛的臉頰,恐懼地看了眼周圍。 什么也看不到。 但分明有人掐了一下她的臉。 色狗鬼又來了? 郗酒趕緊跑到門口,把門打開, 沖外面的謝肆綻開笑臉:“老公?!?/br> 小郗酒跳過來非常依賴地躲在他肩上:“色狗鬼,你嚇不到我的!我的保護(hù)神來了!” 保護(hù)神……謝肆為這三個字感到愉快,眼底剛要漾開笑, 就聽小郗酒繼續(xù)狐假虎威:“他可是舉世無敵超級霹靂天下第一大色狼,色狗鬼你再不逃跑,你可就危險了!別以為你是狗還是鬼就安全了!真正的大色狼可不挑剔!” 謝肆笑容漸漸消失。 謝肆洗好澡出來,看到郗酒已經(jīng)躺在床上,纖長的眼睫鋪下,唇邊還帶著“此人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甜甜笑意。 小郗酒趴在謝肆耳邊,用小胖手捂著嘴巴,聲音放得極輕,鬼祟又得意:“看不出來我其實是在裝睡吧?” 謝肆走向郗酒,小郗酒變得緊張:“你過去干什么?不許往前走了,前面有地雷哦!你再走一步試試!哦,你還真敢走!那你再走五步,嗚嗚,你太勇敢了……” 謝肆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唇邊笑意慢慢變得不甜了的郗酒。 也不做什么,就這么看著她。 小郗酒圍著他飄來飄去:“大鍋,你看著我干嘛?你知不知道這樣hin嚇人?。看箦伾塘恳幌?,你快去睡吧,我給你唱安眠曲好不好?” 說著便探頭在謝肆耳邊顫抖地唱起來:“睡吧,睡吧,親愛的寶貝,mama的雙手輕輕地?fù)u著你~” 還是分左右聲道的,一會在他左耳邊,一會在他右耳邊。 她那么賣力,可謝肆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低下身。 郗酒雖然閉著眼,但能聞到也能感受到剛洗完澡的謝肆身上帶著淡香的水汽。 小郗酒支棱著個小腦袋,眼睛瞪得像銅鈴,跟著謝肆俯下身的動作,一起飄下來,一邊飄一邊崩潰地大叫:“啊啊啊,我要臟了!我要臟了!我要臟了!” 郗酒的眼睫不受自己控制地顫抖起來,就在她快要扛不住睜開眼的時候,謝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酒酒,晚安?!?/br>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他的唇的確擦過她的耳廓,但帶起來酥麻麻的電流可以確定是真實存在的。 郗酒默默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說,在這種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夜里,這個臭男人的聲音真的是該死的迷人。 她緊張地等了一會,謝肆并沒做別的,說完這句話,就直起了身,接著柔軟的床墊微微一陷,他也上床了。 謝肆睡前有看書的習(xí)慣,所以沒有馬上關(guān)燈,靠在床頭翻著手里的書,余光多出來道小小的身影,他見怪不怪地側(cè)目看去。 小郗酒正撅著小屁股,吭哧吭哧地用粉筆在床中間畫三八線,一邊畫一邊奶兇奶兇地放狠話:“哼,臭男人,看好線哦,過線看我不打你!” 謝肆挑起點眉梢,伸手,放到線那頭。 小郗酒發(fā)現(xiàn)了,像個小老太太一樣懷揣著憤怒走過來:“我數(shù)三個數(shù),把手拿回去還來得及!三!二!一……” 看到謝肆不為之所動,小郗酒狠狠地瞪起眼,舉起小手,狠辣地落下—— 把原本筆直的三八線畫突出來一塊,將謝肆過線的手包了進(jìn)去。 什么叫做“如果我打不過你,那我就默默改變自己”,這就是。 謝肆抿唇,才沒叫自己被這個慫巴巴的小狐貍逗得笑出來。 小郗酒把三八線畫完,站起身,抹了把汗,對謝肆高傲放話:“三八線,誰過線,誰是王八蛋!” 放完狠話,小郗酒拿著個望遠(yuǎn)鏡,坐到郗酒的枕頭上,警告他:“別想趁我睡著做什么,我可盯著你呢?!?/br> 謝肆看了眼距離他不到半米,仍堅持用望遠(yuǎn)鏡盯梢他的小郗酒,無奈笑笑,繼續(xù)看他的書。 他本來也不打算在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的時候強迫她。 他一頁書還沒看完,剛剛還一副“我能盯你五百年”樣子的小郗酒撲通栽倒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然后,聲稱“誰過線,誰是王八蛋”的某位像飯團一樣滾了過來。 吧唧抱住了安安分分在線對面看書的老實人謝肆。 謝肆低頭,郗酒濃密長發(fā)鋪在枕頭上,額頭抵在他的身上,側(cè)臉恬靜漂亮。 謝肆抬起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聲音極輕:“小王八蛋。” 郗酒把謝肆抱得更緊了,手不老實起來,摸到謝肆睡衣的下擺,攥在手心里,然后往上扯,像是要給他脫衣服一樣。 謝肆被她的動作輕松撩起火,按住她,聲線變?。骸安幌胨??” 郗酒被按住了,哼哼唧唧地不高興。 謝肆想,郗酒睡著以后對他做這種事情,是不是說明,潛意識里,她對他也是有渴望的? 這么一想,謝肆心情變得格外晴朗。 郗酒好不容易老實了,小郗酒又冒出來,也想給謝肆脫衣服。 小色鬼。 謝肆無奈又驕傲地彎唇。 小郗酒脫不掉謝肆的衣服,哭唧唧地:“就給人家咬一口嘛,就一口?!?/br> 謝肆看小郗酒這個樣子,心頭一軟,放開衣擺,小郗酒頓時高興了,把謝肆的睡衣解開,沖著他肌理分明的小腹吸溜了一口口水:“阿龍,我來了!” 阿龍? 謝肆按住撲過來的小郗酒額頭。 阿龍又是哪個野男人? 小郗酒看著近在咫尺卻吃不到的美味,傷心欲絕:“阿龍,你是因為我為了阿肆把你藏到床底下而生氣嘛?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你知道的,如果謝肆發(fā)現(xiàn)了我們,我們就沒辦法繼續(xù)每晚在一起快活了?!?/br> 謝肆起身,深吸了口氣,低身看向床底。 目光觸及一團和蜷縮起來的成年男人差不多的黑影,謝肆眸色一沉。 伸手快速地抓住那一團,將“他”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