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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早已淋濕了徐峰的一身青色長衫,他緊抿著唇,靜靜的站在雨里看著自己,身旁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由于強壓著怒意而輕輕的顫抖。尹龍淵不由得在心中一苦笑,何時見過脾氣溫和的徐峰會這樣的憤怒過?!就在這一瞬的走神中,徐峰突然邁步上前抓起尹龍淵的衣領(lǐng),猛的將他提起憤怒的眼神冷冷盯著尹龍淵的眼,徐峰揪著他衣領(lǐng)的雙手激動的顫抖。“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既然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徐峰猛搖著尹龍淵,大聲的對他怒吼質(zhì)問。尹龍淵任由著徐峰發(fā)怒,看著徐峰因怒氣而激紅臉,撇過臉不敢對視徐峰質(zhì)問的眼,默不作聲。徐峰氣急的大力地向后甩開尹龍淵,尹龍淵猛的摔到身后的樹干上,又被反彈的伏在地上,他感到后背猶如被撕裂般的疼痛,雙手緊扣著地面,仰制不住的一陣咳嗽,終于咳出一大口血來。看見尹龍淵咳出血來,徐峰怒紅的臉霎間變得慘白,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又看向尹龍淵,緊皺著眉,眼中閃過一陣的不忍和后悔。終于止住咳嗽的尹龍淵,輕喘著一手伏在地上,抬起另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抬起頭看向徐峰,徐峰也看著他。兩人這樣在靜靜地在雨水中無聲的對視了許久。終于還是徐峰先撇開了眼,微側(cè)過臉不在看他。沉靜了一下,冷冷的說道:“我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你……”下句話被徐峰默默埋在心里:“可以讓你死的有些尊嚴,痛快些?!?/br>尹龍淵聽著徐峰冷冷的話,望向他已平靜微側(cè)的臉,卻微紅的眼。心中涌過一絲絲溫暖卻也泛起一陣陣的酸苦。雖然徐峰說的冷酷無情,可他怎么能不明白,徐峰是不想讓他受那些折磨,可以死的有些尊嚴。他怎么能不了解,徐峰心中的痛苦。可是,錯了就是錯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解釋又有什么用呢?能換回失去的一切嗎?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連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貋肀粴埧岬男塘P處死也甘愿。就是想再看看那人一眼,他今生唯一的主人——尹玉齊。尹龍淵望著徐峰良久:“對不起。”之后掙扎的從地上站起來,腳步蹣跚向林子的盡頭走去。徐峰聞言身子一震,痛苦絕望的微仰著頭,閉上眼。任雨水擊打在臉上。為什么你就不解釋?連莊主都給你機會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說?你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矛盾和痛苦當中,大哥,你于心何忍?!徐峰睜開眼,看向前方腳步蹣跚的人,在那人再一次的要跌倒時,迅速的閃到他身側(cè),默默的攙扶著他,冷著臉往前走。尹玉寒轉(zhuǎn)頭看向徐峰,眼神欣慰又感激的對他淡淡一笑,雖然徐峰并未看他,但他心中也以知足,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往前走。在尹龍淵轉(zhuǎn)過頭的一瞬,徐峰眼閃過一絲痛苦,卻有隨即變得堅定,冰冷的臉也扯過一絲慘淡的笑。大哥,既然你不愿說,我怎能再逼你,既然你決定以死結(jié)束一切,那就讓徐峰陪你走完這最后的一段路吧!無言的向林子的盡頭走去,穿過這片林子,就是影閣了。尹龍淵望向林子的盡頭,心中泛起一陣陣的苦痛。穿過林子,不同于林間的松土路面,是一片的兩丈寬碎石子路,路的兩旁各種著一排梧桐樹,徐峰攙著尹龍淵又走了不到百米,便在一石碑前停住。徐峰看向石碑上刻著的幾個漆紅的字----影閣,越此碑者,死。“影閣”徐峰是知道的,它是天逸山莊最神秘的機構(gòu),莊內(nèi)的影衛(wèi)和侍衛(wèi)都出自影閣。影閣里訓(xùn)練出的人,曾經(jīng)都是些孤兒或是被販賣的奴隸,在他們還是十歲以下的孩童時被救或被買的收入影閣。對這些孩子來說,天逸山莊給予了他們新的生命和安定的生活,而且自小就在他們腦海中灌輸忠于山莊思想。所以,這些人也算是天逸山莊的一部分自有資產(chǎn)。影閣所在之地,只有莊主和個別親信心腹才可以出入,如有擅闖者,都是殺無赦。出了影閣的侍衛(wèi)和影衛(wèi)若要再進影閣,那都是戴了罪回來受刑的。至于之后是否還有命活著出去,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徐峰此時停在石碑前,對著前方說道:“勞煩通傳,在下徐峰,奉莊主之命押解叛徒尹龍淵回影閣處置。”語畢,便從一片梧桐樹后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請稍等,屬下去通傳。”在等候的時候,尹龍淵已經(jīng)掙脫了徐峰的扶持,微低著頭跪在徐峰的身后。片刻,不遠處的黑色大門打開,有五個人快速向這面走來。為首的男子,四十多歲,一身黑底紅絲紋的長衫,剛毅的臉,卻從身體里透露出狠歷之氣。徐峰認出此人就是影閣掌管刑堂的總管事—肖季嚴。待來者行至面前,徐峰對其拜禮,“徐峰,見過肖管事。”“徐總管多禮。有勞徐總管親自押人過來,鄭執(zhí)事命我迎徐總管進閣?!?/br>“肖管事此話言重了,這是晚輩分內(nèi)的事情?!毙旆鍖πぜ緡佬の⑽⒌皖^恭敬答道。肖季嚴點點頭:“徐總管我們進閣說!”“好”在徐峰邁過石碑后,肖季嚴冷冷的掃了眼跪著的人,靜靜地跪在地上的尹龍淵,不由自主的身體一僵,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刑堂總管的狠絕和刑堂折磨人的手段,影閣的人是沒有人不懼怕。隨后肖季嚴轉(zhuǎn)身吩咐身后的四人:“將這叛徒押進去?!?/br>“是。”四人齊聲回答。徐峰看了眼他們四人,只見他們當中兩人手上拿著一副古怪的鐵鏈銬,之中一副鐵鏈上還垂著一個鐵球。見這兩個人走到尹龍淵面前,其中一人將手中的鐵鏈在尹龍淵的脖子上交叉纏了一下,又纏于兩個胳膊之上,然后將他的雙手交叉的扣在鐐銬之附于身后。另一個人將帶有鐵球鏈子穿扣在尹龍淵的腳踝。之后兩個人將尹龍淵拉起來,只見尹龍淵緊咬著牙,眉頭緊皺,頸部微揚,本就慘白的臉色瞬間又蒼白幾分,頸間纏繞鐵鏈之處,滲出血來。原來鐵鏈內(nèi)側(cè)有著一層鋒利的鐵刺,鐵鏈緊緊的被縛在身上,鋒利的鐵刺刺入皮膚,深著入rou。四個環(huán)扣之中也是附有鐵刺,尹龍淵腳下還拖著一個鐵球,鐵球磨拖在碎石路上,每走一步腳扣中的鐵刺便會深深的刺入腳踝處,深則刺骨。沒走幾步,腳下雨水中就混濁著一圈圈的血紅。徐峰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和肖季嚴一同往影閣走,從石碑到影閣正門的路并不長,但尹龍淵也幾次險些摔倒,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影閣。走進正院之后,尹龍淵便被押著跪在廳外的門沿處,徐峰隨肖季嚴進了屋,看向坐堂上人,上前恭敬的見禮:“晚輩徐峰拜見鄭執(zhí)事?!?/br>堂上坐著的人就是影閣的總執(zhí)事—鄭九陽。看他雖然已是快年過半百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