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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話語讓他們一愣,順著云子鴉的視線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還有個人。他什么時候在這兒的,為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沒等他們細想,無數(shù)長滿刺的細藤從地底下突然竄了出來,引以為傲的速度,在這一刻失去任何作用,根本無法躲避它的封鎖,一陣絞痛,陷入皮rou的細藤在他們身上越裹越緊,不管是變大還是縮小都無法逃開舒服,就像被毒蛇給纏繞上。身體越來越無力,但是疼痛卻越來越深刻,這時他們終于意識到自己踢了鐵板。“不,求……放過……”討?zhàn)埖脑捳Z因為劇痛變得斷斷續(xù)續(xù),他們已經(jīng)感覺硬刺在骨骼上摩擦,每一次的滑動,都勾著筋rou,特別是身下那處的擠壓,已經(jīng)變的血rou模糊。這種緩慢的折磨,讓他們腦門上不斷往下淌著汗,要不是全身無力,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你們,該死?!焙喣婚_始就站在那里,只是這些人等級太低,只要他不想,他們的五感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而他們剛才的話語也被他一幕不落的聽在耳中,這無疑是觸動到了他的逆鱗,要不是想著時間有限,定要讓這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們想怎么處理他們,現(xiàn)在他們體內(nèi)的核晶已經(jīng)被震碎了,不會再對你們造成傷害了。”云子鴉蹲下來,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可是那群人魚,見這昔日敵人變成這般血rou模糊的凄慘模樣,明知道自己該拍手稱快,可是難以抑制的畏懼讓他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起先趴在岸邊的小人魚,不知道什么時候溜到了下面去。有探頭出來的,也以恐懼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這般殘忍的手段,他們也是沒見過的。起初還和樂融融的畫面,一下就如泡沫般破碎,時間就像靜止了,兩方誰也沒有再說話。云子鴉揚起的嘴角慢慢降下幅度,默默的站起來,抬起的手,往后方一握。連帶著藤蔓和血rou,晶瑩的血珠漫天橫飛,細小的rou末稀稀拉拉的掉下來,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水里。“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沒有堅定的意志,你們,永遠是這個世界的弱者?!辈粠囟鹊脑捳Z,砸在他們震驚的心上,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面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嘲笑著他們的懦弱。得到珍寶的好心情都消失殆盡,只有無盡的沉重磕在他的心上。云子鴉沒有想到,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有這樣安居一地、求著得過且過生活的人。他們坦然的接受了奴役的生活,接受了命運的不公,不強求、不爭取,就像沒有骨頭的蟲,任人揉捏也生不起報復(fù)的念頭。今天,他可以幫他們解決了麻煩,可下一次、下下次呢?又該由誰拉他們離開水生火熱的境遇,就在最初感應(yīng)是,他就知道人魚中有異能的不在少數(shù),可是等級都很低,按他們的素質(zhì),只要刻苦修煉,比那些人厲害也只是早晚的事??墒窃谙蜃约阂u擊的時候,除了拉利亞,其他人都躲得遠遠,人弱還可以幫,心弱就真的沒辦法了。“阿墨,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明知道他們害怕,最后還讓他們做決定?!笨粗谱峪f的苦笑,簡墨能做的只是摸摸頭,“你很好,他們不開竅,是他們的錯。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闭f完,一個輕吻落在云子鴉的嘴角,墨黑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他的身影。比往日更加溫柔的話語,如同溫水暖化了心上的冰棱,他也覺得自己著實矯情了一把,有些惡心。也許是簡墨消失的后遺癥還沒有好,此刻看到他們的無能有些觸景傷情,也許是這一茬接一茬的事,讓他有些著急,自己拼死拼活,救得卻是一群已經(jīng)失去了斗志的人。“也是,管他們怎么想,我問心無愧就是。就算最后要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我也努力過,我無悔。更何況還有你陪著我,這輩子也夠了?!庇橙胙鄣椎奈宀拾邤蹋稽c點刻進記憶里。緊緊握了握拳頭,謝謝上天,能讓我重活一世,讓我有掙扎命運的機會。收起這些感天傷地的情緒,快速朝著下個目的地進發(fā)。鼠占鳥巢的云子鴉,攤著肚皮枕在簡墨身上,望著美的有些迷幻的星空,思緒漸漸飄遠,趕了這么久的路,休整一夜,明天再用半天時間,應(yīng)該就能與簡流他們會和了。可是,事情真能如他們計劃一樣簡單嗎?看著空無一人的聚集地,也沒有任何待過的痕跡。走在瘋長的草叢中,他們就像闖進了巨人國中,周圍的一切都被無限放大了,不是單一的某個個體,而是所有。如果換做普通人,走不了兩步就要迷路,看著面前的場景,他們也只能選擇,從樹上跳過去了。云子鴉站在上面,微微探查了下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的感應(yīng)范圍被壓縮了很多。隨便朝下面看一眼,也只能嘆氣,你見過幾百米高的的狗尾巴草嗎?在這里,你望不到邊。你見過和鯨魚差不多大的松果么?落在地上像是扔了個炸彈,一砸一個坑。你見過臭蟲像架飛機一樣,從你面前大喇喇的飛過去嗎?還是噴氣式的那種,味道堪比生化武器。高聳的樹木一眼過去,插入云中,完全看不見盡頭。☆、(一三四)美洲行8“你們是東方人?來這兒干什么?”壯的像個大猩猩的人,從樹上面跳了下來,看著面前這群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人,眉頭緊皺。亂糟糟的卷發(fā)在腦袋上打著結(jié),□□的上身露出一胸膛的濃毛,再配上那張粗獷的面孔,不細看,還真以為是猿人成精了。“我們是來封鎖這片區(qū)域的,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因為那東西的花粉,已經(jīng)造成部分人的昏迷和周圍生物的變異嗎?”雖然無法確定前面有多少人,但是看樹枝擦過的軌跡與地上的腳印,還有空氣中殘留的氣息,那支進去的隊伍絕對超過己方的數(shù)量,不過也只是數(shù)量而已。衡量了下,簡流還是決定先禮后兵,如果能達成協(xié)議最好,不成,那就打。聽到“你們”和“那個東西”,大猩猩的臉色有那么一瞬變得奇怪起來,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原樣,露出了不在乎的神色,“那些普通人誰管他們怎么樣,這個世道注定只能適合強者生存。至于那些怪物,我自認還是能解決的,其他人,自己實力弱就怪不了別人了?!?/br>“這樣說來,是談不攏了。”笑的一臉溫煦的人,身上冒出了驚人的威壓,隱隱有道金色的東西盤在背后,飛舞的觸須像是隨時要沖破隔膜,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壓下心頭的怯意,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張著爪牙的東西應(yīng)該是東方的龍,和威特隊長的那個可沒有半點相似的。手上陡然捏響了鳴哨,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叢林中顯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