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就是英文? 她正要開口回答,秦賜卻搶了先:“我太太英文不好,她的腿沒事,很快會恢復?!?/br> Alexia點點頭,露出那種或是同情或是敷衍的表情,而姜未也十分配合秦賜的誤解,安安靜靜地,眼神疑惑,好像一句也沒聽懂。 “秦總,您方便嗎?”Alexia不經意撥了撥她那頭卷發(fā),有種成熟的風情。 秦賜猶豫了一下,“跟我去書房?!?/br> 他還是周到,沒忘了和姜未交代一句:“這是我們公司的研發(fā)總監(jiān)廖思瑜,我和她上去談點事情,很快下來陪你?!?/br> 噢,原來這位Alexia是有中文名字的,更奇怪的是,秦賜倒像是在和她解釋,最后那句話更是明明白白的安撫。 別說是姜未了,就連廖思瑜都有些驚訝,好奇地多看了姜未兩眼。 這話要是讓章淑梅聽見,少不得又要說秦賜是耙耳朵了。 秦賜和廖思瑜上樓,談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真的很快下來,廖思瑜面帶微笑,大概是談得不錯,秦賜的表情比較冷淡,維持著上司和下屬的正常距離。 他送廖思瑜到玄關處,公事公辦地,用英文淡淡說了一句:“以后不要再來這里找我,有事電話談?!?/br> 廖思瑜涂大紅色系口紅,在燈光下唇色滟滟,她輕笑著說:“知道了,秦總?!?/br> ☆、第 9 章 廖思瑜離開以后,秦賜坐在沙發(fā)上,和姜未一起看電視。 他坐在她身邊一個手臂的距離,西裝革履,領帶也不解,一點家居的樣子都沒有,好像和新聞頻道里的男主播一樣仍處在工作的緊繃狀態(tài)。 他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水氣味,是花香與醛類的結合,香味很有侵略感,也很女人,噴這樣香水的人,只要和她挨近一點,就會沾到。 剛才廖思瑜一進門,姜未就聞到了。 她走了,味道還在。 姜未不能確定,這味道和回國第一天晚上,她在灌木叢中聞到的是不是同一種,但女人香水沾在男人身上,總帶著點曖昧的旖旎之感。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秦賜,他此刻正專注地盯著電視,側臉線條硬朗,襯衫紐扣系到最上面一粒,坐姿端正,腿稍稍分開一點,顯得強勢且難以打動。 “怎么了?”秦賜發(fā)現(xiàn)她在看他。 姜未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淡淡道:“剛才那位廖小姐是外國人嗎?” 秦賜:“不是,但她高中就去了國外,可能說英文比較流暢,習慣了?!?/br> 原來如此,姜未又說:“她是你們公司的研發(fā)總監(jiān)?看上去很年輕啊。” “她二十九?!?/br> 秦賜的語氣平靜而客觀,沒有其他表態(tài),聽不出任何主觀感受。 姜未卻覺得,二十九歲,就能當上一家大型企業(yè)的高管,專業(yè)度當然毋庸置疑,這是個職業(yè)方面非常優(yōu)秀的女性。 說起來,秦賜才二十八,在企業(yè)家里算是非常年輕了,盡管是子承父業(yè),可下午時姜未在新聞發(fā)布會上,看見他和一干中年禿頂,大腹便便的管理層站在一起時,感受才格外深刻。 而她呢,二十四歲,前無記憶,后路迷茫,每天只能家里醫(yī)院兩點一線,連上廁所和洗澡都需要人協(xié)助。 姜未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命運的大手捏住后頸皮的野貓,整個都很被動。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手里拿著一袋餅干慢慢嚼著,隨口問:“你們公司這次研制的新藥是治療什么的?” 秦賜看了她一眼,“新型精神類藥物,針對精神分裂的?!?/br> 他著重強調了精神分裂這四個字,聽上去讓人有些微妙的不適感。 “你們剛才在書房里,聊的就是這款藥嗎?”姜未好奇地問。 她發(fā)誓,她絕對只是隨口一問,沒有任何試探的意思,秦賜卻好像誤會了,他忽然語氣鄭重地說:“我和廖思瑜只是普通上下級關系,聊的當然只會是公事,你不要誤會?!?/br> 姜未靜靜地看著秦賜,緩緩道:“好,我沒有誤會?!?/br> 本來是沒有誤會的,他這么強調一下,反倒格外引人懷疑。 倒不是懷疑他和廖思瑜真有什么,可姜未隨便的一句問話,就能引來秦賜這么大的警惕,立刻撇清關系,為自己辯白,她懷疑他們之前半年的婚姻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對彼此的信任度有多低…… 她不能直接問,這是個讓人尷尬的話題。 根據(jù)她對秦賜的了解,也不可能從他那里得到答案。 還是托章淑梅的福,姜未這天晚上的某個疑問,終于在第二天上午得到解答。 昨晚廖思瑜來家里是章淑梅給開的門,她在秦賜的書房待了二十分鐘,她嗅到八卦的味道,興致勃勃地和朋友討論。 “長得漂亮,是秦先生的秘書,”章淑梅也不懂什么研發(fā)總監(jiān),索性說是秘書,反正在她看來什么職位都是幌子,遮人耳目罷了,“直接就找來了,進房間待了很久,把小姜一個人撂客廳里,我看著都可憐?!?/br> 另一個阿姨好奇:“嘖嘖嘖,膽子真大,人老婆還在呢,就敢上門?!?/br> 章淑梅滿臉鄙夷:“小三嘛,能有什么道德,不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有多漂亮,比小姜還漂亮?” “那倒沒有,仔細看還是小姜更標志些,男人這種東西,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姜未從地上撿起一根干草,覺得這顏色與這段對話格外搭配。 她面無表情的,旁人看來,只當她聽不懂,更覺得可憐。 章淑梅現(xiàn)在一點也不顧及她,推著輪椅,一路和朋友聊天,“不知道前天晚上砸窗戶的是不是她?!?/br> “不是,肯定不是,”那人篤定地說,“我昨晚上給老張送飯,聽他說,砸窗戶的那個女的毀容了……” 章淑梅聽得嚇一跳,本就洪亮的嗓門兒更加尖銳:“毀容?!啥……毀成啥樣了?” “臉上都是燒傷,聽說看上去怪瘆人的,一開始戴個口罩,后來她自己取下來,差點把我家老張嚇壞?!?/br> “那……怎么弄的?” 那人搖頭:“誰知道,反正后來一個男的開車來把她帶走了,好像是秦先生不讓報警?!?/br> 兩人諱莫如深的對視一眼,再同情地看一眼神游天外的姜未,一切盡在不言中。 姜未手指一松,那根草輕飄飄地墜到地上,被車輪碾過。 這天晚上,秦賜沒有回來吃晚飯,他告訴姜未自己最近一周都有應酬,可能都會回來得很晚,讓她不要等他。 姜未很體貼地表示沒關系,她可以照顧好自己。 “小姜,今天秦先生又不回來吃飯啊?”章淑梅坐在姜未對面,扒拉著碗里的排骨,面前都是骨頭。 姜未看著那些骨頭,惋惜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