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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周離愕然扭頭,就在他扭頭的這一瞬間,那張距離他的頭頂不超過十厘米的巨大狼口驀然收回,接下來一個赤色的身影從他眼前狂飆而過,連帶著那頭被一刀劈成兩半的閃電巨狼。靠了。腥臭發(fā)黑的血液揚(yáng)了周離一頭一臉,他呆滯的目送著那個紅色的小點從視野中飛快的消失,智商一時間停擺。于是歡呼。“哦耶哦耶哦耶耶?!?/br>語調(diào)乏味的應(yīng)景歡呼幾聲,周離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那件夾克早就被這一路逃命弄得破破爛爛,如今再被那條巨狼的血徹底染了個色,面目全非。走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僥幸不死,就努力多活一會吧。正打算轉(zhuǎn)身走人,他突然又想起來歐美那些災(zāi)難大片里面演的,主角們總是要面臨缺糧缺水的問題。沒有危機(jī)意識可不行,老大一只狼挺尸在此,不帶點rou走簡直就是浪費。頭頂上的天空已經(jīng)徹底變了色,蒼沉的血紅色彌漫,向著四面八方撲散而去,無邊無際。周遭一切寂靜的可怕,如果不是剛剛經(jīng)歷了這一切,周離甚至不相信這里有發(fā)生過什么?;鸺t色的巨大光柱一根接一根的在遙遠(yuǎn)的地方?jīng)_天而起,帶著難以言喻的毀滅氣息,沉默矗立。末日降臨。其實周離什么都明白。這不是搞笑片,也不是科幻電影,這是真切無比確實存在的現(xiàn)實世界。遮天蔽日的異象,奇異科幻的事物,災(zāi)難來臨般的襲擊。這不是幻覺,不用自我欺騙。現(xiàn)實這種東西,往往是最令人措手不及驚愕萬分接受不能的。在現(xiàn)實里掙扎了幾個世紀(jì)的人類,具有著他們自己都難以相信的適應(yīng)力。末日也好,只要有緩沖,人類就永遠(yuǎn)不會滅絕。生啖血rou,這對現(xiàn)代人來說似乎很困難,但只要是為了生存,這些困難都只是云煙。用鑰匙串上掛著的小刀切開狼尸的筋rou,周離捻起一片薄薄的rou片,試探性的放進(jìn)嘴里,嚼了兩下,一仰脖咽了進(jìn)去。沒有什么異味,貌似能吃。雖然他那嬌貴的腸胃估計會提出點抗議,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脫掉夾克,扯開襯衫扣子,將切割下來的rou塊仔細(xì)的包裹起來綁到腰上。光著膀子套上夾克,周離的精神面貌有了極大的改變。如果說他以前還是棵種植在溫室里的嬌柔花朵,此刻他就是生長在狂風(fēng)戈壁上的紅楊。去市區(qū),去人多的地方看看。周離記著堵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到一個中途城市的高速出口,只要順著毀壞的高速路往前走,很快就能到達(dá)那個城市的邊緣地區(qū)。他要去看看,在這種時候,信息是最為珍貴的東西。他必須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整個地球性的災(zāi)難末日,那么他也認(rèn)了。死不了就活著。絕望自殺這種東西為他所唾棄,周離骨子里有著古代中國人所追求的那種無欲無求的出世味道,這也是他之所以對于現(xiàn)代社會經(jīng)常感到脫離的原因。如果全人類都完了,那他也算是這驚天動地的歷史洪流中的一份子,這活的也不虛了。這個世界,如此美好。就連毀滅的時候,也美麗的超乎尋常。一路前行,周離很久沒有使用雙腿走過這么久的路了。這一路上,他又遇見了好幾次各種奇異科幻的生物,但那些怪物只是離著他很遠(yuǎn)看了他一眼,就不感興趣的轉(zhuǎn)身離開。周離懷疑這跟他身上剛才淋的那些狼血有關(guān)系,那些怪物很可能是聞到了這氣味,將他當(dāng)成了它們的同類。他就這么走著,皮鞋磨的腳底起泡,火辣辣的疼。高速路毀的徹底,水泥路面全被掀了起來,露出下面的巖石和泥土。周離心里莫名的安定,他一點都不害怕突然又是一道光束掃過來,把他化成飛灰。在這種時候,能活多久都得看運氣,到目前為止,他的運氣還不錯。他突然想起了那雙火瞳。那家伙估計也不是人,要么就是什么變種特異科技武器。托他的福,周離一次兩次從必死的局面中解脫了出來。這種詭異的緣分,還真是讓人無語。天空一直是暗沉的血紅色,太陽早就被遮掩的無影無蹤。周離沒有表,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只是往前走,經(jīng)過了各種面目全非的建筑物廢墟和尸橫遍野的墳場,走到了一座高聳入云的殘毀建筑面前。Z塔。Z市最有名的建筑物,坐落于Z市正中央,據(jù)說是全中國最高的建筑物。站在這座雖然傾斜的有點過分但仍舊堅強(qiáng)不倒的高塔之前,周離茫然回首。四周空蕩蕩的,靜悄悄的,只有廢墟和尸骸。人呢?城市呢?“……這就是末日?”周離站在空曠的Z塔之前,從懷里摸出一根煙點燃,沉默的閉上眼。末日,降臨。————序篇末日降臨完————作者有話要說: PS:托腮,點頭,話說,不要驚訝==某流先說一下,本文肯定慢熱,主角不會從一開始就成超人,其實某一直想感覺一下培養(yǎng)小強(qiáng)是如何有意思的一回事。廢話不多說,請按→,我們進(jìn)入下一回。☆、逃亡(上)chapter1火月。深邃而靜謐的天穹之中搖曳著一輪橙紅色的火月,帶著某種不詳?shù)奈兜?,映入周離的眼底。他抱著膝蓋坐在火堆旁守夜,木柴噼啪的發(fā)出碎裂聲,火苗忽明忽滅,漲落不定。幾頂帳篷將這堆火牢牢圍在中間,讓周離覺得野外的夜晚也不是多么寒冷。“換我來守吧。”一只寬厚的手掌落到了周離肩上,一個身形頗為魁梧的中年漢子在周離身邊坐了下來。他拍拍周離的肩,咧開嘴笑的和善。“今天可嚇著了吧,小周?!?/br>周離勉強(qiáng)擠出個苦笑,沉默著點了點頭。中年漢子老張從懷里摸出個不銹鋼酒壺,擰開壺嘴灌了一口,然后也不合蓋,把酒壺遞到了周離面前。“來一口,保準(zhǔn)管用。”周離也不矯情,就著壺嘴就是一口猛灌。老張酒壺里是勾兌的劣質(zhì)白酒,嗆人,周離把這口酒咽下去就開始一個勁的咳嗽。老張壓著聲音嘿嘿笑著給他拍背順氣,一口酒,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就暖了起來。“張哥,你當(dāng)過兵,你說這是不是世界大戰(zhàn)什么的爆發(fā)了?”老張正擰著壺蓋,聽了周離的話動作一頓,接著曬然搖了搖頭。“不可能,別說現(xiàn)在世界大戰(zhàn)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了核彈到處扔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br>周離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得荒謬,但人總希望事情能夠在自己的理解認(rèn)知范圍之內(nèi)。白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詭異,如果不是遇上了老張他們,周離都懷疑是不是他自己在白日做夢。“張哥,說實話,到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