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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全部被繃帶纏住了。金希租下了這所私人畫廊,所以石青璇到達這里的時候,她是唯一的觀眾,她看見一個人坐在畫廊中央的高凳上,面前放了一個畫板,這人正在畫板上涂涂畫畫。石青璇看清楚金希的裝扮后愣了一下,驚訝地問道:“文藝青年?”“別說話,看?!苯鹣n^也不回地說道。也許是金希這種命令的口氣讓石青璇一時難以反駁,也許是金希這種奇特的造型和品位給了石青璇新鮮感,石青璇竟然真的遵照金希的話開始觀看懸掛在畫廊中的畫了。實際上石青璇對文藝也沒多少研究,她看這些畫也就看點兒熱鬧,所以很快她就走馬觀花完了。石青璇最后走到金希的身邊,打算看看金希在畫些什么。等看清楚金希在畫什么,石青璇再次愣住了——金希沒在畫畫,他在寫字,他寫的是“般若波若密心經(jīng)”,妖怪的入門修煉口訣。石青璇一邊扁了扁嘴一邊點頭,表示自己的佩服之情,甚至直接說出來了,“高,實在是高。”金希終于把心經(jīng)默寫完了,他放下畫筆問:“想干什么?”這么會兒時間石青璇也算大約能感受到金希的人設(shè)了,基本上就是“隨心所欲”吧,石青璇自問自己出生后到現(xiàn)在有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思索了好久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和普通人類一樣,按部就班的長大、上學(xué)、工作,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墨蛇的這個交易——石青璇覺得自己好虧,自己明明是個妖精啊,怎么過的和普通人類一樣了?石青璇清清嗓子,說道:“隨便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石青璇打算放飛自我,還好金希是記得自己的人設(shè)是“文藝青年”,他拿出很長一卷畫紙鋪在地上,在石青璇面前放下一個巨大的調(diào)色盤,然后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石青璇這個時候萬分感謝自己妖怪的身份,她揮一揮手,身上的白襯衣棉布長裙就變成了一身緊身衣,隨后她把手伸到調(diào)色盤里,用顏料洗了個手,然后撲倒在畫紙上。石青璇先是用手在畫紙上拍打,然后覺得不過癮,直接把顏料潑灑到紙上然后上去打滾、翻跟頭,玩的太high的結(jié)果就是尾巴不小心都出來了,在紙上留下了一條毛絨絨的長棍子的痕跡。石青璇總選完成了她的那份不知道什么派的繪畫,站起身來再揮一揮手,又是白襯衣棉布長裙的文藝女青年了。在石青璇“創(chuàng)作”期間,金希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圍觀,看石青璇恢復(fù)了文藝青年的樣子,他問道:“畫的什么?”“什么是什么?”石青璇歪著頭說。“嗯?”金希表示疑問。石青璇笑的露出嘴里的小犬齒,說:“這幅畫的名字叫‘什么是什么’。”“哼哼?!苯鹣_€是一副很霸道的樣子,“以我的評判,你這幅畫連紙錢都賣不回來。”“這你錯了。”石青璇掏出自己的錢包,說:“這紙多錢???我出紙錢的雙倍價錢買了這幅畫。”金希反被石青璇將了一軍,不過他仍然大方地說道:“這卷紙一百塊,雙倍是兩百,看你是熟人給你打個八折,一百六?!?/br>金希話雖然這么說,但是雙手仍然抱在胸前,并沒有伸出來向石青璇索要畫錢。石青璇樂過之后再次注意到了金希胳膊上纏著的繃帶,她問:“胳膊怎么回事?”金希把纏著繃帶的手伸到眼前,驕傲地說道:“這是男人的勛章?!?/br>石青璇饒有興趣地看著金希,忽然問道:“天魔?”“嗯?”金希的用一個字表示出自己的驚訝。“我怎么說也是個妖精,雖然比不得你們這樣的大妖精,但是這么近的距離天魔的邪氣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笔噼晕櫫税櫭碱^,接著問:“定海神針和天魔有關(guān)?”第120章金希對勾心斗角、挖坑埋人這種事情并不擅長,所以他對與蘇文若的大計劃并不完全知情,通常都是蘇文若讓他做什么,他盡力做好就是,所以他回答說:“誰知道呢?!?/br>這短短幾天,石青璇的想法也是變了又變,當初答應(yīng)墨蛇出借定海神針也是無奈的退讓之舉,畢竟作為一個小妖,打,她是肯定打不過的,太過分的要求她也提補出來,她思前想后提出了現(xiàn)在這個要求,這個要求也不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只是她想讓對方出點兒糗而已,否則也不會罔顧道上傳聞,隨便給墨蛇他們定人設(shè)了。第一天,墨蛇的演出中規(guī)中矩,同時墨蛇給她的威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第二天金鑾鳥的人設(shè)就有些崩壞了,她真沒想到作為一個道上聲名顯赫、殺妖不眨眼的大妖怪金鑾鳥會直接躺地上耍賴不起來了;金希的人設(shè)不知道算不算崩毀,只聽說他很有錢,脾氣也爆,一言不合就上砍刀的,但是今天金希卻很耐心地看她在地上撲騰了半天,她有意把染料甩在他身上、臉上,也沒見他生氣。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讓這些妖怪能忍受著崩壞的人設(shè)呢?石青璇搞不明白了。在石青璇胡思亂想的時候,金希問:“還想畫不?”“想?!笔噼c頭。“跟我走。”金希偏了一下頭,示意石青璇這邊走,然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石青璇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又是那輛巨大的、超級拉風(fēng)的摩托車,這摩托車以金鑾鳥的身材和風(fēng)格騎上有些奇怪,但是身材高大健碩的金希騎上,如果忽略他的花褲衩,畫風(fēng)還是比較和諧的。金希載著石青璇一路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地,這里是文藝青年的聚集地,但凡能畫畫的地方都畫的滿滿當當?shù)?,各種風(fēng)格都有,讓石青璇眼花繚亂。金希短暫地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石青璇正捂著胳膊唧唧哼哼的,金希問:“怎么了?”“有人撞我?!笔噼砥鹦渥樱冻龈觳玻翱?,紅了?!?/br>“丟人不丟人?!苯鹣7瓊€白眼,意思是你是個妖怪,被撞一下就紅了太丟人了。石青璇左右看了看,湊到金希的耳朵邊小聲說,“真、的、很、疼?!?/br>石青璇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話,這一回金??偹闶抢斫饬?,石青璇沒有假裝,能讓石青璇這么疼的也是妖怪吧。不過金希仍然不動聲色地說道:“先畫畫?!?/br>金希手上提了一桶白色的油漆和一個拖布,他用拖布蘸著油漆,一點點把面前哪堵五顏六色的墻刷成白色,然后把拖布遞給石青璇,又問:“要什么顏色的油漆?”雖然金希風(fēng)淡云清,但是石青璇本能的已經(jīng)覺察到了危險,她嘴巴里念叨著各種顏色,實際上心里有些害怕了,同時又有些興奮——作為一個隱居在人類社會中的小妖精,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