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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了一聲,嘴里說道:“沒看出來老閻這么一個粗人,竟然還會穿項鏈?!?/br>那些鬼魂變成的珠子在鎖魂鏈上發(fā)出幽幽的光芒,只看鎖鏈,還真有點兒像一串珍珠項鏈。陳判官也對鎖魂鏈作出了改進,他身上纏繞著數(shù)條細細的鏈子,每條鏈子頂端都有一把小的匕首,那匕首都飛在半空中,在陳判官的指揮下一一撲向附近的鬼魂。閻羅王他們有統(tǒng)一配發(fā)的專門的武器,這些武器可以鎖住魂魄而不會直接把魂魄打到魂飛魄散,所以他們抓鬼可以全力出擊,毫不顧忌。但是吳憂他們并沒有鎖魂鏈,即使有蘇文若在他們的武器上面都打上了限制的刻印,他們也不敢全力進攻,生怕沒控制好力度就把這些厲鬼打散了,所以一個個都束手束腳的,效率也低的多。閻羅王和陳判官已經(jīng)清掃完了分配給他們的區(qū)域,開始清掃附近區(qū)域了。趙云屏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但是看到蘇文若在一旁閑閑的,又看到荒城里吳憂一個閃身,躲開沖向他的那個鬼魂但是卻和背后的金鑾鳥撞到一起,兩人有些狼狽的歪倒在地上,她說道:“你就不上去幫幫忙?”“我是老人家,怎么能去掃年輕人的興?!碧K文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趙云屏看著蘇文若,這人頭發(fā)松松的攏起在頭頂,用了一把木簪子挽了一個髻,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長衫,腰上系了一條繡花的腰帶,腰帶上繡得是一條青龍。他全身上下只有這條腰帶看起來價值不菲,整個人也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哪里來的老人家?又過了一會兒,蘇文若后退了幾步,靠在了殘破的城墻上,雖然是午時,但是頭頂上有一把巨大的傘遮住了陽光,趙云屏看不出來蘇文若的臉色是不是有了變化。蘇文若剛剛靠在城墻上,吳憂就飛身回來了,吳憂一臉關切的問:“累?”“還好?!碧K文若笑笑。趙云屏不知道這一場超度都動用了什么,也不知道哪些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吳憂卻一清二楚,荒城頂上這把天罡伏魔傘才是關鍵。這把天罡伏魔傘本來是多聞天王的法寶,來歷成謎,據(jù)說和盤古、女媧都有關系。多聞天王非常寶貝這把傘,天天拿出來擦拭,在戰(zhàn)場上能不用就不用。也不知道蘇文若為什么看上了這把傘,通過紫薇帝君愣是弄到了手,可是蘇文若用起來又不珍惜,每每讓多聞天王看見了就難過的捶胸頓首。實際上多聞天王輕易不使用天罡伏魔傘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為愛護它,而是天罡伏魔傘一旦動用起來就要消耗相當多的法力,多聞天王法力有限,難以支持太久。天罡伏魔傘罩在荒城的頭頂,遮住了陽光,也隔絕了匯入荒城的怨氣,這才給了玲瓏寶塔發(fā)揮作用的機會,玲瓏寶塔趁機打通了一條從荒城直接通往奈何橋頭的后門。這荒城占地有多少畝,天罡伏魔傘張開的范圍就有多少畝,這樣的覆蓋范圍、這么長的持續(xù)時間,蘇文若身上還有重傷,所以維持起來有些體力不支了。“馬上完?!眳菓n說了一句,就又投入了戰(zhàn)場。第88章吳憂是青龍,有上古神獸血統(tǒng),手上一對本命寶劍月影和鏡芒即使打上了刻印也很容易傷到鬼魂的根本,這會兒看蘇文若難受,他干脆棄用了武器,一手捏住一個鬼魂的脖頸,直接把那個鬼魂扔到了閻羅王的拳頭上。閻羅王還是當年的閻將軍的時候,吳憂就和他在戰(zhàn)場上配合過,雖然閻將軍成了閻羅王,但是戰(zhàn)斗風格并沒有多少改變,吳憂又是相當擅長配合和把握時機的,所以兩人這么配合著甚至比兩人分開戰(zhàn)斗的效率還要高。另一個比較苦惱的是金鑾鳥,他擅長一擊必殺,可是這些鬼魂卻是不能擊殺的,所以他愁,特別愁,話都不想多少了。抬眼看到吳憂把鬼魂一個個抓住扔到半空中,落地的時候直接砸傷閻羅王的拳頭,金鑾鳥恍然大悟,“哎呀、哎呀,真好玩,我也來?!?/br>“閻羅王你還忙的過來嗎?我也給你添一個?!苯痂庿B說著,也把一個又一個鬼魂扔到閻羅王面前??墒情惲_王一個人處理吳憂扔過來的鬼魂剛剛好,這下子添了金鑾鳥,還是一個配合不默契的金鸞鳥,效率并沒有提高,反倒漏掉了一個鬼魂。金鑾鳥發(fā)現(xiàn)自己添了亂,連連道歉,轉(zhuǎn)頭看見陳判官也是游刃有余,這次他提前問了:“陳判官,幫忙處理一下唄?!?/br>“可以。”陳判官支持cao縱一個匕首立在半空中,匕首尖直對著金鑾鳥。“來了,第一個?!苯痂庿B對準了匕首尖,把鬼魂扔了過去,力度太大,雖然被穿在了匕首上,但是帶著整個匕首后退,險些打在孔雀身上。“你是干活還是搗亂的?”孔雀飛過來,“啪唧”一聲打在金鑾鳥的頭上,“你看清楚我是你哥。”“沒控制好,沒控制好?!币驗閺男〉男睦镪幱埃痂庿B是不敢和他哥強嘴的,更別說還擊了。陳判官點點頭,示意金鑾鳥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為了得出正確的力道,金鑾鳥干脆直接帶著鬼魂跑到陳判官前面,把鬼魂串在匕首上。力度剛剛好,不會帶偏匕首,也不會因為力度太小串不進去,金鑾鳥點下頭,轉(zhuǎn)身進入了戰(zhàn)場。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之下,生死薄上記錄的還沒有處理的名字只剩下了個位數(shù)。蘇文若結(jié)了幾個法印,從天空中天罡伏魔傘上降下一個巨大的凈化法陣。蘇文若收回天罡伏魔傘,在陽光的照耀下,凈化法陣把荒城殘留的怨氣一一凈化,天空中聚集的怨氣云終于散去了。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趙云屏除了痛之外,心里卻相當平靜,她問道:“下一個是我嗎?”“是?!碧K文若點點頭,“我親自送你上路。”當冰涼的長劍穿透胸膛的時候,趙云屏覺得自己數(shù)年來從未跳動過的心臟竟然在那一瞬間跳動起來了,身體一點點化為星光,如同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外公陪她在扶風城后山看到的螢火蟲一般,那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景色。這一切并不是終點而是起點,再一次醒過來的趙云屏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座橋邊。“這邊走?!闭驹跇蝾^上迎接趙云屏的是陳判官。“奈何橋?”聽蘇文若說過幽冥界有一座奈何橋,所有要轉(zhuǎn)世投胎的鬼魂都要經(jīng)過奈何橋,趙云屏猜就是眼前這一座。“是?!标惻泄僬f道:“帝君已經(jīng)返回三十三天了,讓我在這里送你最后一程?!?/br>趙云屏不知道正常人站在奈何橋頭是什么樣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很輕松,很解脫,她笑著問:“我現(xiàn)在去輪回了嗎?”“是?!标惻泄冱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