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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怪怪的?”他想到了什么,又結巴起來:“你你你這人怎么一天總干些不正經的事情!”男人收起了情緒,聽見小孩在那邊嘰嘰喳喳,心軟得一塌糊涂:“寶貝兒,這次是你不正經。我正候機呢,能干什么?!彼麚P起嘴角,“只是聽到你的聲音高興地快哭了?!?/br>青年才不信,他哭就算了,這么一個大男人,比他高比他壯比他年紀大哭什么呀。“你騙人?!彼吆哌筮蟮夭怀姓J自己想歪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哎?你要回來了呀?”語氣中的欣喜根本掩藏不起來。“嗯?!蹦腥嗽诟荷缴秸f話時周身的氣場總能柔軟下來,“還給你帶了禮物,晚上過去找你?!?/br>青年眨眨眼,假惺惺地說:“哎呀,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钡靡庋笱蟮模路鹛斓紫聸]人治得了他。“那好吧,我送給別人了?!蹦腥藦纳迫缌鞯?。“哎哎哎!你怎么這樣?。≌f好了送我了……”青年癟著嘴,知道男人在逗他玩,“大,大騙子。”男人笑得開懷。雍山山從未聽過,小聲地說:“多笑笑呀,別總冷著臉,怪嚇人的。”男人聽見了,問他:“嚇到你了嗎?”青年輕哼,故作輕蔑:“那哪兒能,那個,我要去吃飯了,你你你快去登機吧……呃……”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男人也聽出來了,忍著笑給他面子:“好,我到了給你打電話?!?/br>青年胡亂嗯了聲,按了電話。兩人誰也沒提昨晚的短信。“叮呤叮呤——”門口一直沒取下來的貝殼風鈴一搖一晃帶進來一絲冷氣,踏著聲音進來的正是林秦。“你回來啦?!彼觳阶呦蛄智兀筋^探腦地朝他雙手里看去。“看什么呢?!蹦腥顺荷缴铰冻鲆粋€清晰可見的笑容,把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雍山山,語氣中帶著十分自然的寵溺:“嘗嘗看,草莓味的,很好吃?!?/br>趁著青年察看的時間,男人抬起脫掉手套的手在他的頭頂輕按了下。雍山山嘴巴嚼著奶酪,鼓鼓囊囊的,仰著頭沒想要躲,不僅如此,在男人把手收回去之后,他好像還有一點不舍和失望。真的只有一點點!林秦戴好了手套轉身準備走了,他一下飛機就到書店來,只是為了見雍山山一面,現(xiàn)在心愿達成,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連日里的忙碌讓他只想回公寓好好睡一覺。“那個,”雍山山不停地組織著語言,在發(fā)現(xiàn)男人疲憊的神色之后,終于磕磕巴巴地開口說:“那個,你還要去上班嗎?”他隱約知道林秦是工程師之類忙起來的時候要人命的職業(yè)。“不,事情忙完了,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林秦心里一動,又捏了捏青年小巧的耳朵。青年感覺有點癢癢的,瞇著眼說:“里面有張小床,你去睡一會。”他紅著臉:“我,我……晚上一起去吃飯好嗎?我有話要跟你說。”林秦根本不用猶豫就答應了。“咳!你在這躺會吧?!庇荷缴桨涯腥艘嚼镩g,狹小的空間讓他有點緊張。林秦向雍山山靠近,兩人的身高差使得雍山山只能被困在男人投下的陰影里。雍山山稍稍退了一步,卻“哐”一聲撞到了背后的柜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fā)燒。男人沒有停,手臂圈過來……把公文包放在了柜子上。不用照鏡子雍山山都能想像得到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有多么地愚蠢。“呵。”林秦還是維持著把雍山山圈在雙臂間的姿勢,仔細打量著雍山山臉上那在陰影里都可以看得分明的紅暈。這么近的距離雍山山甚至可以聞得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還有凜冽的男香。雍山山半羞半惱地踢了男人的小腿一腳。不痛不癢,卻讓林秦心里一顫,身體不受控制地低頭用額頭輕輕撞了雍山山的額頭,流暢的動作中帶著親昵卻一點也不曖昧。這么做完之后,不僅雍山山愣了,連林秦自己都有些不自在。對著曾經的三三他可以這么做,然后對方還會摟住他的脖子像小動物一樣在他的頸窩蹭一蹭。他連忙轉身脫了大衣,躺在床上,蓋好外套,閉上眼睛。一系列動作下來,眼神一次也沒有看向雍山山。如果他此時能夠睜眼,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僅沒有生氣,還半怔忡半疑惑地抬手摸了摸被碰到的地方。雍山山傻傻地站在那里,眼神移到了躺著的男人身上。即使穿著厚厚的衣服,他也能感覺到林秦的身體是緊繃著的,就像做錯了事怕挨罵一樣。窄小的床根本容納不小男人頎長的身形,腳也半掛在外面,鞋子都不必脫。他蹲下來,托著腮,一瞬不瞬仔仔細細地端詳著男人的長相。第一眼看到林秦的時候,正好逆著光,影影綽綽看不太清,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種隱約著的熟悉感。然而后來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后,那種熟悉感就消失了,因為記憶里根本沒有這樣一張臉。而現(xiàn)在,他覺得男人簡直不能更合他的心意。鼻子眼睛眉毛嘴唇都很滿意。包括那里。嘻嘻嘻。他試圖回想一些兩人曾經的事,尤其是在昨天晚上看過那本日記后,更加想知道兩人之間的故事。雍山山努力地回想著,可惜想到太陽xue都一跳一跳地疼還沒想起點什么。他放棄繼續(xù)做無用功,準備去外面透透氣。甫一起身,由于動作太猛而大腦供血不足讓他眼前發(fā)黑,微微搖擺了幾下身體才站穩(wěn)。就在此時,腦海里卻閃過幾個片段,速度快到讓他難以抓住,同時耳朵旁似有嘶叫聲,凄厲又絕望。他徒勞地搖了搖頭,剛剛那些記憶碎片卻再沒出現(xiàn)過。唯一記得的是昏暗到幾乎看不清的房間。除了床之外一無所有,還有一個門,好像是衛(wèi)生間,房間里唯一的窗子被什么遮住了光,只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縫,勉強能夠透進來一線微弱的光。是什么地方呢?他站著發(fā)了會呆,什么也不能想起來的情況讓雍山山心里異常煩躁。他又看了一眼林秦。男人似乎已經睡著了,臉上也不再緊繃著,平日里看起來刀削斧鑿的臉現(xiàn)下顯得異常柔和。不過雍山山覺得,就算是吃人的獅子在打盹的時候也絕對看起來溫馴無害。所以實在不能斷言這個男人哪一面才是真實面孔。“叮呤叮呤——”風鈴又跳起了恰恰。進來的人是譚譚的男朋友,程子方。他對雍山山歉意地一笑:“抱歉,老板,我想接譚譚去吃個飯,能給她請個假嗎?”雍山山從譚譚那里聽說了他們準備今年冬天就結婚的事,大大方方地放小兩口走了。臨走時譚譚還不放心地的叮囑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