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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根底!” 肯定不能讓周家得到這狗,不然查到郭氏身上要見鬼,于是郭氏這邊又分了人手去收拾狗,手忙腳亂之下,竟被周裊裊等人突破了重圍。 田幼薇不慌不忙,沿著墻頭一陣狂奔,掏出竹哨連吹三聲。 一隊人敲鑼打鼓,從巷子的另一頭走進來,瞬間將周裊裊等人圍在中間,開始爭搶邵璟。 周裊裊大急,高聲喊道:“大膽刁民!竟敢與我爭搶,嫌命長么?你們快來!快來!” 一戶人家的大門突然打開,涌出幾十個彪形大漢,步伐整齊地朝著周裊裊等人奔來,將敲鑼打鼓那群人盡數(shù)放倒。簇?fù)碇苎U裊繼續(xù)往前走。 田幼薇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想到周家會派人來搶邵璟,也想到郭氏的計策可能靠不住,所以自己還準(zhǔn)備了兩幫人手,但是,她沒料到周家竟然下了如此血本。 ☆、第448章 好戲 周家來了這么多人,顯然是志在必得。 但只是,讓人怎么甘心? 田幼薇咬咬牙,再次吹響竹哨。 該第三撥人手上場了! 周裊裊志得意滿地帶著人繼續(xù)往前走,只要走出這條小巷,邵璟就算是她的了。 巷口停著一輛馬車,只需把人往里一塞,直接拉回相府拜堂成親,不認(rèn)也得認(rèn)。 周相府不重門第重人才,正是佳話一段。 她想著想著,忍不住彎起唇角,看看被綁縛得完全不能動彈的邵璟,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摸一摸。 卻見前方探路的人跑回來道:“不好,巷口有人堆了許多磚瓦將路口堵死了。” 周裊裊勃然大怒:“剛才不是還通暢的?誰干的?這不是與我作對么?叫他家立刻搬走!” 管事為難道:“問不出來,且這么多磚瓦,要搬完怕是得花不少時候。我們還是從前頭走吧,打眼就打眼了,夜長夢多啊……” 周裊裊一想也是,便道:“回去!” 田幼薇來不及多想,迅速追了上去。 她跑得飛快,很快就超越了周裊裊等人,并迅速安排妥當(dāng)。 此時看榜的人不少反多,還有許多人拿著冊子四處尋找邵璟:“探花郎呢?探花郎哪里去了?” 正鬧嚷著,周裊裊等人便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探花郎在那里!探花郎被人捉去做女婿啦!” 這可是個大新聞! 眾人“嘩啦”一下全都朝著周裊裊等人跑了過去。 周裊裊被嚇了一跳,到底還要臉,迅速打開扇子遮住面孔躲到家丁身后,低聲斥道:“快叫這些臭窮酸滾開!” 眾家丁果然拿出相府的威風(fēng)要趕人走,眾人卻不肯聽,有好些個新科進士仗著功名在身,又加春風(fēng)得意,偏要弄清楚究竟是誰家搶了聞名遐邇的探花郎,紛紛起哄:“見者有份,你們是哪個府上,說來聽聽,我們也好喝杯喜酒!” 周裊裊哪里肯說,她不說,周家人也不敢說。 不知誰吼了一嗓子:“咦,那不是周家姑娘嗎?女扮男裝親自上手搶夫君??!” 周裊裊面紅耳赤,終于感到幾分難堪羞恥,然而還是不肯露面出聲,繼續(xù)藏著,驅(qū)動家丁繼續(xù)往前。 有人叫道:“果然是周相家的,周相家捉女婿呢,嘖嘖,這滿京城的,也只有周家才有得起這般大的手筆。” 忽聽有人冷聲呵斥:“做什么?做什么?是想擾亂京城治安嗎?都散了!” 卻是來了一大隊衙役差人,拿著棍棒驅(qū)散人群,要給周裊裊等人開路。 周裊裊得意極了,問道:“真懂事,稍后都有重賞。” 領(lǐng)頭的差人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不動聲色地將邵璟圍住。 田幼薇輕輕出了一口氣,第三個計策應(yīng)該可以成功…… 忽然,一只手放在她肩上,一條男聲低沉地響起:“田姑娘好大的膽子,竟敢雇人假冒衙役差人,招搖過市……” 田幼薇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個身材高大、穿粗布衣裳、斗笠遮了半邊臉的農(nóng)夫站在她身后。 咦,不對,這農(nóng)夫怎么和邵璟長得一模一樣? “你……”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眨眨眼睛,還是熟悉的眉眼,再看那邊,周家人抬著的那個人還是很像邵璟。 “是我。叫你的人別急,等著看好戲?!鄙郗Z又將斗笠往下壓了壓。 只要落到周裊裊手里的人不是邵璟,田幼薇什么都可以,當(dāng)下又吹了兩聲竹哨。 眼看著圍到“邵璟”身邊的衙役差人又四散開來,邵璟便牽了田幼薇的手?jǐn)D出人群,走到街邊一戶人家,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窗邊擺了一張桌子,桌上一壺茶,桌邊坐了一個人,正興致勃勃地磕著瓜子看熱鬧。 田幼薇仔細(xì)一看,正是失蹤了的霍繼先。 霍繼先笑著朝她拱手行禮,道:“姑娘來了,好戲才剛開始呢?!?/br> 邵璟脫下斗笠,叫田幼薇過去:“來,坐在這里看?!?/br> 田幼薇坐下,先灌了幾杯涼茶才道:“怎么回事?那是誰?” 邵璟賣關(guān)子:“別急,先看完?!?/br> 下方的形勢已經(jīng)又變了,衙役差人消極怠工,看熱鬧的人群再次聚攏,有人大聲喊著:“那是邵小郎,探花郎?。≡趺茨芟襁@樣被綁著去拜堂成親呢?這個綁法是把人當(dāng)成豬羊呢!一點不懂得尊敬人!就算勉強成事,以后也是怨偶一對!” 還沒成親,就被人詛咒會是怨偶,周裊裊臉都?xì)獍琢?,大聲命令家丁:“把這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惡徒給我拖出來打!” 那人卻是個新科進士,身邊還圍著許多同年。 讀書人講究的是氣節(jié),哪怕看熱鬧也不能丟了氣節(jié)。 于是一群進士大聲嚷嚷起來:“這是誰家啊?這么囂張,竟敢指使下人當(dāng)街毆打新科進士?把邵小郎搶下來,大伙兒上?。 ?/br> 眾人蜂擁而上,與周家人扯成一團,周裊裊見勢頭不妙,跑到“邵璟”身邊將人緊緊護住:“這是我的,誰也不許動!你們要和相府為敵嗎?” 周相把持朝政已久,近來更是如日中天,打擊異己從不手軟。 讀書人們沉默了。 田幼薇雇去的假衙役差人趁機撤退,散得干干凈凈。 周裊裊得意得很,將手一揮:“走!” 恰在此時,有人嚎啕大哭著擠過來:“當(dāng)家的,孩子他爹,你一大把年紀(jì)了怎還會被人搶走?誰瞎了眼啊要搶你!” 來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衣衫襤褸,鬢角發(fā)絲灰白,手里還牽著兩個十來歲的孩子。 眾人大吃一驚,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只見那婦人帶著孩子擠到周家人面前,對著周裊裊就跪下了:“這位姑娘,求您放過小婦人的夫君吧,他是個又窮又丑的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