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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沒有他彎腰低頭將就的,反常即為妖,你自己掂量著辦?!?/br> 這話倒是說對了,田幼薇悄咪咪地瞅向邵璟,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她便道:“尚國公府送來的那套瓷器怎么辦?” 這明顯是為難他們,打小羊的臉。 邵璟道:“收進(jìn)庫房,以后再說?!?/br> 以現(xiàn)在的情景,他們不可能主動(dòng)去找小羊,否則真成了沒有廉恥、居心叵測之人。 田幼薇道:“那我去修內(nèi)司官窯的事……” “照常去呀!”邵璟道:“又不是離了他你就進(jìn)不去了,這不是還有我嗎?” 田幼薇抿嘴笑笑,酸溜溜:“萬一以后也靠不住呢?” 邵璟瞥了她一眼:“不可能?!?/br> 得了這句話,田幼薇便覺著心中那點(diǎn)隱憂也沒了,什么周鳥鳥,周雞雞,都不在話下。 田父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輕啐:“沒出息!” 田幼薇低著頭假裝沒聽見,邵璟則道:“伯父,您沒怎么走過官場,來,咱爺倆聊聊,我和您說說這里頭的門道……” 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到田父身邊,倒好茶,放一碟瓜子,擺出準(zhǔn)備長篇大論的姿勢,田父也是閑的,見他竟敢嚇唬自己,便捋起袖子道:“誰怕誰!你說!” 于是兩個(gè)不服輸?shù)哪腥死_架勢,高談闊論,偶爾爭辯,叨叨個(gè)沒完沒了。 田幼薇和謝氏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起身避開,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田幼薇起來,家里一片寂靜,一問,田父和邵璟都還沒起。 平安打著呵欠道:“您是不知道,老爺和邵爺一直說到四更天,老爺很困了,邵爺還沒說夠?!?/br> 這叫軟收拾。 田幼薇興致勃勃:“最后誰贏了?” 平安道:“當(dāng)然是老爺贏了啊,最后關(guān)頭,邵爺說,您老雖然未在官場中走動(dòng),始終經(jīng)歷的事多,我們都聽您的。老爺就高高興興去睡了,說邵爺很孝順?!?/br> 田幼薇很無語,邵某人越來越陰險(xiǎn)了,打一個(gè)巴掌給個(gè)甜棗,想必田父以后會(huì)很害怕和他聊天。 正月將盡,修內(nèi)司官窯也要開工了。 田幼薇起了個(gè)大早,將自己打扮成清秀少年的模樣,跟著白師傅和小蟲一起去了修內(nèi)司官窯。 路子是邵璟打點(diǎn)好的,對外只說她是白師傅的侄兒,叫白清沅,說的一口南方土話夾雜北音,任誰也想不到她是田幼薇。 領(lǐng)了腰牌,她便跟著白師傅和小蟲一起去了工棚,好幾個(gè)匠人在里頭調(diào)制釉料,見著他們?nèi)齻€(gè),就開玩笑道:“老白,什么時(shí)候多出這樣一個(gè)俊俏的侄兒?” 白師傅木著一張臉,并不搭理那些人,指著通風(fēng)通光最好的一處說道:“這就是咱們的地兒,現(xiàn)在開始干活?!?/br> 那些人早就習(xí)慣了白師傅的我行我素,并不生氣,嘻嘻哈哈和田幼薇打招呼:“白小弟,你是北邊生的還是南邊生的?” 田幼薇笑得眉眼彎彎:“北邊生,南方長?!?/br> 那些人聽到她的口音,都笑了:“這是南北夾雜呢,今年多大了呀?成親了嗎?” 田幼薇作勢要答,腦袋就挨了白師傅一巴掌:“你是來干活還是來玩樂的?再嚷嚷就給我滾回家去!” 田幼薇抱歉地朝眾人笑笑,低下頭默默干活。 眾人也不好再追著問了,只默默觀察她的一舉一動(dòng),見她技藝純熟,與白師傅、小蟲配合密切,就不再多話。 不知不覺忙到午間,有人在外大喊一聲:“吃晌午了!” 通常這種晌午都只是一個(gè)饅頭或者餅子,再配些咸菜稀粥之類的,就有人叫田幼薇:“白小弟,跟我去抬粥!” “好勒!”田幼薇剛要去,就見白師傅冷冰冰朝那個(gè)人看過去。 ☆、第421章 偶遇 田幼薇唬了一跳,匆忙將張五娘拉到角落里,低聲道:“你怎么了?” 張五娘邊笑邊擦淚:“沒什么,我就是替小羊高興。你看新娘多好……” 她沒能說完,更多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田幼薇心里隱然明白了什么,當(dāng)機(jī)立斷,和廖姝一起把張五娘帶了出去。 幸虧是郡王婚禮,沒人膽敢亂來,走出新房一段距離就是清凈之所。 三人在一個(gè)巨大的靈璧石山子后方站定,都不說話,靜悄悄的。 張五娘先是默默流淚,后來蹲到地上捂著臉無聲地哭。 廖姝莫名其妙又擔(dān)心,和田幼薇咬耳朵:“她到底怎么啦?” 田幼薇不好回答這個(gè)問題:“我也不知道?!?/br> 日曬留下的余溫尚存,今日來做客又穿得正式,只一會(huì)兒功夫田幼薇就覺著熱得全身是汗,又聽到無數(shù)蚊蟲“嗡嗡”叫著撲來,不過片刻功夫,臉上就挨了一口,腫了個(gè)包,真是受不住了,便蹲下去與張五娘面對著面“嚶嚶”假哭。78中文電腦端:首發(fā)、域名、請記住 廖姝道:“阿薇你陪五娘在這里候著,我去和張家人說你被蚊子咬了,奇癢無比,五娘帶你回家去拿治蚊蟲咬傷的好藥?!?/br> 田幼薇不放心:“這倒是個(gè)好借口,不過阿姝jiejie獨(dú)自過去害怕嗎?” 廖姝溫柔一笑:“你還當(dāng)我是從前呢?我爹就是這王府里的翊善,誰能把我怎么樣?” 蟲鳴唧唧,吹來的風(fēng)都是熱的,田幼薇從袖中掏出折扇搧風(fēng),抱怨道:“這天氣熱得……我都想跳到這水里去洗個(gè)涼水澡了。” 暖烘烘的一具身體靠過來,張五娘整個(gè)靠在田幼薇肩上,熱得她瞬間冒出一陣汗,于是拿了扇子狂搧,像狗一樣伸出舌頭喘氣。 “你干什么?”張五娘幽幽地道:“若是想逗我開心,再告訴你我為了什么而哭,那你就打算錯(cuò)了,我是不會(huì)說的?!?/br> “咦,這位小娘子想法可真多?!碧镉邹表樖纸o她搧了幾扇子,說道:“我對別人的秘密從來不感興趣。邵璟和我說過,愛打聽刺探別人秘密的人,往往死得最早?!?/br> 張五娘道:“你什么時(shí)候都是阿璟長,阿璟短,他的感受應(yīng)該也和我差不多吧?” “???”田幼薇一時(shí)沒能明白過來:“誰?” 張五娘苦笑道:“還是你這樣比較好。算了,沒啥?!?/br> 前方有人聲和燈火緩緩而來,卻是廖姝帶著幾人的侍女丫鬟趕了過來,張五娘把田幼薇的折扇拿過來半遮掩了臉,低聲道:“走!” 田幼薇小聲問廖姝:“別人沒說什么吧?” 廖姝搖頭,只告訴她:“你送的那套瓷器擺出來了,好多人在問是從哪里做的,多少錢,現(xiàn)在都曉得是草微山人做的了,估計(jì)明天會(huì)有很多人去鋪?zhàn)永锒ㄖ??!?/br> 田幼薇道:“不做,這個(gè)是專門送給郡王的?!?/br> 張五娘恨恨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快告訴我,饒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