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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的是錄音室出來的專輯。而到了倪菁陳景那個層次,就開始比拼唱功唱商了。畢竟一年開不完的演唱會,live太爛也丟人。大約在我第三十五次看手機的時候,元睿終于說話了。他一說話就石破天驚。“是陸宴嗎?”當(dāng)時我正拿筷子蘸辣椒碟,被他這話嚇得筷子都掉下來。不過他既然連這都知道,我也沒必要瞞。“不是?!?/br>元睿又低頭吃東西,看不出失望神色。“我跟陸宴,你從哪聽說的?!?/br>“不是聽說的,我又不瞎,自己會看?!?/br>我怎么不記得我當(dāng)初跟陸宴明目張膽到這地步。“看我還是看陸宴?你不會弄混我跟季洛家了吧?!?/br>“沒弄混,當(dāng)初選秀時陸宴看你的眼神,我們都看得出來。”元睿用牛rou蘸韭花醬:“他跟季洛家是組組合之后的事,跟你也有關(guān)系?!?/br>“跟我什么關(guān)系?”“夏天聚會那次,季洛家給你聽的那首歌……”“哪一首?”元睿直接哼了出來,他哼一個小段我就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剛剛在華天上樂理課,陸宴季洛家組合正當(dāng)紅,我這種心胸狹隘的人,自然沒什么好話,直接把這首歌批得一無是處,當(dāng)時一堆年輕人,就我懂點樂理,頓時大出風(fēng)頭。元睿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帶一絲惻隱。“這是陸宴的歌?!?/br>我手里的筷子忽然澀起來,夾了一塊牛rou,沒夾起來,還好我反應(yīng)快,拿起一邊的奶茶來喝,卻又忘了這是自己剛剛放在一邊涼的,險些燙到。我不動聲色把杯子放了下來。“你們都知道?”“我知道,文欣知道,其余人不知道。那首歌是陸宴自己在趕通告間隙寫的,那時候我也在寫歌,他還請我看了一下?!?/br>我的手心冰涼,本能地想找個人來怪罪。“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說。”“我當(dāng)時不知道你會說這么刻薄,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且陸宴就在場?!痹5幕卮馃o懈可擊:“也許他只是想聽你最客觀的評價?!?/br>然而我當(dāng)時并不客觀。那首歌叫什么,還是,我已經(jīng)完全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我當(dāng)時的評價,我說那首歌“矯情”,為賦新詞強說愁,沒有這種感悟就不要強寫什么求不得。求不得。我以為是季洛家,原來是陸宴,他寫了他的求不得。然而我說矯情。我早說過我是只刺猬,我有千百根刺,我也千百次地刺傷過人,我不知道有一根刺在陸宴心里遺留了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也喜歡陸宴。”元睿大概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解釋:“而且那次之后,陸宴跟季洛家也在一起了。他們看起來也挺適合……”他們怎么會適合呢,季洛家這樣的人,一身的市井氣,給他一塊美玉也不過當(dāng)石頭賣了。何況他拿陸宴的歌來給我聽未免太巧,如果是有意為之的話,那他根本連蠢人都算不上,只能算個壞人。“那你呢?你自己為什么不跟陸宴在一起?!蔽衣犚娢夷X中的聲音問。你既然知道季洛家是這種鼠目寸光的小人,你既然知道他會在關(guān)鍵時刻背叛陸宴,賤賣陸宴,你既然在七年之后會為了一件陳年往事這樣震撼,為什么你當(dāng)初不跟陸宴在一起?是啊,是因為什么呢?可笑的自尊?膽怯的自我保護?不敢開始一段感情的懦弱?還是壓根不相信自己值得如此耀眼的人,壓根不相信他在看清自己的本來面目之后還會喜歡自己,害怕曲終人散的齟齬狼狽,所以干脆一開始就不去嘗試。越看重,越閃躲。是我自己把陸宴拱手相送。我像被人當(dāng)頭扇了兩巴掌,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色發(fā)白,但我仍然坐得筆挺,很快就緩了過來,甚至端起一邊的奶茶喝了兩口。我聽得見茶水從喉嚨咽下去的聲音,我的手也沒有再顫抖了。元睿這樣粗枝大葉的人,即使今天道破關(guān)隘,即使我此刻臉白如紙,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還自己換了話題,又開始說起他們樂隊的事。只有我知道這七年的真相。帳篷外寒風(fēng)呼嘯,奶茶的香氣氤氳,我此刻身處在離北京千里之外的地方,離陸宴千里之外的地方。他也許在演播廳,在后臺,在休息,在飛行,然而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了。我十九歲的時候,是否想到有今天。那天在sv臺,我因為那個愚蠢的對視游戲妄談時光的重量。這才是時光真正的重量,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而這一次我不想輸。-元睿全然不知道情況,拿刀子割了兩塊rou吃,又問我:“你現(xiàn)在那個人,怎么樣?”“挺好的?!?/br>“那就好?!?/br>元睿沒有問是男是女,我也沒說,不過我想他也應(yīng)該猜到了。其實我跟元睿當(dāng)初在北京的時候,一人一瓶啤酒在馬路牙子上看姑娘,他當(dāng)初跟女友分手喝醉了跟個熊一樣嗚嗚哭,也是我扛他回來的。倒不是我刻意掩飾什么,我這人向來感情淡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性向,反正這種事只有遇到具體的人才有答案,接連遇見陸宴紀容輔,這樣看來,我應(yīng)該是同性戀。元睿知道這件事都這么多年了,應(yīng)該不會覺得尷尬。我知道他為什么以為是陸宴。陸宴是非常執(zhí)著的人,心性堅忍,有主見,不會輕易放棄。君子如玉,他不是溫潤如玉的那個玉,是墨黑色的剛玉,現(xiàn)在是鋒利的兵刃,我因為了解他,所以一直不太能原諒他選了季洛家,他這么聰明的人,又比我更了解季洛家心性,沒必要這樣自毀。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他不能原諒我才對。-下午我又去河邊坐著。本來想彈吉他,到了又不想彈了,就呆坐著,也好,在風(fēng)口里彈吉他說不定會得關(guān)節(jié)炎。我的馬很能吃,吃草,還吃我的毯子,我揪著它嚼頭讓它轉(zhuǎn)開,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馬都有這樣溫柔的一雙眼睛。我在音樂上記憶力很強,這樣坐著,陸陸續(xù)續(xù)把陸宴當(dāng)年的那首歌想起來了,也許只想起主旋律,剩下的是我自己補的,其實陸宴寫歌不差的,但是那次之后沒有再寫了。他現(xiàn)在唱功不行了,我在網(wǎng)上刷評論,看見他的粉絲努力辯白他入錯行,應(yīng)該一開始就去演戲的。沒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