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聯(lián)盟、我不是魔帝、[西游]如果這是大圣、畫春光、同行者的蜜糖、金子屬于愚昧之人、龍陽、撩了就跑好刺激[快穿]、天外天、快穿公平交易
再弄點豉汁鳳爪,干蒸排骨,基本就等于中飯了。其實揚州早茶也不錯,分量也少點,而且我很想吃燙干絲,可惜冶春茶社有點太遠,我怕在路上就餓得開不動車了。今天沒工作,練琴可以等晚上,我吃完一堆茶點,飽得不想動,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決定在ZE里逛逛。ZE背后是個高級會所,中間夾著個庭院花園,小花園做日本風格是最劃算的,因為小而精致,青黑色的瓦,石燈籠,葉子細碎漂亮的紅槭樹,修剪成云形的矮松,還有個鹿威,大概安的時候沒設(shè)計好,水滿了砸下來那一下總是不夠干脆,就跟唱搖滾唱到高潮一嗓子啞了一樣的。我忍不住過去擺弄了一下,還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控制水聲的音調(diào),幾乎玩出一首歌來。我正玩得開心,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手上都是水,我認識的人都存了,這種號碼不是推銷就是詐騙,我順手就掛了。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我剛要接,背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林先生?!闭f話的是個保鏢狀的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兩個這么像的人,雙胞胎似的,一邊一個站在我身后。說話的是其中一個,跟警匪劇里綁架一樣:“林先生,我家主人請你去見他?!?/br>我被他這嚴肅氣氛逗笑了。“你家主人貴姓?”我一邊笑,一邊手上已經(jīng)在摸石頭了,紀容輔不會找我,有私人保鏢的人,我認識的人里就只剩一個付雍了。“姓紀。”那保鏢回答我。看來我的臉要被打腫了。“坐輪椅那個?”我始終對紀容輔有信心。這保鏢也招架不住我這問法,沒法再裝酷,只能乖乖承認:“是紀容澤先生?!?/br>我接起了電話。“紀先生?”我對他笑:“你是路過ZE,剛好看見我在這的?”“不是?!奔o容澤也笑著打太極:“我是特地來找你的。”-紀容澤在ZE二樓的宴會廳見我。歐式風格,桌椅都圍繞四周擺放,中間是明亮的大舞池,環(huán)形落地窗,米白色窗簾挽起來,可以清晰地看見樓下的景色,紀容澤就坐在窗邊,看來他剛剛就在這在看我玩水。到了亮的地方來看,又不一樣了,大概因為身體的原因,他顯得比紀容輔陰郁,戴了銀邊眼鏡,顯得文人氣重,紀家人應(yīng)該都適合戴眼鏡,因為骨相實在太漂亮,整個臉的線條清楚干凈,紀容澤有點太瘦,然而還是好看,我常常有種錯覺,把紀容澤拆開來看,漂亮皮囊下應(yīng)該都是玉石一樣錚錚作響的骨頭。在自然光下面看,他的眼睛是煙灰色,不如紀容輔明朗,但也別有一番韻味,我充滿惡意地想他感情生活該怎么解決,他比紀容輔難相處,眉眼間有股渾然天成的傲氣。“紀先生早。”我懶洋洋跟他打招呼,今天出門找飯吃,自然不如上次好看,黑色長T恤,胸口一個大骷髏頭,袖子挽起來是因為玩水,黑褲子,一身黑,鞋子也黑,還好是有跟的靴子,顯高。不過在紀容澤面前顯高有種落井下石的味道。紀容澤也跟我打招呼:“林先生好?!?/br>他終于肯穿西裝,雖然瘦,骨架子在,也好看,和輪椅的金屬感相得益彰,袖口露出清瘦手腕,手指修長,指甲修得很干凈,像玉,他適合戴一條簡單的手鏈,或者紅繩。我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桌上是西式的茶,杯子碟子都很漂亮,骨瓷的,白底金色花紋,很精致,薄薄的。我喝了一口茶,感覺像加了牛奶的杏仁茶。“紀先生找我有事?”這椅子背矮,又小,我的腿有點無處安放,只能整個人攤開來坐,看起來大概很囂張。好在紀容澤并不介意。“上次跟林先生聊了一會兒,感覺在食物上的一些看法很投機,這次剛好日本那邊送了野生虎河豚過來……”“紀先生想請我吃飯?”我對著他笑:“中飯還是晚飯?”“本來是準備一起吃中飯?!?/br>“我剛吃過了?!?/br>紀容澤笑起來。他的眼睛彎起來真是好看,雖然是在鏡片后面,也溫柔得不行,不然我這種以貌取人的人也不會曾經(jīng)以為他是個溫和無害的人。這樣看來紀容輔去國外讀書其實是虧了,少學了一樣笑面虎的本事。“可是我還沒有吃中飯,林先生?!?/br>“隨便吃點吧,ZE的中餐廳還不錯,你點那個川貝雪梨燉竹絲雞吧?!蔽夜獾胗浿吧⒑与嗔耍骸澳呛与喽嘀?,你做日料還是做中餐?”紀容澤失笑,他手上還捏著攪咖啡的勺子,手指真是好看,漫不經(jīng)心地攪著杯子里的茶:“林先生還有別的菜推薦嗎?”“你不喜歡這里的菜?”我有點意外:“這在整個北京都算不錯了?!?/br>紀容澤垂下眼睛笑。“因為整個北京的菜我都吃過了?!彼p描淡寫地說著炫耀的話。放屁,我就不信那些胡同里的草根燒烤他也吃過了。輪椅都開不進去,他能吃到就有鬼了。我也懶得揭穿他,繼續(xù)攤開來坐:“你就說你河豚給不給我吃吧?”紀容澤每次見到我笑就沒停過,要不是我知道這人溫柔皮囊下心性有多涼薄,大概還會跟上次一樣以為他很和善。但他大笑時也好看,這點確實沒錯。“五斤重的野生虎河豚,請的是大阪來的日料師父,河豚皮炸過之后很脆,rou可以做刺身,日料里喜歡做河豚湯,很鮮,吃完之后用湯泡飯,日本做河豚在冬天,大雪天,熱騰騰地喝河豚湯。國內(nèi)吃河豚最好的地方在揚中島,在春天吃,蔞蒿滿地蘆芽短……”說話的時候,他指尖輕輕敲擊著碟子邊,指甲溫潤如玉,很惡劣地一邊說一邊觀察我表情,大概是知道再說下去我會掀桌,勾著唇角笑:“當然,晚上吃也不是不可以。”我陰測測地瞪著他。紀容澤大笑起來。“聽說林先生很會做菜?”他身體前傾,帶著笑意側(cè)頭看我,深灰色眼睛彎成月牙:“可以讓我這動彈不得的人,嘗嘗原產(chǎn)地的地道風味嗎?”這人果然擅長記仇,我一句無心之失,他記到現(xiàn)在。不過我們也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我怎么會做菜呢?”我也朝他笑:“紀先生忘了?我連三蝦面都要問紀先生要秘方呢?!?/br>紀容澤這種人,記別人的失誤記得久,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