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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的架勢, 嚇得連忙把她扶到了床上坐下,“你先別著急, 公安已經(jīng)把人販子給逮住了, 孩子也送了醫(yī)院, 不過我們來之前聽公安說, 這孩子有很嚴(yán)重的遺傳病, 你確定是你的小孩嗎?” 席惠淚如雨下, “是他!家族遺傳,需要每天吃藥,前兩天被拐走了?!?/br> “那應(yīng)該沒錯了?!被粲Ⅻc了點頭, “你現(xiàn)在就去找公安,把情況說一說,孩子很快就能找到的?!?/br> 席惠點了點頭,然后直接進了里面,簾子一拉,衣服一換,就準(zhǔn)備走。 “你準(zhǔn)備自己去公安局?你愛人呢?家人呢?”霍英皺著眉問道。 不是她多管閑事,而是席惠現(xiàn)在的臉色真的嚇人,白的發(fā)青,還在住院呢怎么能出去奔波? 席惠收拾著東西,勉強一笑,“我是遠(yuǎn)嫁,愛人工作比較忙?!?/br> 這兩句話讓霍英眉毛皺的更緊了。 遠(yuǎn)嫁本來就沒有安全感,病成這樣愛人也不來照顧?一句工作忙就打發(fā)了,這年頭誰工作不忙啊。 “要不我讓我愛人替你走一趟,你這樣真的不能出去。”霍英提議道:“再說了,要是你倒下了,孩子回來怎么辦呢?” 這句話直接點醒了席惠,她不好意思的朝著阮正業(yè)夫妻倆道謝,“那就謝謝你們了,麻煩大哥幫我跑一趟。” 阮正業(yè)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但是席惠自己知道,救了孩子,這個大恩大德不是一句謝謝就能報答的。 “姐,我這有rou罐頭,你開給孩子吃?!毕菽贸隽巳齻€rou罐頭,每一個里面都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膔ou,輕薄的一層油浮在上面,這賣相看上去可比國營飯店的好吃多了! 這也是當(dāng)然的,rou罐頭不好買,外匯商店才有,也就是席惠不缺錢才舍得買這么多。 甜妞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饞的直嗦手指頭。 這孩子!霍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剛想說不用,席惠已經(jīng)把rou罐頭打開了,用勺子舀了滿滿一勺rou塞進了甜妞嘴里。 “這罐頭可以冷吃,沒事兒,好吃嗎?”席惠笑著給甜妞擦了擦嘴邊的油,眼里的憐愛都快溢出來了。 得知孩子沒事,她這心也放下了半截,滿腔的愛都給了甜妞。 甜妞吧嗒吧嗒的嚼著rou塊,等完全咽下去了,這才甜甜一笑,“好吃!” 又是一勺rou!這rou已經(jīng)被燉的軟爛,即使是甜妞這樣牙齒沒長好的小朋友,輕輕的一嚼,rou塊也都紛紛脫離成了rou絲兒,香味瞬間點燃了舌頭。 燉的入味的rou絲伴著nongnong的香料味和醬香滑進肚子,甜妞舔了舔嘴角,真香! 又是一勺子rou送到了嘴里。 “好吃呀?這是最后一口,這rou罐頭吃多了拉肚子!”席惠刮了刮甜妞嘴上的油,笑著說道。 突然,霍英咦的一聲,想起什么似的,“妹子,你老家哪的?我怎么感覺你這個口音怪熟悉的?” 席惠一邊換病號服一邊回憶,“我很早就跟爹娘出來了,老家好像是東塘縣的,后來我爹娘死了,就再也沒回去過,那里好像還有親人呢。” “我們就是東塘縣來的,你還想認(rèn)那邊親人嗎?說不定我認(rèn)識?!被粲⑷滩蛔〉钠鹆藧烹[之心,一個年輕女人,爹娘去世了,自己還是遠(yuǎn)嫁,從她的描述里丈夫也沒那么體貼,這日子真是像泡在苦水里啊。 “真的嗎?我很想那邊的親人,我爹娘說那邊還有個大伯,對我們很好,可惜后來沒有聯(lián)絡(luò)了?!毕蓍L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年頭失去聯(lián)絡(luò)簡直太常見了。 “你大伯叫什么名字?” “姓霍,叫什么我不知道?!毕菹肓艘幌虏耪f,“別人都喊他霍老四?!?/br> 霍英都呆住了,“我爹就叫霍老四!住在紅星大隊,就在青松大隊隔壁!” 她又仔細(xì)想了想,“我爹臨走之前好像是說有個親弟弟,不過入贅到縣里了,后來也就漸漸沒了聯(lián)系。” 兩個人把信息一對,居然都是吻合的! “這么說,咱倆是堂姊妹?”霍英一臉夢幻的說道,誰能想到甜妞救了個孩子,居然把自己爹臨走前念了一輩子的弟弟一家給念回來了! “啥堂姊妹?”阮正業(yè)拎著飯盒從外面走了進來,剛一進就聽見這么一句,是滿臉的疑惑。 “這個你先別管,公安那邊怎么說?”霍英看見席惠臉上的焦急,開門見山的問道。 “說孩子暫時沒事,明天就送過來了?!比钫龢I(yè)把飯盒一放,然后就去服侍霍英。 聽見這么一句,席惠心里那大石頭就咚的一下全落了地。 聽霍英解釋完兩個人的關(guān)系,阮正業(yè)也是一臉的唏噓,“你們姐倆好好聊,我就先走了?!?/br> 因為病房里住著席惠,怕晚上不方便,阮正業(yè)直接在醫(yī)院旁邊開了個招待所,伺候霍英洗漱完他就走了。 這天晚上,剛相認(rèn)的姐倆那真是天南地北的聊天,先是從兩個人各自的家庭,又聊到婆媳關(guān)系,又聊到各自的生活。 是越聊越投機,越聊越覺得投緣。 霍英有個惡毒的老婆婆,席惠也有,甜妞一開始有病,席惠的兒子有遺傳病,現(xiàn)在還得吃藥,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巧的事情嗎? 甜妞一開始還打起精神聽,聽著聽著眼皮子就開始瞇了,最后實在撐不住,張著小嘴打起呼嚕來了。 …… 公安辦事效率實在是快,說是說第二天送來,其實第二天一早孩子就到了,來的時候睡的小臉紅撲撲的。 “這是席惠的病房嗎?”公安站在門口,見到是兩個女同志,就沒有進來。 倒是甜妞醒得早,走過去看了一眼,驚喜道:“是小哥哥!” 席惠昨天睡得很晚,聽見這一聲卻立刻驚醒,奔著孩子就去了,“小懿!” 然后甜妞就看見那個小哥哥睜開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娘?!?/br> “小哥哥,會說話呀?”甜妞吃了一驚,昨天在火車上她看見光是嘴動,不出聲,還以為不會說話呢! 公安敬了個禮,“人已經(jīng)送到,我先回去了。” 席惠當(dāng)然是千恩萬謝,摟著孩子眼睛都紅了。 見她摟著孩子半天不說話,霍英上來把她拉到了床邊,“孩子剛奔波了一趟,你先讓他歇歇?!?/br> 席惠擦了擦眼角,“我給他喂點藥?!?/br> 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顆藥丸,孩子就乖乖的吞了進去,吃了沒過多久就睡熟了。 藥丸黑乎乎的,是由中藥制成的,看著就苦的沒邊,孩子卻眉毛都不皺的吞了下去。 甜妞趴在床邊看小哥哥睡覺,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見了苦味,小臉皺成了一團,“好苦呀!” 霍英看的特別不是滋味,拉著席惠問,“治得好嗎?” “難治?!毕荼砬榭酀?,“這些年我?guī)е教幙床。t(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