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姘頭給你撐腰是吧,我告訴你,本公子可不會被你們嚇唬住,等我回去,我要叫我祖父把你們這兩個jian夫□□統統抓起來,投入大牢?!?/br> 他哪里來這么大的膽子,敢對林照辰這樣說話。連姜宛姝都不忍心地捂住了臉。 林照辰緩緩地踱到宋孟的面前,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或許宋孟在他眼里不過蟲豸,不值他動容。他俯視著宋孟。 宋孟在林照辰的目光下,漸漸地說不出話來,情不自禁地開始發(fā)抖。 “我是林照辰?!边@個年輕英俊的男人這么說著,他的眉宇間是不容違逆的高傲,“我昨天去見了宋憫生,我只問了他一句話,是要放棄你這個孫子、還是要與我為死敵?宋憫生活了一把歲數了,他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宋孟,今晚上宋家就會說你已經病死了?!?/br> 宋憫生是宋孟的祖父,官至太傅之位,是個事故精明的老狐貍。而林照辰,他是燕國公,手掌百萬衛(wèi)軍、殺伐果斷的不敗戰(zhàn)神。 宋孟馬上想到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他一下癱倒在地上,抖得像抽風一樣。 他忽然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想過去抱住林照辰的大腿:“國公爺饒命,我不想死,您饒了我、饒了我吧,我給您叩頭,我給您做牛做馬……” 林照辰略一抬腳,也沒見他怎么用力,宋孟被踢飛了出去,砸在門外,滿口是血,“噗嗤”地吐出了幾顆牙齒。 林照辰做了個手勢,吩咐道:“手腳打斷?!?/br> 侍衛(wèi)立即過去,幾腳踹過去,“咔嚓”的聲音又清脆又響亮。 宋孟發(fā)出殺豬般的哀號,但他的手和腳的骨頭都斷裂了,滾都滾不動,只能躺在地上,一邊抽搐一邊哭叫。 這臨仙閣已經被林照辰包了下來,再沒有其他人,跑堂的小廝也識趣地躲到樓下去了,當作什么也不知道。 林照辰轉過來,用溫和的聲音對姜宛姝道:“宛宛,你看看,這樣解氣了嗎,要不要再打兩下?” 姜宛姝已經嚇得呆滯住了,嘴巴都張成一個小小的圓。她聽見林照辰的聲音,又抖了一下,如小雞啄米般趕緊點頭:“夠、夠了?!?/br> 林照辰回頭對左右道:“好了,扔下去。” 侍衛(wèi)將宋孟拖開了。 姜宛姝還在琢磨著“扔下去”是什么意思,就聽見外面?zhèn)鱽怼班弁ā币宦?、很響的落水聲。下頭有人驚呼了起來:“有人掉到河里去了?!?/br> 岸上有好心人還呼叫著,想要下去救人,但忽然來了一隊披著鎧甲的士兵,一字列開,持著長戟守在岸邊,也不說話,神色冷酷。 圍觀的人群趕緊嘩啦一下全部跑走了。 林照辰在那里還微微地笑著:“宛宛,在這里也看得很清楚,你覺得比方才的劃龍舟可會更好玩一點?” 姜宛姝幾乎要哭:“不好玩,嚇死我了,你、你這個人可太討厭了。” 林照辰又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軟軟的,還有些抖。他道:“膽子真小,宛宛,我覺得你越來越像小兔子了?!?/br> 他向旁邊看了一眼:“還有一個,既然你害怕,就不要看了,我直接讓人收拾掉?!?/br> 旁邊還有的那一個唐蓁蓁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她聽見林照辰的話,手腳并用地爬了兩步,對著姜宛姝的方向拼命叩頭:“宛宛,我錯了,我錯了,好宛宛,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求求你!” 她的聲音凄厲、動作瘋狂,把頭叩得碰碰做響,頃刻間額頭上的血就崩裂出來,流了滿臉。她不管不顧,跪在那里叩頭如搗蒜,不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就一片血rou模糊。 血把地板都染紅了一片。 姜宛姝差點要暈過去了,用袖子捂住了眼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快叫她下去,我不要看。” 林照辰本是不動聲色地在那里看著,此時聞言,微微抬手。 侍衛(wèi)上來了。 唐蓁蓁心膽俱裂,聲嘶力竭地叫喊:“宛宛,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宛宛,你行行好、發(fā)發(fā)慈悲吧!” “表叔。”姜宛姝從袖子縫隙中偷偷露出一點眼睛,怯生生地道,“你饒了她吧,其實也沒什么,不過就幾句口角,這樣太過了,我、我心里不舒服?!?/br> 侍衛(wèi)已經把唐蓁蓁拖到門邊了,她還在竭力掙扎呼喊著。 林照辰淡淡地道:“既然宛宛這么說,那邊算了,留她一條命吧,只要打斷手腳就成,不用扔下去了?!?/br> 侍衛(wèi)停了一下,應道:“是。”他們還是把唐蓁蓁拖下去了。 姜宛姝驚魂甫定,額頭上微微地出了一點汗。 仆婦們上來,手腳利索地把地上血污的痕跡收拾掉了,又在角落里點上了一爐沉水香。裊裊的香氣在空氣彌漫開來,驅散了血腥的味道。 丫鬟捧上了玫瑰桑椹飲子,加了一點點蜂蜜。姜宛姝捧起杯子,啜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 可惜只有小小的一杯,姜宛姝一口就喝掉了。 林照辰接過小杯子,放回了案上:“這東西有點涼,你最近身子弱,只準喝一點點?!?/br> 他的修長結實的手指敲了敲案幾,似乎不經意地道;“今天先收拾這兩個,還有一個,要多費點手腳,不過你放心,我說過,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你信我?!?/br> 姜宛姝的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小小聲地道:“表叔,你太嚇人了?!?/br> 林照辰笑了一下,坐到了欄桿邊,挨著姜宛姝。他的身形高大,一下占了許多地方,把姜宛姝都擠到角落里去了,她只能竭力縮成一團,小心翼翼地不想碰到他。 “別怕我,宛宛?!毕娜盏娘L輕輕地吹過來,他的聲音在風中是溫和的,“我對旁人不好,對你卻是很好的?!?/br> 姜宛姝偷偷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把頭低下去了,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宛宛,我對你這么好,你能不能開始喜歡我一點點呢?”他的語氣像是在哄騙小孩子。 姜宛姝看著自己的手,手指交纏在一起,指節(jié)泛白,她輕聲道:“我父親已經把我許配給楚哥哥了,一女不事二夫,我不能、也不愿意喜歡你?!?/br> 林照辰并沒有動怒,他只是淡淡地道:“魏子楚已死了。” “可是我的心里有他。”她沒有猶豫,如是說道。 林照辰沉默了一下,聲音里帶上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就是仗著我寵你,肆無忌憚,宛宛,你真是個小壞蛋?!?/br> “我沒有、你胡說?!苯疰瓪夤墓牡氐闪怂谎?。 林照辰又微笑了起來:“好吧,我許你肆無忌憚,反正,你終歸是我的,又逃不掉,我也不妨縱容著你?!?/br> 姜宛姝生氣了,站起來就走。 林照辰笑著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樓下水岸邊,姜宛姝就要上轎子的時候,看見一艘花船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