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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上來的?” 如果是服侍她的老嬤嬤,這會多半就開口了,倘若一般侍衛(wèi)聽她這么說,也不敢再靠近,至于其他人…… 整座山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她不信有人還能在這時(shí)候上來。 畢竟,如果來的人是母后近身之人,她就更不擔(dān)心了,單就性別一事,她和母后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見那人既不說話也不退走。 小太子君威十足:“你好大的膽子!” “大膽的,不應(yīng)該是殿下嗎?” 熟悉的聲音又硬又冷,小太子如遭雷擊,“嚯”地一下回頭,不意外地對上了那雙她曾經(jīng)日思夜想過的眼睛—— 一雙陰郁的、咬牙切齒的、通紅的、帶著點(diǎn)委屈的、小哥哥的眼睛。 - “明明是女子,卻將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顏睿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都像是從后槽牙里咬出來那樣恨意滿滿。 宋頌全身僵硬地趴在清池邊,看著他穿著一身便裝,左手提著長-槍,右手捧著她的脫在岸邊的衣服。 絲質(zhì)的裹胸布長長的末端,隨著他走路帶出來的風(fēng),懸空搖曳。 像極了她此次此刻,忐忑得七上八下的一顆心。 從未想過會以這種的形式,在這樣一個(gè)人面前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 她拼命咬著下唇,眼睜睜看著沾泥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冰涼的長-槍槍頭抵上她的下顎,他左手用力,利落地將槍頭往上一挑,強(qiáng)迫她和自己對視。 居高臨下的年輕將軍,目光又冷又傲,琥珀色瞳孔里神緒陰晴不定。 宋頌也不敢輕舉妄動,鋒利的槍尖抵住她的咽喉,她的生死都被他牢牢捏在手里。 顏睿的視線從她發(fā)白的臉上,走到她纖細(xì)白皙的頸上,順著她鎖骨上的水珠,再往下走—— 他目光明顯一暗,連氣息都亂了,好不容易抿了抿唇,喉結(jié)微滾。 宋頌被他赤-裸直接的目光看得耳根發(fā)紅,忍不住往水下沉了沉身子,只露了肩膀在水面以上,決定垂死掙扎:“將軍意欲何為?” 是打算直接要了她的命,拿她的身份掀翻母后的勢力? 還是打算要挾她,逼她與他合作? 但無論哪一條路,對她而言,都很糟糕——要么死,要么做傀儡,又屈辱又沒有尊嚴(yán)。 “將軍意欲何為?!?/br> 這六個(gè)字,擲地有聲。 落在他耳朵里,卻振聾發(fā)聵。 意欲何為? 我、怎、么、知、道?! 他現(xiàn)在整個(gè)人都是懵的。 腦中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 學(xué)堂里,他假裝不小心,喝過她喝了一半的茶,嘴唇蓋在杯沿她的唇痕上,隱秘又齷齪的快樂像瘋長的野草。 仲夏夜里,夢見她時(shí),換掉的那些衣褲,洗的那些冷水澡。 冬日里,給她暖手后,回到將軍府上,醉醺醺喝的那些酒,抱著酒壇子,對著壇口喊她的名字,永遠(yuǎn)也不會有回應(yīng)。 他無措的目光終于落在右手那團(tuán)衣服上。 故作鎮(zhèn)定的情緒,終于像個(gè)脆弱的玻璃罩,劈劈啪啪從邊緣裂開,徹底露出了里面的芯子——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她了。 他將衣服放到鼻端,輕輕嗅了一下還嫌不夠,再抬起臉,長吁一口氣,用力吸了一口衣服上的味道。 宋頌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下,驀地就撐圓了眼睛,下一秒,整張臉都燒起來了,就連水下的身體都羞得發(fā)燙。 他聞的那塊衣料,是她最貼身的裹胸布。 這種行為,無疑是比登徒子更下流的調(diào)戲! 她堂堂太子,什么時(shí)候受過這種羞辱?! 顏睿以前就覺得她身上很香,一直以為是香囊的香味,特地暗搓搓地問她討要,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日常用的那種,送他的那個(gè)香囊,壓根就不是她身上那股味道! 明明是女孩子身上的體香! 想到這里,他也不知道怎么地,“噗嗤”一下就埋在衣服里笑了出來。 她壓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這個(gè)笑聲像個(gè)耳光,“呼”地一下就落到了她的臉上。 她整個(gè)人都要炸了,咬牙切齒:“混蛋!” 她又難過又屈辱,自認(rèn)這么多年,除了脾氣對他嬌慣任性以外,她對他的好,問心無愧。 他為什么要拿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可他的笑,實(shí)在刺耳。 什么也顧不了了,宋頌從水里撲出來,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顏睿整個(gè)人都傻乎乎地還在出神,被這軟綿綿的一拳就給打在了地上,可倒地前仍不忘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前一帶。 他腦中唯一只剩下一個(gè)念頭——這一截腰,又細(xì)又軟,觸手的皮膚滑膩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宋頌整個(gè)人天旋地轉(zhuǎn),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她的鼻尖壓在他燥熱的頸側(cè),身體被他牢牢鎖在胸前,后腰上的那只粗糙的掌心,她怎么扭也掙不開。 視野里能看見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 半響,低啞干澀的聲音在她耳廓上迤邐地滾了上來:“殿下,你還沒穿衣服,再說了我也是個(gè)男人?!?/br> 曖昧的暗示點(diǎn)到即止。 宋頌又羞又氣,卻不敢再動:“你放開我!” 顏睿將手按在她的后腦,翻身將她壓下——這樣哪怕有人來,她也不至于春光外泄。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gè)姿勢,簡直是在給他自己挖坑。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不讓自己去感受身下這具少女身體的柔軟和馨香。 她青絲枕地,怒容滿面也自帶嬌嗔。 他忽然很想親親她的眼睛。 “我問你答,乖乖聽話,問完了,自然放開你?!?/br> “顏睿,你敢!” 他支肘撐在她頭頂,只是看著她笑:“以前看星星的時(shí)候,還叫我好哥哥,現(xiàn)在士別三日,直呼人家大名?!?/br> 宋頌被他這怨婦似的調(diào)笑口氣噎得話都說不出來。 “再說了,你騙了我這么久,我怎么不敢?”他說這話時(shí),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钠狻?/br> “你!” 他忽然唇角往下一壓,臉上滿是兵痞的匪氣:“天王老子要是個(gè)女的,我也敢?!?/br> 宋頌閉了閉眼,不想看他。 可他身上帶著微微汗意的燥熱氣息卻還是無孔不入似地,侵占她的嗅覺神經(jīng)。 “為什么騙我?” “我從出生就被母后當(dāng)作奪權(quán)的砝碼,記事起她就告訴我,我要做太子,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 顏睿目光微沉:“那你背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還不是被母后拿鞭子抽的。 宋頌倔強(qiáng)地別開臉:“關(guān)你什么事?” 顏睿:“不說?” 男人帶著薄繭的粗糲手指順著她的腰線往下滑,異樣的觸感令她整個(gè)人都在瞬間僵硬地繃住了,這種逼供的手法,太流氓了! 宋頌眼淚都要出來了:“你!” 顏睿的臉色越來越沉:“至少是三四年以上的舊傷,誰敢打你,又為什么打你?” 宋頌拼命咬著下唇,就是不肯說。 她想,她從來沒有任何一丁點(diǎn)對不起他。 眼巴巴地冒著危險(xiǎn)從京里出來,不給她好臉色就算了,為什么臨死,他都要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