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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 發(fā)現(xiàn)這里比家里還要更冷幾分,且周圍郁郁蔥蔥的,好似……山頂?! 山頂?! 紀國輝瞧著謝安安的鼻頭都凍得通紅的,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裹上:“你怎么穿的這么少就上來了?會感冒的!” 到底只是個孩子,謝安安稍微打打岔,他就忘記自己剛才的震驚和疑問了。 謝安安穿著帶有紀國輝體溫的衣裳,頓時覺得周身暖和多了。用小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臉,讓自己暖和一點后,又問了一遍紀國輝,他到底要去哪里。 紀國輝抿了抿唇,指了指前面,說道:“那里?!?/br>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謝安安看到一個……道觀?! 謝安安眨眨眼,這個紀國輝不是想不開了要出家了吧!至于么! 紀國輝說道:“那里原來是個道觀,好多道士的。后來沒有了,里面空了,我想住在里面?!?/br> 謝安安心想,你是瘋了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里面肯定是破破爛爛的啊,怎么住人??! 但是面上又不能這么說,只能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符合自己人設的問話,說道:“二寶哥哥為什么要住在道觀里?。窟@里好玩嘛?” 正好一陣冷風吹過,謝安安又打了個寒顫。 真是有夠冷的! 紀國輝看著她,說道:“安安你回去吧,我爹媽不要我了,我,我,我就想在這一個人呆著。” 謝安安看著紀國輝垂下來的腦袋,頓時心里一抽。不自覺的上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道:“二寶哥哥,你比我強多了。我的爹媽才是真的不要我了呢,你看,我不還是好好的么!” 紀國輝抿抿唇,搖搖頭:“你不懂?!?/br> 謝安安略略思索了下,說道:“紀奶奶紀爺爺一直在找你,嬸子也在找你。他們都快急死了,你要不然還是趕緊回去吧!” 聽到這話,紀國輝突然一愣:“怎么會呢,他們,他們,他們不是不要我了么……” 謝安安:“誰說的呀,他們知道你不見了以后可著急了!滿大隊找你呢!” 正說著,突然有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傳來。 這是溪河大隊的大喇叭剛開的聲音,每次大隊長有什么事要宣布之前,都是這個聲音。 兩人不免都有些好奇,這么大清早的,怎么會有這個聲音。 等電流聲逐漸消失了,大喇叭里突然傳來了宋雪梅哽咽的聲音:“二寶,你在哪里?你怎么突然跑不見了,你知道我和爺爺奶奶多擔心嗎?趕緊回家!” 雖然經(jīng)過大喇叭的擴音,宋雪梅的聲音聽上去稍稍有些變化。但她那種急迫的心情,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宋雪梅的聲音剛落,紀老太太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二寶啊,啥時候你都是奶奶的好孫子,你趕緊回來吧!奶奶做你最愛吃的南瓜餅給你吃!” 老太太的聲音剛落下,紀老爺子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二寶啊,你趕緊回家!爺爺在家等你,快點??!” 老爺子話語簡短,但透著不由分說。 三人的話語相繼落下后,謝安安就瞧著紀國輝的眼圈紅了一圈。 謝安安努努嘴:“喏,你爺爺奶奶和mama都著急喊你回家呢!哪里像我呀……”說罷,自己努力的擠了兩滴眼淚,“我爹媽不要我了,那誰也懷孕了回了娘家,也不要我了。奶奶成天欺負我,也就爺爺對我好一點。但是爺爺每天上工,也不在家……我,我,我才應該住在道觀里!” 紀國輝聽到謝安安這么說,這才想起來,好像真的很久沒有看到田愛紅了。 當即有些心疼這謝安安。 隊上的人都知道,那田愛紅之前之所以將這謝安安撿回來,純粹是聽了丁半仙的話。現(xiàn)在丁半仙的話已經(jīng)靈驗了,那這謝安安在老謝家也沒有什么存在的意義了。 雖然隊上想養(yǎng)這謝安安的人家很多,但老謝家好面子,哪怕在內里對這謝安安再不削,也不會將她送給別人家養(yǎng)的。 紀國輝拉了拉謝安安的手:“安安你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謝安安瞧著紀國輝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連忙乘熱打鐵:“二寶哥哥,這里好冷,我們回去吧!” 紀國輝抿了抿唇,又低了低頭。 瞧著他還有些踟躕不定,謝安安索性便也不著急了,拉著紀國輝便往那道觀走去:“既然你還不想回去,那我們就去那里看看。要是好的話,我來陪你?。 ?/br> 此時的大喇叭又恢復了平靜,可謝安安知道,隊里應該已經(jīng)不再平靜了。 老紀家是真的把紀國輝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yǎng)的,即便這紀國輝的大伯要來接他,他們也是十分不舍的。紀國輝不過失蹤一小會,家里的大人們便都去勞煩隊里的干部們,用大喇叭來找他。 就沖這一點,全大隊也沒幾家能做到的。 只不過,謝安安明白,這紀國輝心里頭的砍若是過不去,那他即便回了家,也還是要跑的。倒不如她在這,給他把心里的結都梳理干凈了,再回去也不遲! 畢竟,若是說到棄嬰的自我修養(yǎng),誰能比她有資格呢! 現(xiàn)實生活中被親生父母遺棄??戳艘槐?,穿到了里,又是被親生父母遺棄的。 好不容易碰到了養(yǎng)父母,養(yǎng)母這么快就懷孕了,她人生第三次被遺棄。 還有誰比她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呢! 紀國輝此時腦子很懵,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是老紀家的孫子?,F(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老紀家要把他送走,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再來面對老紀家人。 加之從小跟自己就不對付的紀大寶,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他更是不想在那個家呆著了。 雖然,爺爺奶奶和mama一直在找自己,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 瞧著謝安安拉著自己往前走,他便也就乖乖的跟在后面走著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道觀前,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了。 這個道觀在山尖上,平常能爬上來的人很少。瞧著這破敗不堪的樣子,估計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兩人推開厚實的大木門,迎面就是一陣灰塵撲鼻,把兩人嗆得咳了好久。好不容易不咳了,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頭上臉上都是灰。 哈哈哈大笑了一陣,兩人便才進了門。 就如同謝安安所說的,里頭用破破爛爛來形容,都是抬舉了。 地上的灰得有一指厚,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謝安安捂著口鼻:“二寶哥哥,我們還是走吧!” 紀國輝看了看不大的院子,這里年久失修,很多東西一碰就壞了。他剛想去那院墻跟的大掃帚掃掃院子,卻在剛揮一揮掃帚的時候,整個掃帚全都散架了。 即便他想在這待,也是待不了的。 也只能背著包袱,跟著謝安安又出了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