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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自己把自己剁了也說不準!嘴巴不干不凈的,能是什么好東西!”說罷,還沖她翻了個大白眼。 陳玉蘭氣的直哆嗦:“你……你……你……”你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大毛瞧著親媽受委屈了,立馬跑向前,將陳玉蘭護在自己身后:“不許說我媽!” 徐嬸:“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說話,你一邊玩兒去!” 謝建華默默的將兒子拉到身后,讓他別瞎摻和。三毛和謝小花兩人瞧著這態(tài)勢,便也沒敢在上前。 謝安安繼續(xù)立馬可憐巴巴的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拿的刀??墒悄莻€刀太重了,我拿不動,自己摔了……”越說越小聲,說道最后低下了小腦袋,又抽抽搭搭的哭著說道,“是我傷人了,是我犯錯了,是我不對……我想回家……我想mama……” 小姑娘軟糯的聲音聽得幾個老嬸子更是心里頭攪著疼,恨不得上前將這謝安安狠狠的揉進懷里,好好的安撫安撫她。 王嬸擦了擦眼角的淚,拍了拍田愛紅的肩:“這可真是個好孩子,都知道保護你了。你說你也是,被打了自己不會跑啊!居然就這么被人搓圓了挨打!要是我家閨女被這么苛刻,我一定燒了他們家祖墳!”說罷還不忘瞪了眼坐在地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氣不過,直接開罵:“你個老寡婦,少管別人家閑事!” 王嬸這輩子最煩人家喊她老寡婦的,擼著袖子就要上前理論。還是被王芳和劉秀華趕緊拉開了架,這已經(jīng)夠亂的了,兩個加起來都超過一百歲的老人家就別再添亂了。 田愛紅繼續(xù)抹淚,一邊抹還一邊說道:“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 謝建民原本對自家媳婦帶回來的這個孩子沒什么好感,可聽這話的意思,這孩子居然是為了保護媳婦?!這倒是讓他高看了她幾分。 不過這事兒先擺一邊,他倒是想要跟家里這些人再算算賬,不免皺眉問向田愛紅:“哪個打你的?除了那陳玉蘭,還有誰,你告訴我?!?/br> 田愛紅不吭聲。 陳玉蘭在邊上哼了聲:“我們老謝家現(xiàn)在還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連大嫂都不喊了!” 謝建民看也不看她一眼,啐了口痰在地:“你也配!” 陳玉蘭氣的跳腳,老爺子適時的發(fā)話:“老四,你家的事兒先擺擺,先把三丫的事兒解決了!” 謝安安一聽,還是“三丫”呢,看來她留下來有希望了??! 瞧著田愛紅還是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一個字不肯多說。邊上看熱鬧的張嬸都看不下去了,搖頭說道:“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怪不得你婆婆打你的!給我,我也要打了!你就不能板正一點?沒瞧著孩子都為你受委屈了么!就你這樣的還想當媽?哪個孩子跟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徐嬸附和:“就是,這娃兒被你撿了,也是倒霉!” 謝家老太太總是欺負四媳婦,這事兒村里人都知道。即便是剛剛沒有聽明白謝安安說的話的意思,現(xiàn)在大家伙兒也都想明白了。 紛紛指責老太太,這個婆母,可真不是東西?。【尤还坏木痛蛄R媳婦,而且聽這孩子說的,打的還挺嚴重的,不然能逼的一個孩子去動菜刀么! 大菜刀多重啊,那是一個奶娃娃能拿得動的么! 指不定把孩子逼成啥樣了呢! 人群里眾說紛紜,沒一會兒畫風便全都變了。 從一開始想要知道老謝家到底會不會留下這孩子,到后來想弄明白是不是這個孩子拿刀把陳玉蘭給傷了,現(xiàn)在又完全一邊倒的在指責老太太動手打罵媳婦,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謝安安眨眨眼,NPC的腦回路變化的太快,她都有些跟不上了。 雖說在這個年代,小媳婦終歸是要受些婆母的氣的。可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中國新時代了,大隊里的廣播天天都在播,要男女平等,女人能頂半邊天。 新的女青年們都已經(jīng)自立自強了,怎么還能像舊社會那樣,不高興就打罵呢! 一開始只有一個兩個敢說說,慢慢的全都放開了。還有些平日里就跟老太太不對付的,正好借機落井下石。 沒一會兒,謝家大院里吵雜聲不絕于耳,難聽的話也一句接一句的。 老太太本還梗著脖子想要爭辯幾句,可這么多人,一人一句,光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她也只能氣鼓鼓的先閉了嘴,不高興的瞪了眼謝安安。 都是這個災星害的!看回頭她不把她扔進亂葬崗里去! 老爺子這時候也漸漸想明白了,剛想開口讓大伙兒安靜安靜,突然院門外響起大隊長的聲音: “都聚在這干啥呢啊?上工鈴聲打幾遍了啊?你們一個個怎么還在這看熱鬧?到底是熱鬧重要,還是咱們大隊的產(chǎn)量重要???!” 溪河大隊的大隊長吳剛是個還沒到四十的部隊轉(zhuǎn)業(yè)軍人,常年穿著洗的發(fā)白的綠軍裝,一身正氣。 眾人瞧著大隊長親自來攆人了,便都準備四散了。 可老爺子卻突然叫住了大伙兒,說道:“大隊長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兒想要去找支書,現(xiàn)在你來了也成!大伙兒都別走,正好都給我們老謝家做個見證!” 第 7 章 老吳家和老謝家算起來,還是沒出五服的親戚。瞧著是老爺子發(fā)話了,吳剛便問道:“叔,啥事兒?。俊?/br> 畢竟是長輩,大隊長的這聲“叔”,老爺子還是擔得起的。 老爺子起身,將謝安安抱了抱好,走到吳剛面前說道:“瞧見這孩子沒?這是我家三丫,大名叫謝安安。是我們老四家的姑娘,你們抽空給登記下人頭?!?/br> 老太太一聽這話,急的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謝大河,你沒事兒吧?!剛剛說了那么多,你咋還要留這禍害呢?!” 陳玉蘭也連忙說道:“爹,這可是個災星?。 ?/br> 吳剛十幾歲就參軍了,在槍林彈雨中好不容易留下一條命,腿受傷才不得已轉(zhuǎn)業(yè)回來的。接受紅色教育多年,轉(zhuǎn)業(yè)回鄉(xiāng)后最反感的就是家鄉(xiāng)人的封建迷信思想。 聽到陳玉蘭說這話,當即眉頭又皺了皺:“玉蘭嫂子,現(xiàn)在都是啥年份了?什么災星不災星的!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 吳剛一開口,陳玉蘭就知道他又要說那些大道理了。雖然心里不認同,可面兒上還是連連點頭說是。 可又不死心,舉著受傷的手背說道:“大隊長你瞧瞧,我這手就是被這災……小崽子給傷了的,我們老謝家可不能留她!” 吳剛搖頭嘆氣:“玉蘭嫂子,你這思想覺悟很有問題??!” 只不過陳玉蘭此時沒空繼續(xù)跟大隊長說話,她只覺得自己剛剛說完話后,老爺子的眼光便像是冰刀子一樣,正一刀一刀的剮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