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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的濫殺無辜,可如果提取的藏象也具備著覺醒后的戰(zhàn)斗力,那么蠶就可以用它們制造蠱一般的覺醒戰(zhàn)士,所以他才需要大量的死人,來提供鮮活的藏象!一股惡寒侵襲喬驚霆的神經(jīng),讓他如中毒一般地戰(zhàn)栗。貝覺明繼續(xù)說著:“蠶制造大量的傀儡戰(zhàn)士,是為了毀滅人類,用人工智能統(tǒng)治這個星球。我們雖然剝離了藏象,但還沒有真正地自由,因為我們身處兩百多米的地底,而你們面前的主機里,有上萬的機械士兵和上千的傀儡戰(zhàn)士,同時有大量的武器。想要重獲自由,想要拯救全人類,只有毀滅主機,毀滅蠶,就把這當做是——機械城的U級副本,開戰(zhàn)吧?!?/br>喬驚霆還記得,在蠶成為他們的“朋友”,甚至是恩人的那段時間里,他們也曾打趣地說,不知道如果他們?nèi)ニC械城的高級副本會怎么樣,誰都知道那是一個玩笑,他們除非是瘋了才會去跟蠶敵對。可命運竟是如此會玩弄人,一句“機械城的U級副本”,讓人戰(zhàn)魂為之燃燒,在游戲里歷經(jīng)的一切都涌入腦海,他們看似離開了游戲,但并沒有真正擺脫游戲,在這里正在上演的一切,就是游戲的一個延續(xù),沒錯,這就像是機械城的U級副本,也將是所有游戲玩家,集體刷的最大、最難、也是最后一個副本。戰(zhàn)斗吧,最后一次戰(zhàn)斗吧,為了自由而戰(zhàn),為了能夠重沐真正的陽光而戰(zhàn)。身在主機之外的玩家們,應該是都聽到了貝覺明的話,從倉庫里拿出了大批量的熱武器,一時主機外槍炮齊鳴,他們身在內(nèi)部,都能感覺到震蕩。喬驚霆心里竊喜,總算有武器能夠抵擋蠶的機械軍團了,否則憑著他們的血rou之軀,再厲害也早晚被打成碎末。他們最后還是找到了被喬瑞都腐蝕掉的那十多層地板,可順著空洞找上去,卻已經(jīng)不見了喬瑞都的身影,只留下一地觸目驚心的狼藉,足以見喬瑞都的酸漿殺傷力有多大。“喬瑞都!”喬驚霆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他們也不敢四處瞎喊,怕把機械軍團召喚來。主機外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有什么東西撞上了主機外壁,他們腳下的地板都跟著顫抖。幾人跑出房間,看到外壁漏了一大洞,一個損毀的球星機器躺在地上,它身上遍布著空洞,完好時已經(jīng)比臉盆還大,這個東西他們并不陌生,是曾經(jīng)在機械城副本里見過的機器球,身上的空洞可以發(fā)射子彈,可以飛、可以高速旋轉,終極絕招是自爆,簡直就是一顆高速炸彈。他們從被機器球炸壞的主機壁往外看去,看到了一幅終身難忘的畫面。原本黑暗的空間被往來招呼的炮火照射得明如白晝,半空中密密麻麻地堆滿了機器球,瘋狂地吐射著子彈,子彈打光了,就一頭栽下去,變成一顆顆小型導彈。原本如樹杈一般“插”在主機上的母艙,斷裂的斷裂、損毀的損毀,大批量的機械戰(zhàn)士從主機身開啟的無數(shù)道門里飛了出去,涌向玩家密集的地方,同時在主機身上開啟的除了門,還有炮臺和激光發(fā)射孔,無差別地進行著轟擊和掃射。此外,長的一模一樣地復制人依靠主機和母艙為落腳地,流竄于戰(zhàn)場之中,獵殺著玩家。只要一想到這些人身體里住著的是曾經(jīng)游戲中死去玩家的藏象,就令人感到難言的悲壯與痛心,也許每個人曾經(jīng)愛過的人就在他們之中,可他們卻淪為了蠶的蠱。而被貝覺明喚醒的那數(shù)千名玩家,無論從前是如何的敵對,此時都不約而同地面向了同一個敵人,對機器球、對機械軍團、對母艙、對主機本身,發(fā)動著猛烈的攻擊,他們飛檐走壁、各懷絕技,將所有的痛苦、憤怒和絕望都發(fā)泄到了加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身上,主機的防護結界時斷時續(xù),距離它完全暴露在炮火之下已經(jīng)不遠了。眾人看得頭皮發(fā)麻,這才是真正的戰(zhàn)爭,比起這樣的戰(zhàn)爭,他們在游戲中經(jīng)歷的那兩場大戰(zhàn),只能算得上是械斗。這是人與機器的戰(zhàn)爭,是自由與奴役的戰(zhàn)爭,是所有被利用、被cao控、被凌虐的深淵游戲幸存者向蠶的復仇!韓開予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喬驚霆咬了咬牙:“蠶的炮火太猛烈了,我估計他們擋不住,而且,如果主機真的被炸毀了,我們都得活埋在地底,我們可能是唯一在主機內(nèi)部的,應該想辦法里應外合,從內(nèi)部擊破?!?/br>陳念顏點頭道:“沒錯,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主機的總控中心就好了,至少要先毀掉主機自身的防御和攻擊系統(tǒng)。”“可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也不知道該去哪里,這個破玩意兒太大了。”喬驚霆深深皺起眉。韓開予也道:“貝覺明說這里有兩百多米,按照一層五米左右計算,主機至少有四十多層,如果一層一層地找,那就什么都晚了?!?/br>幾人正猶豫不決,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人和機器人的腳步聲還是很容易分辨的,至少機械士兵的腳步聲就很刻板,所以來的是一個人,而且喬驚霆有種強烈的預感,來的可能是……“這么快就見面了,很讓人意外吧?!蹦切蔼熤袔е{(diào)侃的語調(diào),只要聽過一次的,都不會忘記。喬驚霆轉過身去,咬牙道:“貝、覺、明。”貝覺明樂呵呵地笑著,態(tài)度輕慢地好像在散步,絲毫沒有深處危機中心的焦慮。“畜生……”韓開予握緊了雙拳,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恨意。而陳念顏和三胞胎,只有恐懼。貝覺明安撫道:“冷靜點,現(xiàn)在并不是我們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如果你們還顧全大局,就讓我把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現(xiàn)在就跟我打個你死我活?!?/br>其實他們知道,貝覺明來找他們,必有要事,只是內(nèi)心深處對這個人的厭惡和憎恨幾乎要從眼睛里跑出來。喬驚霆冷冷道:“你為什么回來,你是怎么回來的?”“你還算識趣?!必愑X明嘻嘻笑道,“我還以為你又要說,‘悟非呢?’‘悟非去哪兒了?’‘把悟非還給我’?!?/br>他那刻意裝出來的可憐兮兮的口氣,氣得喬驚霆想手撕了他:“少他媽廢話,有屁快放!”貝覺明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你們聽好了,蠶說的沒有錯,這是人類存亡之秋的時刻,這巨大的危機確實起源于藏象,可蠶才是真正推波助瀾的人,如果它得逞,就會真正毀滅人類世界?!?/br>“它跟你說的恰好相反,它說它要拯救人類。”“對,它是這么說的,它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它跟你們說過,它要如何拯救嗎?”喬驚霆瞇起眼睛:“說下去。”“蠶建立這個游戲的目的,不是培養(yǎng)什么厲害的覺醒戰(zhàn)士,去對抗當權者,你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