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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說?”“你們想啊,太歲項鏈代表著接入系統(tǒng)BUG,而這個系統(tǒng)BUG是我們破解游戲的唯一切入點,如果白妄知道它的存在,那么同樣有兩個問題,他是進(jìn)入游戲前知道的,還是進(jìn)入游戲后知道的?!?/br>眾人一驚。鄒一刀訝然:“還有可能在進(jìn)入游戲之前就知道?”“為什么不可能,這個游戲世界不會脫離現(xiàn)實世界存在,就算它們的運行基礎(chǔ)不在一個維度上,但游戲的內(nèi)容、情節(jié)、人物全都以現(xiàn)實世界為藍(lán)本,這個游戲應(yīng)該是跨維度存在的,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那么它在三維世界里、也就是我們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沒有存在的蹤跡呢,它的服務(wù)器要地盤要電,它的維護人員要吃喝要開工資,就算它的服務(wù)器放在多維空間或平行空間,它的維護全靠人工智能,在現(xiàn)實世界沒有實體好了,但跨維度運營,也必定會在我們的世界有跡可循,既然游戲不能脫離現(xiàn)實世界獨立存在,那么它和現(xiàn)實世界里的人、物發(fā)生關(guān)系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你的意思是說……”舒艾深深皺起眉,“現(xiàn)實世界里,有人是知道這個游戲的存在的。”“對,一定有人知道,你不能脫離植物的范疇去孕育一個蘋果,你也不能脫離動物的范疇去孵化一只鳥,就像這個游戲,不能脫離人類世界去制造一個以人類為基礎(chǔ)的游戲?!鄙蛭蚍悄柯毒猓八?,有人知道這個游戲的存在,是合理的推測,甚至游戲的制造者就是人類,也是合理的推測?!?/br>“說不定是外星人呢?”喬驚霆道,“科技水平比我們先進(jìn)百年千年的外星人?!?/br>“也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外星人建造的,那事情反而簡單一些,至少比跨維度簡單,而且,如果外星人想要建造這樣一個游戲,就像大象想要建造一個螞蟻窩,沒有螞蟻的幫忙,大象能成功嗎?”幾人恍然:“所以就算這是外星人干的,也一定有人類的參與?!?/br>沈悟非急躁地搓著手:“本來我一直有這樣的猜測,卻苦于沒有東西證實,現(xiàn)在白妄的一番話終于給我了一個比較有利的佐證。既然有人類參與、或者至少知道這個游戲的存在,那么也就有人有可能是自主選擇進(jìn)入這個游戲的?!?/br>幾人面面相覷。是啊,他們確實是別無選擇進(jìn)入游戲的,但是為什么就不能有人是主動進(jìn)來的呢?每個人都被這深淵折磨得痛苦不堪、急于解脫,所以他們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游戲里的每一個玩家都是被害者,完全沒想到別的可能。舒艾道:“那……那萬一白妄真的只是被你的第二人格泄密了呢?”“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我想不出我的第二人格把這一點泄密給白妄的動機。我或許不知道他在計劃什么,但我們的智力是相等的,我會思考,如果我想利用驚霆的太歲項鏈所能連接的虛擬空間,我有很多很多手段,但因為他是我的同伴,我在乎的是我們的集體利益以及他的安危,所以我不會用,即便我的第二人格不在乎這些,只想好好利用,他也沒有理由泄密給白妄,而且還是含糊其辭不說重點的泄密,這太沒道理了,這個可能性不超過一成?!?/br>“所以,你猜測白妄是主動選擇進(jìn)入游戲的人?!眴腆@霆倒吸一口氣,“我想起來了,白妄曾經(jīng)說過,我忘了原話了,但大概意思就是,他要斬草除根、殺掉白邇?!?/br>“對,在他和白邇的擂臺上,他說過,原話是‘我不需要爬出去,我只需要斬草除根。我很高興在這里遇見你,這樣我才能確保你真的死了,死在我手里。’”“你他媽還真記得……”“才一個月內(nèi)的事,我怎么會忘?!鄙蛭蚍欠治龅?,“現(xiàn)在看來,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如果白妄是為了殺白邇而主動選擇進(jìn)來的,那么他的很多語言和行為都解釋得通,比如,為什么一個剛進(jìn)入游戲的懵懂新人,敢一夜屠光新手村,而且進(jìn)步如此之快,最可能的解釋就是,他在進(jìn)入游戲之前,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早已經(jīng)對這里很熟悉了。”鄒一刀輕輕地“艸”了一聲:“所以白妄這小子才可能是開了掛的,難怪白邇干不過他?!?/br>“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不是白妄,而是有人知道驚霆的太歲項鏈,知道他在利用系統(tǒng)BUG,卻沒有阻止他……”沈悟非深深皺起眉,“這太可怕了,可能我們一直處于被監(jiān)視之下,但是某些人、出于某些目的,放任他使用這個BUG。為什么?”為什么。這三個字大概是所有游戲玩家問的最多的,他們對這個游戲的了解僅僅是滄海一粟,有太多的為什么充斥著他們的生命,而他們卻只能稀里糊涂的戰(zhàn)斗,甚至稀里糊涂的去死,都未必能窺見真相的一角。喬驚霆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仿佛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靜靜地看著他,監(jiān)視著他們的行為、對話,他們沒有隱私,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那雙眼睛之下,這真像一場掙扎著卻無法醒過來的噩夢。“這個問題,只能問白妄?!卑走兦謇涞穆曇魪谋澈髠鱽?。喬驚霆扭頭,見白邇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背后。倆人四目相交,而后馬上就錯開了。舒艾道:“你好點了嗎?”“我沒什么事。”白邇面色平靜,卻語出驚人,“我要去抓一趟白妄,問清楚。”“什么?”鄒一刀直翻白眼,“我們剛跟尖峰打了個你死我活,你現(xiàn)在要去找白妄?我他媽還想去找林于良那個雜碎呢?!?/br>“你們冷靜點?!鄙蛭蚍钦玖似饋恚艾F(xiàn)在誰也不能去找誰。方遒死了,涿鹿之野的歸屬權(quán)還沒有一個定論,其他城市的開閉也沒有結(jié)果,各家損失都很大,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任何一個小的舉動都可能牽扯出非常大的后果,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不能有什么動作,至少不能先于大公會有動作?!?/br>鄒一刀點點頭:“我當(dāng)然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彼肫鹆钟诹迹肫鸢缀弃?,暗自握緊了群頭。“你們不好奇白妄為什么知道這些嗎?!卑走兊溃拔铱梢杂H自去問他,私下?!?/br>“白妄跟你說的,不止這個吧。”沈悟非直勾勾地盯著白邇,“你和白妄之間有些古怪,這不只是直覺,那天你打先頭部隊、毀了尖峰的天網(wǎng)的時候,就跟白妄接觸過,自那之后,你就變得有些奇怪?!?/br>白邇沉默不語。喬驚霆瞪著白邇,想從他的表情、眼神里看出端倪,可惜他只有一臉的冷漠,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沈悟非放緩了口氣:“白邇,我知道你是個不屑于解釋的人,但你的行為真的反常,不止是突然刺殺喬瑞都這件事,還有你對白妄的態(tài)度?!?/br>白邇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