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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貪婪地想,如果能一輩子都這樣在這個人身邊,該有多好。 跌跌撞撞活了十幾年,她遇到那么多人,只有周正白,只有周正白會在她所有孤獨黑暗的時候如英雄般降臨,會在她所有怯弱自卑自覺要被放棄的時刻毫不猶豫地舉起她的手,飛揚跋扈地要求自己的信任。她見他第一面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橫眉冷對的人會在未來的日子里帶給她這樣無法抗拒的安全感。 但她同樣知道,周正白會對她這么好,只是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親人。 僅此而已。 他以他的溫柔耐心善待她這個不速之客,但她這個被強行塞進來的累贅卻對他心存這樣的妄想。有的時候云汐站在黑暗里看他,甚至?xí)X得自己是在褻瀆。 此刻也是,他坐在金燦燦的陽光里,漂亮的耀眼,云汐坐在與他一尺之隔的地方,目光漸漸從癡迷變成絕望。 她胸口翻涌著酸意,頗有些難以忍受,終于強迫自己收回盯了太久的 目光。她剛移開,余光里就看見周正白微微動了一下,沒等她做出反應(yīng),下一秒又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云汐!” 云汐抬頭看過去的時候,余光里似乎看到周正白愣了下,沒等看清,目光已經(jīng)移走,看到來人是江潮。 靦腆的男孩子從門口的地方跑過來,白皙的臉上因為激動泛上可愛的紅色,他身上還背著書包,估計剛剛?cè)ナ袌D書館學(xué)習(xí)回來。他跑過來,小鹿似的水汪汪的眼睛高興的落在云汐身上,激動道:“小汐真的是你??!我剛剛在門口看著像你,沒太認(rèn)出來,不過我怕真的是你,就喊了一聲,沒想到你立馬就回頭了?!?/br> 云汐看見他也很高興,從放假到現(xiàn)在兩個人也一個多月沒見過了,不自覺從座位上站起來笑道:“江潮?你也來這里吃飯么,好巧?!?/br> 江潮點點頭,剛預(yù)備說什么,突然覺得背后涼颼颼一片,他愣了愣回身,猝不及防碰上坐在云汐對面的男孩子的目光,正不善地盯著他。他知道這個人,是他心上人的心上人。 江潮輕輕縮了縮脖子,禮貌性地和這個壓迫感極強的男孩子點頭打了個招呼,想說點什么卻又實在不善交際,只好又扭頭對云汐小聲說:“這家魚很好吃,我來過好多次,不過第一次碰見你。” 云汐解釋道:“我們今天是第一次來,沒想到就碰見你了。” 江潮摸摸頭傻笑,他和云汐很熟了已經(jīng),倆人偶爾也會開開玩笑,當(dāng)下便呲著小白牙笑道:“有緣唄?!?/br> 話音將落,背后又是一涼。 江潮懵懵地扭頭又看了眼,背后唯一坐著的那個人正偏頭打量著窗外的景色。薄唇抿著,沒什么表情,但整個人透出一股子不耐。 江潮聲音小了點,自卑敏感的人都有很好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他覺得自己打擾了對方用餐,良好的家教讓他知趣地向云汐道別,臨走前沒忍住,趴到云汐耳邊小聲抱怨:“他好兇啊,尹程音為什么喜歡這樣的男孩子。” 云汐有點尷尬,心想不只尹程音喜歡,我也喜歡這樣的哦。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輕輕拍了拍對方以示安慰。 江潮走后,云汐坐回位置,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周正白又把頭扭回了窗外今天窗外有什么好風(fēng)景啊,值得盯著看半小時? 她收回目光研究餐具,對方卻扭過目光直直看向她,過了會兒菜還沒上,云汐卻被看得發(fā)毛,只好抬頭問:“怎么了?” 周正白抱臂靠在椅背上,眼底閃爍著寒星般的光,聞言冷冷道:“所以你之前和老太太說的話,并不是在撒謊?!?/br> 云汐沒聽懂:“什么?” “你說不去德國是因為答應(yīng)了同學(xué)要陪著過年,我以為你是因為怕老太太擔(dān)心隨口扯的借口,其實不是,你是真的要陪人家過年?!敝苷最D了頓,再開口時語氣更冷幾分,“就是剛剛那個人?” “啊?”云汐徹底懵了,下意識否認(rèn)道:“不是啊,我自己過得年?!?/br> “是么,所以不是為了要陪同學(xué)才沒去德國?” 云汐點點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奇怪地問:“周叔叔沒和你說嗎,我不去德國是因為我沒有護照。” 她說完又怕對方追問為什么沒有,匆匆垂下眼,略顯尷尬地偏了偏頭。 周正白直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才偏過頭輕聲道:“說了,我記錯了?!?/br> 云汐長松了一口氣,“哦?!?/br> 菜這時上來了,倆人一共點了三道,左右一葷一素,中間一道紅燒魚。 周正白面無表情地盯著那盤魚。 目光所及之處突然伸過來一 雙筷子,在左邊碟子里夾了塊rou,周正白看著云汐把rou咬在嘴里,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你今天也不想吃魚么?” 云汐不明所以,“唔?” 什么意思? 周正白像是沒看見她求知的目光,自作主張地當(dāng)做默認(rèn),微微笑道:“我也不想,好巧。” 第 29 章 最后那盤魚當(dāng)真沒被碰幾下。 云汐是從小生活在內(nèi)陸, 本來就不習(xí)慣吃海鮮, 平時碰到了也頂多嘗個鮮了事, 很少多吃;周正白平時海鮮倒是吃得很勤,魚蝦螃蟹樣樣喜歡, 今天不知臨時犯什么病, 一盤魚嘗了一口便面露嫌棄地挪了筷子。 云汐發(fā)現(xiàn)后隨口問了句,沒得到回答, 撇撇嘴沒有再管。 今天北京刮東南風(fēng),周正白坐在飯店里喝西北風(fēng)。 挺有緣分。 ———— 老太太在開學(xué)前頂著迎春花香回了北京, 周正白帶著云汐去機場接人, 接到時兩個人都一眼看見老太太面色比之前要好些,但精神頭卻大不如從前了。很多病癥就是如此, 即使不要人命,也要慢慢磨掉人的精神生氣。 兩人對視一眼,云汐把被風(fēng)撩到臉頰的長發(fā)夾到而后, 壓下心頭的酸澀, 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快走兩步迎上去:“奶奶?!?/br> 老太太看見她倒很高興, 精神也比被任素從出口扶出來時好上一些,周正白走過去接了任素手里的行李, 默默跟在后面, 含笑看著前面相依偎的兩個人姐妹似的小聲嘮嗑。 直到聽到任素喊他的名字,周正白微微斂了笑意,淡淡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