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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傻眼,再把一次脈,還是滑脈,他悄悄看一眼神色絲毫無變化的王爺,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比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還難受。“鄭太醫(yī),你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是不是本王的身體有問題?”王爺抽回手皺起眉頭,滿臉的危險。“請王爺恕卑職學藝不精,這個脈象太奇特,卑職可能誤診……誤診……”鄭太醫(yī)聲音越來越低,雖然連診三次脈,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是滑脈,你媽的,到底是誰搞大了王爺?shù)亩亲?,他一個小小的太醫(yī)能說“王爺您有喜了”這句話嗎?絕對不能!說出來就準備掉腦袋吧。鄭太醫(yī)覺得自己十分的悲催,淼煒王可是說一不二的人,除了皇上、太后,大茂國再沒有比他更尊貴的人,這么尊貴的人卻被人搞大了肚子,偏偏還是他診出的脈。“誤診?”王爺淺淺地冷笑,“你的父親當年可是太醫(yī)院的鎮(zhèn)院之寶,而你是鄭老太醫(yī)最得意的兒子,就算你學藝不精,也至少學了鄭老太醫(yī)的八分醫(yī)術,連你都說誤診,是想請鄭老太醫(yī)出山告訴本王你如何學藝不精嗎?”別?。⊥鯛?!你把我爹請出山,我那老爹會把祖宗十八代行醫(yī)濟世的手冊拿出來,讓我跪著抄十遍??!鄭太醫(yī)在心里哀號,小心翼翼地觀察王爺?shù)哪樕卣f道:“卑職大概知曉此脈的癥狀,敢問王爺今日可有食用性涼的食物?!?/br>王爺想了想,只想起一樣:“今日本王多食了酸棗糕。”“酸棗性涼,王爺以后不可多食,一些性寒的河鮮海鮮也不可食用。王爺從明天開始每日曬半個時辰的太陽,若王爺感到惡心,就吃些酸梅。王爺最近最好勿與人行房,王爺之所以肚子難受除了是多食酸棗的緣故,還有就是房事頻繁所致。兩個月后等身體穩(wěn)定了才可行房,切勿過于激烈,卑職開一副?!B(yǎng)身子的方子,每日兩次,王爺千萬記得要喝?!?/br>差點兒說出“保胎”兩字的鄭太醫(yī)暗暗擦把冷汗,快速地寫好方子又提醒道:“王爺,我在方子下寫了飲食需注意之處,還請王爺兩個月內(nèi)勿練武,也莫動刀動槍,一切以身體為重。”一說完,鄭太醫(yī)不等王爺反應,拎起藥箱逃命似的竄出門,好像再不逃,王爺就會砍他腦袋似的,轉眼沒了影子。王爺和汪義升面面相覷,兩人都察覺出鄭太醫(yī)的異樣,話中有話的感覺,可見此事嚴重。汪義升拿起藥方:“王爺,我先去照著方子煎副藥,明日我再去問問鄭太醫(yī)?!?/br>王爺點點頭:“也只能如此。”“太……太后……”鄭太醫(yī)臉色難看,聲音更是顫抖。太后挑起眉,那相似的表情直讓鄭太醫(yī)心里打顫:“什么事讓你膽戰(zhàn)心驚的,連句話也不好好說,還是小九的身子有什么問題?”“王爺……”鄭太醫(yī)吞了口口水,許久才說道,“王爺有了……”“有了?小九有了什么?”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兒別扭,太后奇怪地看一眼鄭太醫(yī),而后吹了吹手指尖,伸手又讓小太監(jiān)為她修指甲,那修剪過的尖細指甲泛出粉紅光澤,如此漂亮的指甲在鄭太醫(yī)眼里卻是閃著兇光的兇器,又讓他感到脖子涼颼颼的。為什么要逼他把“有了”兩個字說成“有喜”兩個字?不想把王爺懷孕說得那么直白的鄭太醫(yī)心里默默吐槽,仍然含蓄地說道:“王爺?shù)亩亲永镉辛??!?/br>“小九的肚子里有了什么……”太后愣了愣,終于明白“有了”是什么意思,她震驚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問,“小九有喜了?”鄭太醫(yī)用力點頭:“回稟太后,微臣剛一探出王爺?shù)南裁}就沒敢留下來,直接前來稟告太后此事?!?/br>“幾個月了?”太后抽回手,強裝出冷靜的表情,然而,把椅把摳出痕跡的指甲卻泄露了她的憤怒。“差不多兩個月了,稍微有點兒動了胎氣,微臣未告訴王爺有喜一事,只開了安胎藥,喝上幾副便無事。”鄭太醫(yī)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后的神色看不出悲喜,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鄭太醫(yī),小九有喜的事情你千萬不可泄露出去,哀家這輩子只有兩個孩子,往后這兩個孩子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多擔待些。”鄭太醫(yī)連忙跪下:“太后別這么說,鄭氏一族永遠忠于太后、忠于皇上、忠于九王爺?!?/br>太后趕緊起身扶起鄭太醫(yī),沉重說道:“鄭太醫(yī)請起,鄭氏世代忠良,小九既然走到這一步,你暫且跟在小九身邊,直到他平安生下孩子?!?/br>鄭太醫(yī)在心里抹把冷汗:“是,微臣必定照顧好王爺。”“嗯,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就搬到王爺?shù)脑鹤优??!钡玫洁嵦t(yī)的承諾,太后臉露贊賞之色。待鄭太醫(yī)離開,太后溫良慈祥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老娘不過離京幾個月,就給老娘鬧出這種事情!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把暗衛(wèi)叫來,哀家要好好問清楚小九和皇上這幾個月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王爺一直沒忘記昨日鄭太醫(yī)那略顯詭異的提醒,以及落荒而逃的身影。整整琢磨了半宿兒,仍無法從鄭太醫(yī)話語中探出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若非汪義升緊記鄭太醫(yī)的話,勸王爺早點兒休息別累到自己,王爺恐怕會思考一整晚。雖然一聞到藥的苦味,王爺就會皺眉,但昨日喝了藥以后,肚子確實舒服許多;王爺心里的抗拒減少大半,忍著苦味面不改色地一口喝下藥,那nongnong的苦味仍令王爺微微皺眉,將汪義升遞來的酥糖放進嘴里。看著王爺明明苦得受不了,還擺出高貴冷傲的尊貴架勢,汪義升的目光充滿憐愛:“王爺,你去陪太后,我去太醫(yī)那邊問問。”王爺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你現(xiàn)在的身分是本王隨侍,怎么可能掰開鄭太醫(yī)的嘴?鄭太醫(yī)一向謹小慎微,他既然不肯告訴本王結果,那么只有兩個答案可解釋:一是本王確實得了雖以醫(yī)治的重病,二是這病沒多重,但其中牽扯了什么關系,本王知道了必然會勃然大怒要他的腦袋?!?/br>“原來如此,是我想得太簡單了?!蓖袅x升恍然大悟,憨厚地一笑,絲毫不在意王爺語氣中的貶低之意。“笨。”被那忠厚老實笑容笑得心跳加速的王爺頗似不屑地挑眉,抬高下巴,說道,“本王的嘴里還是覺得苦,過來幫本王舔舔。”沾著褐色藥汁的雙唇紅潤異常,威嚴地抿成一條線,俊美如玉的臉孔故意維持著刻板又傲慢的表情,修長的頸子與領口露出的鎖骨卻異常地撩人,直視著他的雙眸深邃明亮,上挑的眼尾勾出一抹魅惑的弧度。漂亮得讓人忍不住剝光他的衣服,用目光凌虐他每一寸的肌膚,用唇舌吮吸,讓他的身軀布滿數(shù)不清的吻痕。汪義升趕緊壓制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