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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拐了彎再也看不見。汪義升垂目望著地上的車輪印,車輪印一直延向他不知道的遠方,這場旖旎的春夢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了他。“王爺?shù)男那樗坪鹾芨吲d?!膘o月見王爺臉色紅潤,姿態(tài)慵懶的斜倚著靠墊,嘴角勾笑,不知王爺遇到了什么好事,好像渾身上下都有些改變,又好像沒有改變。王爺笑而不語。總管很忙,忙著迎接王爺,他家王爺太讓人不放心了,即使和別人一起逛倌館,也不能撇下暗衛(wèi)啊,暗衛(wèi)找到了王爺,居然還延誤到第二天早上才通知他接王爺回府。總管很想知道王爺失蹤的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暗衛(wèi)從頭到尾就沒冒出過影子,好不容易冒個影子,話一到便又閃身飛了。來無影,去無蹤,欺負他一個太監(jiān)不懂武功!他堂堂淼煒王府總管不和這群連臉都不能露的暗衛(wèi)一般見識!總管闊步一走,去迎接自家的王爺。王爺氣定神閑的下了馬車,從后門進入王府,畢竟他一個王爺逛倌館逛失蹤的事情不能聲張,還要暫時和陷害他的東苑國皇子保持表面的和藹。暗地里他必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回去,敢在他身上下春藥,那他也要他嘗嘗春藥的滋味。身子不怎么爽快的王爺換身貼身的衣服躺在床上,聽著總管嘮叨他失蹤的一晚上王府中發(fā)生的瑣事,總管的嘮叨比任何催眠曲都管用,王爺聽得眼皮打架。“本王要查一個人。”王爺打斷總管的嘮叨,閑閑的撥開漂浮的茶葉,引著茶水提神。總管立即閉嘴,記下那人的名字和住處。汪義升,怎么聽怎么像“汪一聲”。這住處好像是在掬華館旁,那里有不少賣皮rou的人家,不是好地方。“若他身世清白,你就派人接他入府,安排在……”王爺沉吟,安排在破落院子呢,還是安排在他隔壁旁的院子呢?王爺為難的想,想一想皇兄身后一些持寵而驕的妃子,王爺認為自己還是把汪義升安排在破落院子比較好,掃掃他身上有可能冒出來的嬌氣。王爺盯著茶杯里漂浮不定的茶葉,但是破落院子一般都離他比較遠,他若想寵愛汪義升豈不是很麻煩的要跑一段路程。王爺很糾結(jié),這世間果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啊。王爺無奈的在心里嘆口氣,為了后院將來不起火,還是安排汪義升到破一些的院子吧,只要汪義升服侍的好,不持寵而驕,以后再換院子。“就安排在秋涼院吧。”雖然這名字像“汪一聲”,但這是王爺收的第一人,總管十分重視,可是他一聽秋涼院便以為自己聽錯了。秋涼院?怎么會是秋涼院?那個院子能住人嗎?“王爺,您真要安排汪義升住秋涼院嗎?”總管提醒道。“嗯,你速去安排吧?!蓖鯛斢行┢炔患按琰c兒見到汪義升,每日招他侍寢。“老奴這就去安排?!?/br>總管哀嘆,看來是個不受寵的,再瞧這人住在掬華倌旁,大概也不是什么良家子弟,王爺一時興起收了。王爺撤了茶水,美美的做起每日招汪義升侍寢的幻想。第3章大總管最近幾年有些發(fā)福,他名喚龐福,聽說原本是太后的貼身人,王爺十四歲出宮建府,便跟著王爺離開皇宮,做了王府的大總管。此時的龐福大總管聽著屬下報告汪義升的身世,身世清白,父親幼時過世,三年前因為母親重病,但母親不準(zhǔn)他賣掉家中唯一的祖宅,于是他賣身王府十年做了王府后廚劈柴打雜的長工,他的母親終究沒有熬過三年前的寒冬。居然是他們王府的長工,進能王府做工的人全都是身世清白的人,既然不是做皮rou生意的人,龐??偣苡X得還是慎重對待對方。原本打算隨便把汪義升接進府中的龐福親自來到后廚見一見王爺?shù)哪袑?,他剛踏入后廚的大院,早聞了風(fēng)聲后廚管事——徐大娘立即迎了上去。“你們這有個叫汪義升的人嗎?”龐福沉著臉色問。徐大娘見他這副表情,摸不清他的想法,諂媚而恭敬的回答:“汪義升就在后面的柴房,奴這就叫他來見大總管?!?/br>龐福輕輕嗯了一聲,徐大娘急急忙忙的去柴房叫汪義升。汪義升正在劈柴,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喚他名字。“汪義升,你的好運來了?!?/br>汪義升向來老實又能吃苦,不像許多剛到后廚的人那樣抱怨后廚活多,總想找機會去別的院子當(dāng)差,徐大娘自然不喜這樣的人在她的手下做事,所以吃苦耐勞的汪義升深得她喜愛,如今汪義升有可能被大總管看中,調(diào)到其他院子做事,徐大娘既感嘆后廚從此少了像汪義升這樣手腳勤快的人,又希望汪義升高升后別忘了她。汪義升放下斧頭,奇怪的看向徐大娘,問道:“徐大娘,有何事?”“你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好運,大總管難得來一次后廚就為了找你?!?/br>汪義升一臉疑惑,徐大娘對他招招手,“快隨我去見大總管?!?/br>汪義升雖然不知道大總管找他有何事,但大總管是王府中除了王爺之外權(quán)利最大的人,他這樣只打打雜劈劈柴的長工一年也未必能見上大總管一面,更何況府中最尊貴的王爺。這讓汪義升不由的想起那個自稱“本王”的年輕男子,他嘆口氣,不知道那個俊美的男子此時身在何方,有沒有想起過他,也許早已把他拋在腦后.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總是每天想起那個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他的男子,心里又甜蜜又苦澀,生怕那男子早早忘記他,又怕那男子像那日一樣,隨隨便便把身子給了別人。他變得很奇怪,一閑下來就會忽喜忽憂的想他,想他斜睨著他時的傲慢眼神,想他強迫他時的不悅表情,想他放蕩時的叫聲,想他滿足時的淺笑。想了那么多,他始終是別人府中的奴才,他卻是富貴家的子弟。龐福眼角抽了抽,表情鎮(zhèn)定,心里震驚看著徐大娘帶來的汪義升,這就是王爺命他接進府中的男寵?個子比王爺高了一頭,身材比王爺壯了一圈,這臉也太棱角分明了吧,全部都不符合男寵應(yīng)該的腰肢柔軟,相貌陰柔美麗,弱柳扶風(fēng)的體態(tài)等等一切的條件。王爺你這是找男寵,還是找侍衛(wèi)?這種男人去當(dāng)男寵根本沒有沒前途,硬邦邦的腰扭不起來,嗓音叫床也不好聽,訓(xùn)練訓(xùn)練做侍衛(wèi)還差不多。難道王爺就好這一口?龐福心里轉(zhuǎn)了百八十個圈子,猜不透王爺?shù)男乃?,總不會王爺躺床上然后被……皇上和太后會把敢占王爺便宜的人削成一千零八片?/br>龐福額頭上微微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