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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兇猛殘暴的天敵,開始像劇烈發(fā)抖抽搐,然后兩腿一蹬,直接閉上眼睛倒在江月年懷中。 江月年:…… 龍先生好像是打算笑一笑來著結(jié)果表情管理也太差勁了喂!是因為太久沒有笑過所以肌rou僵硬了嗎! 兔子當然沒有死掉或暈倒,而是被他嚇得痙攣抽搐然后陷入了假死狀態(tài)啊!他應該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等等等等。 原本對一切無動于衷的青年眸光瞬間黯淡下來,雖然很明顯在強撐著保持淡漠冰冷的模樣,但從無意識下垂的眼角和嘴角來看…… 居然有了那么一點點委屈的意思。 搭配上他頭頂耷拉著的狼耳朵,像只可憐兮兮的大狗狗。 ——他傷心了啊啊啊!龍先生因為自己嚇到了兔子在悄咪咪傷心!真的好慘一龍! 江月年的內(nèi)心:形如名畫。 江月年一刻不停地輕輕揉捏兔子后背,試圖讓小家伙趕緊睜開眼睛,大概是老天聽見她的祈禱,懷里的小白團子怯怯抬起眼皮,恰好對上龍人黯淡的瞳孔。 大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 江月年緊張得要命,連呼吸都暫時停下來,緊緊盯著懷里小祖宗的動作看。 這樣的動作僵持了好一會兒,或許是瞥見青年頭頂軟嗒嗒垂落的耳朵,又或許感受到他周身籠罩著的低落情緒。 兔子終于小心翼翼抬起爪子,試探性往前伸。 像小蒲公英一樣的絨毛,輕輕撫摸在他冷硬的臉頰,仿佛在無聲地安慰,讓眼前低氣壓的陌生人不要再難過。 龍的耳朵動了動,身后的尾巴兀地豎起來,小尖尖止不住搖晃。 但他本人還是一副“你們好煩快拿開”的臭臉,有些別扭地移開視線。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兔子挪了挪圓滾滾的身體,往龍人所在的方向更靠近一些。 它被江月年抱在懷里,加之腿上受了傷,動作難免會變得笨拙,這會兒小短腿啪嗒啪嗒落在他臉上,沒什么力氣,絨毛撓得微微癢。 因為彼此之間離得很近,江月年能很清楚地看見,龍的臉頰在微微發(fā)紅。 看起來那么兇的男人,居然會偷偷害羞。 懷里的小毛球最愛拱來拱去,此時面對青年發(fā)熱的臉,這個習慣也沒有改變。 它得寸進尺,把身子整個往前挪,毛茸茸的小臉貼在他臉上,極為愜意地左右搖晃。 最后玩得累了,便將腦袋靠在他側(cè)臉,花瓣模樣的三瓣唇恰好緊貼在龍人皮膚。 像是親了他一口似的。 心里壓著的石頭沉甸甸落地,然而江月年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是洞xue口藤蔓被扒開的聲音。 緊接著是男人低沉含笑的聲線,帶了幾分唏噓意味地響在耳邊:“終于……找到你們了?!?/br> 第23章 勇者 這是完全陌生的聲音, 屬于一位年輕男人, 愜意里帶了幾分嘲弄般的笑。 在聽見聲音的瞬間,龍猛地縮緊瞳孔,肌rou緊繃著上前一步,把江月年護在身后;兔子察覺到危險,把腦袋埋進女孩臂彎里一動不動。 不妙。 周遭空氣悄無聲息地凝固起來, 從龍的身上,能再一次感到寒冽冰冷的殺氣。那聲音如同毒蛇攀爬在耳邊, 江月年后背發(fā)涼,透過青年凌亂的黑發(fā), 隱約見到那人的模樣。 個子不算高,身形細瘦, 戴了副一絲不茍的金絲眼鏡。他的模樣平平無奇,是混進人群就不會被找到的類型, 然而一雙眼睛明亮如鷹隼, 直勾勾望過來時,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 “真是的,一聲不吭就突然跑出實驗室,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男人說得慢條斯理, 笑意不減:“是時候跟我回去了。出來了一天,也該玩累了吧?” 他將兩人打量一番, 尤其是被龍遮擋住大半、只露出半個小腦袋的女孩, 看完后低低笑了聲:“怎么, 你們倆關(guān)系好像不錯?我可從沒想到, 像你這樣的怪物也會保護人——還是說,你是不想讓別人搶走你的食物?” 這人怎么陰陽怪氣的,不能說點陽間的東西。 江月年沒藏住心思,重重皺了皺眉,惹得那人眉頭一挑,戲謔開口:“對了,這位小姑娘還不認識我吧?我叫葉卓,是你跟前那家伙的制造者之一??茨銈儌z這么親密的姿勢,他應該告訴過你關(guān)于實驗室的事情吧?” 龍人偏了偏身子,把江月年整個擋在自己身后,與此同時耳邊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別跟小女孩子玩過家家了,和我回去實驗室?!?/br> 斬釘截鐵的命令式語氣,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可能性。在話音落地的剎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漆黑色的東西。 居然是一把槍。 黑黝黝的洞口正對龍人眼睛,氣氛猶如即將離弦而出的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在實驗室里的其他人找到這里之前,跟我走?!比~卓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可不想被那群飯桶搶功勞,第一發(fā)現(xiàn)者只能是我——如果不聽話,就不要怪我動用武力了。” 這樣說的話,知道他們在這里的,應該只有葉卓一個。由于害怕功勞被別人搶走,他不會向其他任何人透露相關(guān)情報,只想把酬勞一人獨吞。 江月年凝神暗暗思索,如果對手只有一個,想要制服其實不算太難,但問題是他手里拿著槍,不說槍法如何,隔著這么近的距離,只要按下扳機,就很可能會傷到他們。 更何況就算她能躲,龍也不行。 她憂心忡忡地看一眼擋在自己跟前的青年,沾了血跡的黑發(fā)如水蛇纏繞在后背,身體雖然被大致清理過一遍,卻還是殘存著觸目驚心的紅痕。 以他的狀態(tài),連起身走路都難。 無路可退。 要是龍被帶走,她一定也會被滅口。這里荒郊野嶺、不存在目擊者可言,實驗室沒有必要留著她。 江月年輕輕按住青年護住自己的手臂,惹得不遠處的葉卓勾起半邊唇角,語氣漫不經(jīng)心,像是上位者在玩弄無助的螞蟻:“我也不是什么壞家伙,沒興趣欺負小女孩。小姑娘,你如果愿意馬上離開,保證不再插手這件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