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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貝殼。明予河很有眼光,這些來自外星系的貝類生物大多可以在帝國收藏拍賣市上賣出個好價錢。亞拉爾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他隨意瞥一眼其中色彩比較艷麗一顆,說道:“就這顆吧?!彼浀靡郧八c他相遇的海面,也有許多這樣的貝類軟體生物。在淺海底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藍光,像在古地球時,他曾遇見的一種蟲子,叫作“螢火蟲”,在夜里會發(fā)光,如同傳說中的精靈。明予河聽見男人的回答,對方看中的這顆貝殼被他拿在手里擦擦干凈海水,其余的都被他放回隨身攜帶的袋子里?!敖o你了。不過我建議你選另一顆,另一顆會發(fā)光,活的?!薄?/br>謝謝,不用了。”亞拉爾咧嘴一笑,碧藍色的眼眸像放入了一顆純粹、美麗的藍寶石,中間的黑色瞳孔也是無比干凈,沒有任何多余的雜質(zhì)。這種微微上挑的狹長眼睛,就適合在海灘邊泡妞。他接過明予河給他的貝殼,小心翼翼藏進衣袋里。后來,飛行器自配的機器人為他們調(diào)配了兩杯甘甜的雞尾酒。明予河喝得臉頰微紅,眼睛里不再是把對方當成朋友,有著淡淡疏離的目光,而是朦朦朧朧的,像從沒失憶過。天上的星空數(shù)萬年都從未變過,璀璨的星光像星空花盛開那霎綻出的光芒,五色交織的星云緩緩地在遙不可及的光年外流動。四年前,小亞拉爾注入能量后便累得昏迷不醒,被少年抱回沙灘,懷抱又軟又暖。重要的是,頭頂上也是那么一片美麗到足以銘記的星空。亞拉爾摸摸他的頭發(fā),神識不清的他沒有反抗,甚至事后根本沒記起這件事。他要是想和明予河永遠在一起,必須除掉伊諾斯這匹狼。————直至后半夜,明予河睡著了,他才把他帶回房間。生化獸早已窩在被窩里,悶悶不樂地軟著獸耳,等待主人回來。焦躁的心情連下藥的興致都蕩然無存。明予河這夜沒被生化獸sao擾,他一覺睡醒后,渾身都疲軟著,腳心微微生疼。他默默埋怨這位帶他出去的“新朋友”,邊重新穿上古板繁雜的軍裝。這個叫“亞拉爾”的男人看似強勢,其實也好欺負得像是柔情的大金毛犬。明予河殊不知這是因為他與他特殊的記憶。他用完早飯后,這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去自家配偶人魚那里。來到病房的時候,周圍監(jiān)視著病房的士兵貌似更多了,經(jīng)過門口時,需要掃描好幾層紅外線,檢測是否攜帶武器。熟悉的青年依舊靜靜半坐在潔白的大床上,烏色的頭發(fā)披散著,一對白皙的尖耳從細密發(fā)絲中穿過,金色的眼眸渡上清晨的陽光,窗外類似椰子樹的蔥綠植物被他映入眼里。明予河好奇為什么士兵突然變多了,他搖搖看風景中的人魚,輕聲問道:“你干什么事了?為什么士兵那么多,不好逃出去?!?/br>“.......”英俊的青年為他撩起垂落的發(fā)梢,在他額頭落下輕輕的早安吻,它無奈笑道:“我殺了一個人?!?/br>“殺了一個人?”明予河頭腦里第一個浮出的,就是昨天過去病房給人魚做實驗的醫(yī)生,“他對你做什么事了?”人魚半解著自己衣服,露出胸膛上一道剛留下的鮮紅傷痕,搖搖頭說道:“他試圖弄斷我的魚尾,挖掉我的鱗片,拿去帝國賣錢,再也不讓我回到大海。所以我就先抵抗,一失手把他殺死了?!彼f話的聲音沙啞,很輕很柔。這件關系到人命的事情這頭野獸眼里,仿佛只是不小心摔壞了一件玩具。醫(yī)生是被人魚的聲波殺死的,身上有孔的地方都流出濃黑的腐血,倒地抽搐,在痛苦中死亡。明予河聽得悚然毛骨,他拽拽人魚的衣擺,,親親青年的臉頰,說道:“以后別這樣了。”被親到人魚挑挑唇,攬腰把配偶抱到床上,柔聲說道:“嗯,以后不會這樣了?!彼捻桨l(fā)越深沉,最后變?yōu)樵幃惖暮诮鹕?,只是被金色的陽光給渲染住表面。醫(yī)生除了想弄斷它魚尾挖鱗片外,還想依靠它來恢復配偶的記憶。本來就不情愿配偶恢復記憶的人魚,一氣之下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給殺死。凡是不許它回到大海或阻礙它跟配偶在一起的生命,都得懲罰。“你這里沒事吧,是被武器弄的?”明予河皺皺眉,不太敢去碰它血淋淋的傷口。人魚心情很好:“士兵為了拯救他而傷害我的。沒事,很快就愈合的。”它輕輕一笑,轉(zhuǎn)念說道:“我有一件禮物要送你?!睆囊露道锬贸龅臇|西被它小心翼翼裹在手心中,慢慢為明予河攤開來。一片精致小巧的黑色鱗片在陽光下泛著金光,展露在明予河眼前。黑發(fā)青年心一顫,驚訝地說道:“這是?”“我的鱗片。”魚鱗被它放入明予河的手心里,它把對方柔軟的手掌合上,人魚又細又密的黑色睫毛被渡上層像金粉的光線,“希望你以后看到它.......能記起我。”它知道現(xiàn)在星艦在尋找為配偶恢復記憶的方法,如果它不早點帶配偶逃出星艦,它和他的日子注定不會太長久。明予河不敢碰壞它,只能含在手里不松開,“嗯,我會好好保存的。不然,我?guī)湍阆胂朐趺闯鋈??至少可以讓你離開這間房間?!?/br>人魚扳起配偶的下巴,另一只手捧著他的臉,狠狠堵住他的唇:“謝謝?!?/br>————完成了每天慣例的任務后,明予河在星艦上邊走邊想。他想該怎么讓人魚離開房間,長久下去,人魚肯定被榨得連渣不剩。他想起伊諾斯,那個人在星艦的地位貌似不比亞拉爾差,應該有讓實驗品暫時出來走走的能力。但明予河一想起這個人,就想起昨天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有點犯嘔。可他唯一可以求助的只有這兩人。明予河心一橫,干脆第一個去找那個叫伊諾斯的青年,不行就去找新朋友亞拉爾,先苦后甜,總有一個可以讓自己配偶出來“走走”的。大不了跟人魚裝朋友,他們......特別是伊諾斯,應該不會有什么異議。那得讓人魚來配合演戲。明予河一想到這計劃,心開始突突跳。他拿起終端,尋找伊諾斯的聯(lián)系方式。得知少校失憶后的伊諾斯心情一直很不好,但突然接到少校通訊的他不免有點驚訝,以為明予河想起什么,邀請他過來餐廳。過來的兩人都抱著不同的意圖,一個想利用對方完成自己配偶的愿望,一個是希望對方能想起身為他未婚夫的自己。他實在不想多看伊諾斯這張臉,既然非常得好看。他想問完事,不管答應還不答應,拍拍屁股抬腿就走人。金發(fā)青年反而一副非常樂意的模樣,他為少校點了幾道昂貴罕見的點心,惹得周圍人側目而視,開始懷疑這位異能者是否已經(jīng)和他未來的戀人在交往。少校的未婚夫是伊諾斯,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