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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走不久。他以為昨晚那陽臺上的一晃就已經(jīng)結束,沒想到還被強行弄了個續(xù)。程述冷著臉下床把落地窗鎖好,窗簾拉好才開始穿身上的衣服,把毛絨絨的睡衣脫下?lián)Q上新的襯衫,動作行云流水,身周彌散的低氣壓一直持續(xù)到他上完學又回家。今天學校里沒有什么大事,尹志義沒有再來堵他,除了小測的成績震驚全班以及體育課上錢菱的腳突然扭傷他背著去了一趟醫(yī)務室以外就是個極其平常的一天。下午回家張叔臨時打電話說家里出了急事兒,要不要劉嫂過來接他,但程述拒絕了。反正學校和家離得也不遠,他自己走路回去也不需要多少時間。但奇怪的是少年老是感覺身后有人一直跟著自己。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事,程述再也不會覺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覺了,他索性就停在路上看看后面到底是誰。那人不會對他有什么危險,否則昨晚就可以下手了。沒有任何反應,恍如剛才就是程述的幻覺。“出來?!?/br>少年道,“要么我過去?”他一步一步朝著剛才聽到的腳步聲位置走過去,路上走到一半,那角落里果然走出一個人,黑色皮鞋黑色西裝,臉上帶著黑口罩,身高一米九左右,很高,從身材看上去應該長得不丑。眼睛很漂亮。程述唾棄自己的審美,顏狗果然連變態(tài)都不放過。“跟著我做什么?”少年在心里面用大耳刮子喚醒了自己,冷冷道。男人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腳下步子不停,直直朝程述走來,眼尾凌厲,倒有些印證了程述昨天猜測的成功人士的猜想。程述后退了兩步,“你要做什么?”那人低低笑了一聲,“你說我要做什么?嗯?”他輕佻道,“親愛的,是你自己讓我出來的,你說我要做什么?”少年內心浮現(xiàn)三個大字,耍流氓。程述道:“把你口罩摘下來。”“為什么?”男人挑一挑眉,“萬一我是來搶劫的呢?你對罪犯也那么不客氣?”少年勾唇?jīng)]有回答,倒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我房間床軟吧?”男人口罩下表情一僵,隨后更危險地瞇起了自己的眼睛,“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少年向前一步直接把他剛才背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來?!皞诓簧侔?,上藥沒有?”程述笑道,“折玫瑰的時候沒少被扎吧,家里玫瑰還有嗎?湊得出九十九朵嗎?”一連串的問話砸出來個個都讓人措手不及,少年沒理會男人聽過后的反應,只是低頭好好相看起那只手上面不少淺淺淡淡的劃痕,新陳交錯,基本都沒有用碘酒消過毒,修長的指節(jié)上被突兀的傷口破壞了原先均衡的美感,顯出一種觸目驚心來。饒是這樣,少年收到的花上面刺都被修剪干凈,看得出其中用心。程述抬頭問,還捏著那只全是傷痕的手:“你想做什么呢?”男人笑,口罩沒遮住的眼睛亮晶晶又透著一股子邪氣,他道:“寶貝兒,我想搶劫?!?/br>這話程述是自然不信的,但還是本著讓人把臺詞說完的原則道:“劫財?”“不,劫色。”“……”少年認真答道:“我不是同性戀?!?/br>男人伸出左手摸摸他的頭,“我也不是。”......在經(jīng)歷了那個叫chamberin的男人耍著賴要把他送回家之后,程述終于在七點之前打開了家門,劉嫂有些好奇那人是誰但是也沒問,只是在半個小時之后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實在覺得不太妥,上樓敲開程述的書房,問道:“少爺,那位同您一起來的先生是誰???”少年手里還在快速記著什么,聽到問話笑了笑,“一個朋友,怎么了?”“他住在我們家附近嗎?”程述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你認識他?”劉嫂道:“我出去倒垃圾的時候看到他還在那里,少爺,您要不要下去看看,現(xiàn)在天兒也有點涼了,一直在風里吹不太好。”程述皺眉:“一直在門口?”他起身到書房的落地窗那里拉開窗簾,朦朧的路燈下果然站著一個人,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看著二層的書房,和程述的目光正好對上,還沖他招了招手。少年頭疼地揉揉右邊的太陽xue,拿起掛在椅子上的風衣穿上就下樓了。“怎么不回去?”他打開門,腳下?lián)Q了另一雙鞋,在男人的視線里徑直走到他身邊,“還一直盯著書房看”,程述站在他的位置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他轉頭回來,“有什么事嗎?”男人的口罩還沒摘下去,聽到他的話只是彎了彎眼,可以想象那是個微笑。他道:“我站在這里,感覺很好?!?/br>“感覺很好就一直站在這里不回家了?劉嫂以為我和朋友決裂把可憐的你放在冷風里吹呢?!背淌鰢@口氣無奈道。“是嗎?”男人笑道,“那你不要讓我在冷風里吹了,把我放進去,我很好養(yǎng)活,給張床給點吃的就行”,他想到了什么又笑,“不過你們家的客房可能挺久沒收拾了,我就屈就一下,和你睡一張吧?!?/br>少年哼了一聲。“你想得美?!?/br>☆、第九十六章男人轉頭看他,聲音低沉而溫暖,“我說真的?!?/br>程述瞥他一眼,“說假的也沒用,你晚上要是再跑我床上小心我讓你斷子絕孫?!?/br>男人笑起來,猛然湊近一步道:“這話不能亂說,以后萬一你收了我,那我的子孫就是你的子孫,這威脅得有點狠?!?/br>少年修長指尖直直戳向他的腰際,“你試試。”他轉身向房間里面走去,不想再管那人的死活了,身后卻冷不丁傳來男人的聲音。“你猜我為什么要一直站在這里啊?!?/br>“不想猜,不想聽。”“可我偏要說,站在這里讓我感覺很溫暖很舒服……”程述關門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說話聲,但站在原地的人還是固執(zhí)地要把嘴巴里的東西都說完,雖然聲音也低,像是說給自己一個人聽的話。“每次抬頭的時候我都知道你就在那個房間里,燈光雖然被窗簾給擋了,可是我很開心。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下班回家的丈夫,而你就在那片溫暖里等我。”男人的話音慢慢低下去,直至再也沒有聲音。他就在原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