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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攥著兩顆糖,有點奇怪地問道:“喬老師不把東西給宋先生嗎?”喬虞看了看手里的東西,輕聲道:“算了,我已經跟食堂說過送早飯去流光那里了,應該挨到中午沒有問題,我們先走吧?!?/br>“好。”......耳邊隱隱約約是別人的說話聲,像是嗡嗡的蜜蜂在吵。程述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那說話聲音變得清晰了些,但突然又音調又變高了,有人撲到他身上欣喜道:“流光,你醒了!”旁邊一直和他說話的聲音冷嘲熱諷道:“行了,就個低血糖不還沒死嗎,別趴那兒跟得了癌癥似的?!?/br>但那人仍固執(zhí)地兩手困著青年的腰不肯放。程述眼前的霧慢慢散開,趴在他身前的卻不是喬虞,而是宋以睦。他皺了皺眉,手上還有個吊瓶掛完的輸液貼,白林和白辭方才站在一起說著什么,這會兒都擰著眉頭看他這邊。程述這才想起之前覺得白林熟悉的原因從哪里來,原來是這樣。宋以睦笑道:“流光,你之前嚇死我了。”程述淡淡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卻不是醫(yī)院,而是類似于他那個實驗室布局的一個房間。白林道:“別看了,要不是我在實驗室里找到你,你早他媽死了,這是我的實驗室,你別腦子抽了想多?!?/br>白辭冷哼了一聲。幾人里只有宋以睦一個人還笑著,他道:“流光,你現在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嗎?”程述沒回答他,只是輕聲道:“謝謝你?!?/br>宋以睦一愣,笑容僵在臉上,很快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好一些,“你不用和我說謝謝,流光。”“要說的,麻煩你了?!?/br>男人的臉冷下來,“宋流光,我想聽的不是這些?!?/br>程述微微斂眉,“宋先生,你想聽什么呢?”宋以睦靠近他一步,眼眉英俊,這時候似乎又變成了末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宋以睦說:“我想聽的?我想聽的不過是你還在意我,你還能想起我,你愿意同我在一起,你就算死也要同我在一起?!?/br>程述笑了,他道:“你先說一遍給我聽聽?!?/br>男人的目光暗沉,這個時候突然微微亮起來,他說,“好?!?/br>宋以睦握著程述的手腕,跪在床邊,道:“我一直在意你,一直想著你,不管什么時候都想同你永遠在一起,想陪你從生走到死,只有你?!?/br>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程述,似乎也沒有覺得嘴里說的是多深情的情話,反而眼前的人才是心頭唯一。程述還是那個笑,他面色蒼白,聲音都又輕又低,他說:“宋流光以前,該有多希望能聽到這些話?!?/br>宋以睦說:“我現在說,晚了嗎?”程述抿唇。“早就太晚了?!?/br>早就太晚了,等程述走后這個小世界的能量就會全部被喬虞吸收,而宋以睦,他的宋流光再也回不來了。程述沉沉垂下眼簾,好似是困極,那邊站著的白辭咬牙切齒得能讓人聽著那讓人頭疼的咯吱響,而白林站在他旁邊擺弄著桌上的儀器,宋以睦失魂落魄一樣靠在程述床邊。不一會兒白林就叮叮當當端著一堆東西過來了,程述眼睛一掃,發(fā)現上面擺著的居然都是手術的用具。宋以睦這下似乎才反應過來,猛一下回神擋在程述床前,他道:“你不能這樣,流光他現在身體還虛著?!?/br>白林嗤笑道:“宋以睦,你腦子有毛病吧,低血糖能算什么大病,而且你可不要以為我是什么好糊弄的,之前你答應過我什么還記得吧?嗯?”宋以睦臉色白了,他道:“用我的......不行嗎?”白林不耐煩道:“你以為是大街上撿垃圾誰都可以?宋以睦我拜托你閃開行么?”程述看著兩人僵持不下,出聲道:“你要什么?”白林哼笑了一下,“抽你點血而已,你不會害怕吧?”程述道:“白林,哪個抽血要拿手術刀和紗布的?”男人愣了一下神,又狀似無異地把手術刀紗布還有一堆零零散散的東西放回那邊臺子上,道:“習慣了,我平時都一下拿那么多。”程述:“......”他完全不相信白林的鬼話,但還是皺著眉問道:“你要我的血做什么?”白林:“喂狗?!?/br>程述道:“那你就別想要了?!?/br>白林卻笑:“你以為你那手上輸液貼里的孔只進去了葡萄糖?宋流光,人心險惡,道上干了那么多年怎么還是不懂呢?”程述之前也感覺自己身體一陣陣的麻痹感傳來,但以為只是正常的肌rou反應,沒想到原因是在這兒。他說:“你和宋以睦怎么說的?”白林不說話了,只是拿著抽血的管子過來,下面是個血袋。程述一看到那個血袋就覺得腦袋都大了,明顯超過了,要是抽滿了八成得又犯眼前黑,白林這又明顯不包營養(yǎng)伙食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說。青年道:“你抽滿?”白林點頭:“抽滿?!?/br>程述道:“你就不怕剛才注射進去影響血液純度?”白林說:“秘制,能提取出來。”程述:“好吧隨你了。”反抗明顯無效,程述覺得自己還是躺著等比較好,針頭扎進他的靜脈里微微一疼,暗紅色的血就從管子里流出來向著血袋流去。全身上來的麻痹感更重了,青年眼皮一沉,眼前霧靄朦朧,又沉沉睡過去,只是這回卻沒那么平靜,似乎往昔時光都洶涌著翻出來,在他的心底嘶吼咆哮著,先是軍營里秦溯的樣子,他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會永遠愛你?!?/br>一會兒又是暗沉沉的天空,空氣似乎永遠沒有溫暖的時候,小小的凱恩斯還是個團子,鄭重如同起誓,一字一句道:“無論時間多漫長,我會一直陪著老師的,一直陪著你。”程述的嘴角抿起一個弧度,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卻在還沒有觸碰到之前窺得眼前場景一變。臺下是密密麻麻的人海,而身前的男人斂眉微笑道:“就算你永遠看不見也沒有關系,我會做你的眼睛?!?/br>青年頓在原地,這回卻是連伸手都不能。面前場景如黃沙一樣被揚了,又是另外一個地方,滿地血rou,腥味刺鼻。面前的男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