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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繼承人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接近魔力十二級了”,溫科垂下頭,眼里看不清神色,“已經(jīng)和您的很接近。密黨其他族群的領(lǐng)袖者大多都是十到十一級,其中差了多少沒有人比您更清楚。”“一個十二級強者能在短時間里秒殺十個十一級強者,魔族只要找到他,基本就能和密黨勢力抵抗,畢竟他們的單兵實力都比我們強,無論防御還是攻擊?!?/br>程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zé)o意識敲擊著床邊的實木板,“所以你是打算告訴我,魔族最近收集倫格朗遺物,就是為了找這個當(dāng)年的血脈繼承人?”“是的”,男人行了個禮,“更重要的是……那個小男孩失蹤的時間,同您把凱恩斯大人帶回來的時間實在……”青年的臉以可見程度黑下去,“繼續(xù)說?!?/br>管家躬身,“實在太吻合?!?/br>☆、第四十三章“所以說,你的意思是凱恩斯就是當(dāng)年那個男孩了?”“仆下不敢?!睖乜频念^始終沒有抬起,“只是提醒王上有這個可能性”,他的姿態(tài)謙卑,“畢竟王上也不會想看到密黨覆滅的場景?!?/br>“哦?”程述笑了兩聲,“你是這么想的?”“仆下一片真心為了王上?!?/br>光裸的足踩上冰冷地板,血仆跪伏在地,看著那相映鮮明的顏色眼中微露癡迷,轉(zhuǎn)瞬又被自己掩下去。那雙腳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纖長的手指捏上他的下巴輕輕抬起,“看著我。”溫科乖順地跟著那只手的動作仰起頭,青年一身簡單裝束站在他的面前,那雙眼似乎要看清他遮蓋下的所有卑劣和不堪。“溫科?!背淌雒嫒莩领o。“仆下在。”“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跟我的么?”血仆幾乎沒有思考?!拔灏偃昵啊!?/br>青年保持著抬他下巴的動作,微微彎了彎唇,像是要笑,又終究沒有笑出來。“五百多年......”他重復(fù)了一遍,“該是很久了吧?!?/br>跪伏的男人眼里透出幾分懷念,并不說話,只是安靜看著面前的人。“是了”,程述松開捏著人下巴的手,終于極輕地笑出一聲,“我怎么能希望你覺得不長”,他轉(zhuǎn)身坐回床沿,一雙腳在半掛在空中翹起來,又自己盤了回去?!八院蠡趩??”“仆下并不后悔?!?/br>青年的眼瞳呈紅色,看過來的時候似乎連笑都顯得艷麗不可方物?!澳阏媸沁@么想的?”,他一手撐著頭,神情像個孩子。“你不會背叛我?”溫科似乎沒料到程述會問這個問題,有片刻的怔忪?!安粫?。”“我就知道?!贝采献娜朔路鹨驗檫@個答案愉悅起來,話間透出nongnong的依賴和信任,他調(diào)了調(diào)坐姿,重新把腳掛在外面晃起來,“你是對我最好的人啦。”男人看著他的動作,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著起身從桌邊放置的托盤上取過那個盛了滿滿艷紅鮮血的高腳杯,雙手向前。“是時候用餐了,王上?!?/br>坐在床上的青年歪頭看他,對杯子里的液體有幾分嫌棄。“溫科,今天我不想喝這個?!?/br>“您需要這個。”“可我不想喝。”程述甩著腳,“你一定要我喝這個?”年輕的管家好像猶豫了兩秒,“您最好喝下去”,他把杯子遞到程述手里,“王上不應(yīng)該任性?!?/br>“好吧”,程述往杯子里看了一眼,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又是原來的模樣,“那我喝了?”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向后小退一步。青年看著他,綻出一個漂亮的笑,這個表情讓血仆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重新起跳,卻又被壓抑入萬丈深淵,有一刻幾乎想上前奪了那個杯子。但是他終究沒有。他就站在自己狂熱地愛了數(shù)百年的人的身邊,等著他毫無退路地咽下那些液體。直至沉睡。……程述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回了空間里面,仰面對著柔和閃爍的星海,內(nèi)心極其復(fù)雜。今天他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的魔力全部都被束縛住了,連最簡單的抗拒術(shù)都使不了。本來想等凱恩斯來了再說,結(jié)果進(jìn)房間的是溫科。那一分鐘程述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他好好地看過原主蘇伯寧的一生,對溫科這個角色還是知道一些,覆滅小國的貴族,快死的時候被親王大人給撿了回來,因為初擁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完成的,所以后來一直對自己血族的身份而感覺自我厭棄。親王大人本來看人可憐想幫他多活些時間,一不小心好心辦了壞事心里也是挺抱歉,只能自己出馬各種安慰鼓勵溫科找到人生目標(biāo),共創(chuàng)輝煌,結(jié)果可能引導(dǎo)方向上出了點問題,把人掰彎以后還活活地陷入一廂情愿的暗戀里。程述覺著這里的戀愛觀是有問題的。小溫同志因為被蘇伯寧調(diào)‘教得太好,從來不曉得什么叫喜歡就大膽去上,感覺自己和所愛之人因為階級不平等距離相差十萬八千里,連真實想法都沒和蘇伯寧透露半句,只能每天晚上回房間去扎想爬親王床的那些同志們的小人兒,心理日漸扭曲。跑偏劇情里蘇伯寧死得早,沒看到溫科最后差點以身殉情的模樣,但到程述這里就不一樣了。他作為一個光榮的接盤俠,這個時候其實是拒絕的。因為世界意志這個東西在黑化的劇情里幾乎沒什么作用,上個世界要啥來啥的情況基本是做不到了。程述本來打算平復(fù)了蘇伯寧的黑化以后,在下面的輪回用世界意志給他們來點靈與rou的碰撞,*撮合撮合,說實話要不是溫科太悶sao說不定這事兒原來就能成。可惜輪到他頭上的時候似乎就沒那么容易。青年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從進(jìn)入世界開始他就和溫科保持了很好的距離,基本秉持著勞資對你沒有非分之想的原則嚴(yán)格恪守了自己的道德底線,結(jié)果劇情蝴蝶效應(yīng)似乎把溫科刮偏了一點,干柴和烈火燒到程述這里來了。所以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溫科的立場到底是密黨還是魔黨基本不確定,在兩黨斗爭里起了什么作用也好像并不清楚,但有一點能知道的是,萬年悶sao似乎已經(jīng)對親王準(zhǔn)備出手了。程述有些悲傷。什么情啊愛啊都特么是騙人的,鬼看不出來那杯血里面加了料,虧他一出場就打了真情牌凄涼效應(yīng)的大招想混過去,沒想到對溫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