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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靠近的模樣,與現(xiàn)在簡直判若兩人,這可都是你的功勞……”皇后欣慰道。 “臣妾慚愧,太子殿下本就不是個脾氣壞的人,以前對人暴躁,約莫都是因為夜里睡不好白日里疲乏所致?!泵酚浊迦鐚嵳f道,“如今太子夜里睡得安穩(wěn),白日里身體舒暢,自然不會亂發(fā)脾氣。” “本宮一直知道太子有這樣的困擾,太醫(yī)們這些年也一直在找醫(yī)治的法子,可總也治不好?!闭f到這個,皇后一臉的心疼,“有太醫(yī)說,太子之所以睡不著覺,許是有心結(jié)。這孩子以前受過苦,應(yīng)該是那時候留下了心病。” “太子以前受過什么苦?”梅幼清問道。 皇后目光似乎躲閃了一下:“這個不提也罷……”而后又叮囑道,“你切莫問太子這件事,免得勾起他以前的回憶,讓他痛苦。” 梅幼清聽皇后這樣說,心中更加好奇了些,但是既然皇后不讓問,她便打消了深究的念頭。 “母后不讓問,臣妾便不問了?!泵酚浊骞ы樀?,“其實太子與臣妾也算不上十分親近,很少與臣妾聊天,臣妾也是沒有機會問這個的。” “哦?是太子不愿意與你親近嗎?” 梅幼清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臉頰有些發(fā)紅:“倒也不是,是臣妾愚鈍,不太通曉夫妻之間究竟該如何相處?” 皇后瞧她這般青澀的樣子,想到她嫁給太子時,不過也才是個剛及笄不久的小姑娘,以前又一直養(yǎng)在清幽的云照庵中,雖是聰慧通透,但想必對男女之事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而太子就更不必說了,性子又冷又躁,一直不曾近過女色,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與女子相處。 這兩個人湊在一處,若非有人主動親近,怕是這三兩年也生不下個皇孫來…… 想到這里,皇后問梅幼清:“清兒,母后問你,你可愿意主動與太子拉近關(guān)系?” 梅幼清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是臣妾的丈夫,臣妾自然愿意的。” 皇后見她如此主動愛學(xué),心中很是歡喜,決定點撥她些小法子:“其實男人雖然性子萬千,但骨子里還是有相似的地方,所以女人要懂得抓如男人的本性,耍些小心機。比如男人在看到女人柔弱的一面時,心中總會升起保護的欲望,你可以這樣……” 皇后把自己當(dāng)初撩撥陛下的那些小手段選了一些簡單的教給了梅幼清,梅幼清聽得一臉驚奇和認(rèn)真。 她在正陽宮足足受教了一個時辰,才帶著滿肚子的“小心機”將信將疑地回到了東宮。 皇后教她要多與太子接觸,并非是普通的接觸,而是要在“不經(jīng)意間”制造觸碰的機會,其中最簡單的一個法子就是摔倒,最好能直接摔到太子懷中,配以受到驚嚇的眼神和楚楚可憐的表情,末了再輔佐一句“還好有你在”,幾乎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攻勢…… 梅幼清在東宮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摔倒地點。 柔兒以為她在找什么東西,想幫著她一起找。 梅幼清看到了院中的梅樹,心中有了主意,對柔兒說:“你去幫我找個凳子來,我想折一支梅花……” 柔兒忙去搬了凳子過來:“太子妃您看上哪一枝了?奴婢幫您折?!?/br> “不用,我想親自折。”梅幼清讓柔兒扶著自己踩在了凳子上,而后晃了晃腳下,凳子也跟著晃了起來。 柔兒見狀幫張開手臂在下面兜著:“太子妃您還是下來吧,若是摔著就不好了?!?/br> “沒事,我心中有分寸?!泵酚浊逶嚵嗽噹状?,確定自己能從這凳子上摔下去,且柔兒就在旁邊,就算沒摔到封云澈懷中,柔兒也能及時扶住自己,于是這才從凳子上下來,“走,去找周嬤嬤,今日還得繼續(xù)學(xué)打理內(nèi)務(wù)?!?/br> “那您不折梅花了?” “學(xué)完再折,凳子先放在這里?!?/br> 梅幼清讓柔兒安排個宮女站在東宮院口,若遠(yuǎn)遠(yuǎn)看到太子回來便立即通知她。 晌午時分,宮女跑來告訴柔兒,說是瞧見太子往這邊來的身影了。 柔兒便趕緊告訴了梅幼清,梅幼清放下賬冊,披起一件厚厚的披風(fēng),提著裙角便跑了出來,在封云澈抵達院口之前,站到了梅樹下的凳子上。 “待會兒我可能會摔倒,若太子來不及扶,你要扶住我?!泵酚浊逍÷暥诹巳醿阂宦?。 她還特意披了一件披風(fēng),想著若是柔兒也來不及扶她,她也不至于摔得太疼。 柔兒是個機靈的,很快便明白了梅幼清的心思,明了一笑:“奴婢懂了?!?/br> 封云澈剛走到院中,便看到一樹梅花下,梅幼清踩著凳子,正伸手去折最高處的那一枝梅花…… 枝頭抖落的紅梅零星落下幾瓣,點綴在她烏黑的長發(fā)和月白的披風(fēng)上,她轉(zhuǎn)過身來,毛茸茸的狐裘上托著一張白皙素凈的小臉,一枚花瓣剛好落在眉心,映得她原本清麗無雙的面容愈發(fā)美得讓人驚艷。 封云澈呼吸一滯:紅色的梅花忽然讓他想起了昨晚“吃櫻桃”的事情…… 原來他以為的“櫻桃”,并非是真的櫻桃。 昨天晚上他竟…… “太子殿下,”她素手執(zhí)梅看他,淺笑嫣然,“臣妾折的這枝梅花好看嗎?” “嗯,”他一出聲,嗓音莫名喑啞,“好看?!?/br> 她仍看著他,眸中藏了幾分期待,似乎是想讓他過去。 封云澈甚至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殿下,給你梅花……”在他快要走近的時候,梅幼清假裝要將手中的梅花遞給她,而后不動聲色地蹬了一下凳子…… 凳子沒動…… 她又使了一些力,凳子還是巋然不動。 彼時太子已經(jīng)走到她的面前站住,她此時再摔,怕是刻意得叫人一眼就能看了出來。 只是這凳子……怎么不動呢? 梅幼清低頭一瞧,卻是見一個小太監(jiān)不知道何時竄過來的,正跪在地上摟著凳子的四條腿,一臉邀功:“太子妃小心些,莫摔著了?!?/br> 梅幼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耍的一個小心機,就這么白白給浪費了。 梅幼清心中暗暗有些懊惱,抬起眼來看到封云澈,擔(dān)心他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機,登時有些尷尬。 封云澈見她似乎踟躕著不肯下來,以為她衣服穿得累贅不好跳下,于是便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將她拽下,另一之手隨即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從凳子上抱了下來…… 隔著厚厚的披風(fēng),依然能夠感受到她楚楚纖細(xì)的腰身,旋即她整個身子落入自己的懷中,驕盈柔美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馨香,好似直接灌入心中,充實而美好…… 梅幼清因為一時的落空而本能的用那只拿著梅花的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伸展的枝椏勾住了封云澈的頭發(fā),又因為他的動作而纏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