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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心無旁騖的愛著鄭雨樓,只能不斷的提醒自己他對鄭雨樓,多數(shù)還是欣賞其才華,戀慕并無多少。因此,一些皇帝陛下孌童,縱容大臣孌童的傳聞在街角巷口流傳開來。趙國貴族也開始紛紛過來勸說沈無道當(dāng)斷則斷。沈無道權(quán)衡再三,賜死顧云房。他覺得顧云房死的其所。他越來越像一位君王了。沈無道當(dāng)年并沒有殺死那只信鴿,他只是找了一個很相似的鴿子弄死了。這天,沈無道翻看起當(dāng)年與容瑄的書信往來,他漸覺力不從心,自知死之將至,只是滿腔心事卻不知向誰訴說,于是寫了一封信,并未署名,藏在信鴿的翅膀下,將其放了出去。他知道鄭雨樓已死,自然收不到這信,他只當(dāng)他活著,還會給自己回信,也會來找自己,只是他自己是等不到這信了,也等不到他的人了。沈無道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眼淚變少了,他明白淚盡之時,便是他歸去之日。白日他仍然勤勉理政,到了黑夜卻心痛難忍,只能早早歇下。這日,他早早歇下,叫人在書房里點起取暖的炭火,便把所有人支了出去。他一封一封的看著容瑄寫給自己信,一封一封的燒掉。卻不想,他無意間聽到一聲嘆息,“真是人走茶涼,人死燒信?!?/br>沈無道抬頭一看,竟是容瑄,他笑嘆道:“瑄,你終于肯入我夢了?不知我可曾入你的夢?不知何人曾入你夢?”容瑄走了過來,拉起他冰冷的雙手,柔聲道:“你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夢?!?/br>“你的手為何這般冰冷?”沈無道只當(dāng)他是死人,便反問道。“我服了□□,假死一次,又加上之前被你喂了散功丹,身體自然弱些,只要悉心調(diào)養(yǎng),總會好起來?!彼球_他的,他身體根本已毀,縱然再多藥物調(diào)養(yǎng)也恢復(fù)不過來了。“你真的沒死?”沈無道緊緊的攥住他的雙手,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自然不騙你?!比莠u點點頭,他確實活著,死的只是鄭雨樓,他現(xiàn)在是容瑄。容瑄本來在調(diào)養(yǎng),一日忽然看見一只熟悉的信鴿落在自己案頭,心下奇怪,就抓住了信鴿,翻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但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沈無道的字跡,讀完了信他才知道沈無道生而無淚,卻要因為自己淚盡而逝的預(yù)言,心下頓時覺得虧欠他許多。便來看望一下沈無道。。。沈無道也沒有問他為何活了下來,只是按照平時一樣款待他,兩個人依舊偶爾下下棋,拌拌嘴,有的時候,沈無道死乞白咧的讓容瑄幫他處理政務(wù),容瑄無法只好答應(yīng)他。大概過了半年,容瑄處理政務(wù)已經(jīng)熟練起來,他見沈無道面色逐漸紅潤起來,以為他快要好了,于是打算悄悄離開。這日,他們把酒夜談,指點天下。忽然,容瑄覺得腦子一昏,好像要炸開一樣。“你又給我下毒了?”容瑄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只能坐在椅子上。沈無道搖搖頭,道:“我怎么舍得?”他大概猜到了容瑄是收到了自己的的絕筆信才趕過來看望自己,容瑄這個人最怕欠人情,他太了解容瑄,于是他明白了該如何讓容瑄永遠(yuǎn)留下來為趙國效力。他明白自己只有幾天日子,干脆就用了焱理教的禁術(shù),把自己的命渡給容瑄,還他健康強健的身體。可是正因為這禁術(shù),他身體更衰弱。沈無道一邊吐血,一邊說:“你現(xiàn)在運氣試試看,是不是感覺好許多了?!?/br>容瑄照他所言去做。果然好了許多。他點點頭,道:“這是怎么回事?”“你騙我的吧?你的身體已毀,無論怎樣調(diào)養(yǎng)都無法恢復(fù)了,對嗎?”沈無道并不回答他的話。容瑄聰明無比,他看著自己的恢復(fù)的雙手,又盯著沈無道蒼白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沈無道笑道:“焱理教到底是一個宗教,總有些神力法術(shù),渡命療傷不在話下。”說著,他好像油盡燈枯,眼見就到摔倒,容瑄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他看著懷里的沈無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沈無道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是他好似沒有力氣,低聲道:“我知道你過來看我,是同情我??墒俏也恍枰?,我知道你也許是努力的愛上我,可是天不假年,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他這一生所求,唯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趙國長治久安,第二件便是與容瑄長相廝守。這第二件事定然是做不到了,他不得不為第一件事做長久打算。這時,忽然有人敲門,沈無道點點頭,容瑄便叫人進(jìn)來,來的是沈秋安和沈無道十三歲的大兒子沈行止,沈無道指著容瑄,對沈行止說:“太子,這人就是你的師父了,來拜見?!?/br>沈行止聽了,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深深地磕了三個頭,最后長叩于地。容瑄看了一眼懷中的沈無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沈無道閉著眼,并不愿看他。容瑄聰明一世,只在兩個人身上栽了跟頭,一個是他愛而不能的人——他的弟弟鄭凌;一個就是沈無道。他大笑幾聲,道:“好,我便收下你?!?/br>說完這句話,一旁的沈秋安才將沈行止扶起。沈無道擺擺手,示意沈秋安他們出去。容瑄輕輕的抱起沈無道,把他放在床上。沈無道似乎不愿意離開容瑄的懷抱,只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容瑄無法,只好就勢坐在床上,抱著沈無道。“我好冷啊。”沈無道說。容瑄聽了,掖緊被子,道:“這樣好多了吧。”“我這樣算計你,你心里一定不高興吧?!鄙驘o道說。“技不如人,只能認(rèn)栽。”容瑄笑道。沈無道搖搖頭,直直的盯著容瑄的眼睛,道:“我要你起個誓,保我趙國百年國運?!彼匆娙莠u無奈的表情,怕他消極應(yīng)對,只能一再逼迫。容瑄好久不說話,最后才道:“我容瑄,在此立誓,傾自己全力保趙國百年國運,天地為證,若違此誓,人神共誅?!边@誓言一起,他這一生便被沈無道困在這里了。“說一下你愛的那個人吧?!鄙驘o道到底還是介意容瑄沒有愛上他這個事實,他想著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讓容瑄傾心。容瑄聽了,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了鄭凌的音容笑貌,嘴上卻說:“提這干什么?”沈無道想著來生如果投胎成他心上人的模樣,也許他就不會這么艱難了:“嗯,就是想聽一下,你不想說就算了。你是把被子拿了下去嗎?我好冷?!惫砩裰f,他只是聽說過,并未見過,估計也是假的。容瑄更加用力地抱緊他,不知該說些什么。他們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沈無道漸漸陷入昏迷,開始胡言亂語,容瑄并不想知道他說的是些什么,因此也沒有側(cè)耳傾聽。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沈無道忽然大聲喊了幾句娘,就再無聲息。容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已經(jīng)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