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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dāng)了父親,你可真行?!北R嫂子大大咧咧地朝言頌說道。 凌斕饒是心情沉重,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出來。 言頌看到她笑,緊繃的心也有了一絲松弛。 盧嫂又轉(zhuǎn)向凌斕:“小娘子剛生完身體就恢復(fù)得那么好啊,身段也跟沒生過似的,哎呀,底子太好了......”瞄了一眼她胸口:“不過,你這一看就是沒奶水的。” 凌斕:“......” 這下輪到言頌笑她了。 “放心,交給我,保證給你們把娃奶得白白胖胖?!北R嫂拍了拍胸脯,“對了,這娃,叫什么名?” 凌斕怔了怔。是啊,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呢。 言頌看向她,似乎在等她給孩子一個名字。 凌斕沉吟片刻,便脫口道:“曉?!边@孩子是在破曉之際出生的,宋曉。 “哦,曉曉姑娘,曉曉姑娘......”盧嫂眉開眼笑地逗著孩子。 盧嫂的到來,讓他們之間凝重的氣氛有了一絲緩和。但是當(dāng)沒了孩子的哭聲與笑聲,沒了盧嫂的言笑逗哄,這個院子靜下來的時候,兩人也格外的安靜。 夜里,等孩子跟盧嫂睡著之后,凌斕換上一身夜行衣,抓起她的劍,準(zhǔn)備出門。 “你去哪?”言頌在她身后問。 “有點(diǎn)事。”她說。 “我也去?!?/br> “不必了?!彼幌朐僮屟皂瀰⑴c任何與殺人有關(guān)的事。 “如果你不讓我跟,那么,帶上這個。”他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 凌斕攤開手心一看,是一個小小的噴瓶。 “這是什么?”她問。 “是迷藥,”言頌回答,“錢一元的配方。” 凌斕記得。當(dāng)初抓了錢一元后,確實(shí)在他身上搜出很多邪門歪道的藥物配方,其中有一張便是液體吸入性迷藥的制作。 那些配方都交給了江館主,凌斕不知道,言頌私自留下來那張迷藥配方,在他學(xué)醫(yī)之后,暗自制作。配方并不簡單,經(jīng)過多次試驗(yàn)后,他做出了這瓶迷藥。 “朝對方噴就可以,我試過,很快的?!毖皂灨嬖V她。 “你試過?對誰試?” “我自己,”言頌笑了笑,“試過很多次。之前都不成功。” “你對自己噴迷藥?”凌斕一怔。 “我一定要把它做出來。我想,你可以留著防身,或者對付敵人?!庇绕涫窃诮?jīng)歷宋易那件事之后,他更執(zhí)著要做出這種藥物性“武器”。如果她不得不做一個殺手,那么他希望她可以非常非常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她以后不必再為任何任務(wù)而做違背意愿的事。 “我要跟他走”,當(dāng)初這句她親口說出的話,至今想來,仍覺五雷轟頂。他的后遺癥仍未消除。 望著手里的這個噴瓶,凌斕鼻子泛酸。是,這么一瓶小小的東西藏在身上,打斗時確實(shí)是可以讓她出奇制勝的武器。 他做什么,都是為了她。 她出門,縱身飛出院子,黑色的身影在夜色里迅速地消失。 ☆、第 59 章 凌斕行走在何府附近的房檐上, 終于感覺到一道敏銳的目光在牢牢抓著她。那雙眼睛長在樹枝上。 她在一顆高高的青桐上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上面的鷹。 “兄弟,上夜班呢?”凌斕朝他打招呼。顯然人家早已注意到了她。 對方覷起眼睛打量她。 “下雪了誒,這么冷的天, 沒日沒夜的站崗, 你也太難了。工資多少?你其他同事還分早晚班吧, 你雙倍工資嗎?” 對方盯著她,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哼”。 “你是誰?”鷹問。 “我們同行, 我也是何公子雇的影衛(wèi), 代號...雪山飛狐?!绷钄虜[出一臉友好無害的微笑。 “......同行?”鷹搖搖頭,“我見過你,在知味樓門口?!?/br> “哦,所以你也看到何公子與我們說過話吧。所以我受托來保護(hù)他。護(hù)衛(wèi)不嫌多,是不是?” “雪山飛狐?”對方很迷惑,“未曾聽聞?!?/br> “反正, 我們是同行就對了。否則,我怎會知道你們影衛(wèi)的存在?!?/br> 鷹似乎有了一點(diǎn)相信, 但懷疑仍占大半:“在你身份確認(rèn)之前, 任何形跡可疑之人, 都要抓起來給東家?!?/br> “這個不急, 你不用抓, 我可以自己跟你去見東家?!绷钄躺焓纸恿艘黄h在半空中的雪花, “這么寒冷的夜,街上尚有一家未打烊的小酒館,你不想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嗎?長年在半空, 也下去接接地氣吧?!?/br> 對這個提議,鷹的眼里閃過一瞬的心動,但很快冷了下來。 大哥真是太敬業(yè)了! 凌斕繼續(xù)說:“鷹,本該翱翔草原,搏擊天空,你為什么被束縛在這里,過這種暗無天日的影衛(wèi)生涯?” “呵,”鷹冷笑,“你說你也是影衛(wèi),那你又是為了什么?你還是個女子?!?/br> 嗯,很好,終于愿意跟她聊起來了。 凌斕從屋檐飛到了青桐上,做到鷹對面的樹枝上。 因?yàn)樗臓顟B(tài)太放松了,對于她的靠近,鷹警惕地提起他的一對銀色鷹爪鉤,但并未顯露殺意。 “大家都是為了錢,哈哈,”凌斕抱著雙臂,完全是一副來聊天的姿態(tài),“這個何洛揚(yáng),真的很有錢,不是嗎?” “那是自然,何家的財(cái)富,可抵半個國庫?!?/br> “嗬,半個國庫。難怪出一天一萬兩的天價,眼睛也不眨?!?/br> “一萬兩?”鷹臉上出現(xiàn)驚疑之色:“他出你一天一萬兩?” “是啊。若不為這樣的價,誰愿意大半夜冒著風(fēng)雪在這守崗。鷹兄的身價,肯定在我之上吧?!?/br> 鷹鐵著臉,不說話。 過了一會,凌斕聽見他輕哼一聲。 “滿口胡言。龍也未必有一日萬兩的身價,你一個女子,憑什么?” 凌斕不喜歡他說這話的口氣。沒見識的,在她那個世界,女人工資比男人高比比皆是好嗎? “鷹兄不相信?我這可是跟何公子簽了字據(jù)的,你可以瞧一下。”凌斕作勢從袖中掏字據(jù)。 鷹在旁看著,卻不料她從袖中掏出的不是字據(jù)。他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只感覺自己被什么水汽噴了一臉。立即戒備,舉起鷹爪鉤子朝凌斕襲去。 凌斕從一根樹枝躍到另一根樹枝上。只要拖延片刻就可以了,她不想與鷹打斗。影衛(wèi)之首的龍肯定也在附近,若打斗,勢必會把龍引過來。 沒幾分鐘,鷹便如醉酒一般,身形搖晃。 “你是殺手?”鷹扶著樹干,勉強(qiáng)支撐。 失去意識前,鷹試圖放出信號引來同伴。 凌斕一掌將他從樹上擊落。 她扛起已昏迷的鷹,閃電般地離開。 將鷹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五花大綁后,扔在竹林深處的一所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