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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個極利落的動作,在烏增面前一晃。 凌斕根本沒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烏增卻突然爆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僵持的力量突然松掉了,凌斕趁機一腳將他踹開。 只見烏增一手握刀,一手捂著右眼,面目因痛苦而扭曲。他拿著刀朝四周胡亂地砍著,已方寸大亂。 “危險!”在烏增的大刀橫掃過來時,凌斕抱住言頌飛身而退。 燕小山站起來,拔出胸口的箭,再次發(fā)起進攻。 言頌把凌斕的劍撿起來遞給她。 凌斕握住劍,加入戰(zhàn)斗。 一只眼睛不斷滲血的烏增在劇痛下根本抵不住兩人的合力攻擊,最終被凌斕一劍斬殺。 烏增倒下那一刻,凌斕才看清,一根銀針深深地扎在他的右眼眼球里。 那根銀針,是言頌刺進去的。 原來,銀針除了救人,還可以殺人。 余下搏斗的匪徒,見首領(lǐng)已死,亡命之徒,已無懼生死。一名匪徒舉著火把沖向法堂。 “不好,那法堂里有好多箱火.藥!”李昱驚喊。 那一瞬間,凌斕握緊了言頌的手;江卓鳴送一幫姑娘離開寺院后,返回來扶起流血不止的燕小山;李昱將葉筠護在了身后。 “撤!快撤!” 隨著李昱聲嘶力竭的大喊,凌斕抱著言頌凌空而起。李昱將葉筠打橫抱起,飛奔向寺門。而燕小山拼著最后的力氣,將江卓鳴帶出了寺院...... 一聲巨響震動了整個山林。他們身后是一片沖天的火光。 此刻,殘夜已盡,天光微明。 白泉寺一戰(zhàn),至此結(jié)束。 過了很久,凌斕才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 “Boss四號,梁慎/烏增。誅殺理由,嚴重危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chǎn)安全!任務(wù)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 凌斕:“這次罪名怎么這么長?” 系統(tǒng):“作者想不出詞兒了?!?/br> 凌斕:“......” ☆、第 44 章 祁山原是風景秀麗的地方, 如今匪人已除,還與大山一片寧靜。日照高林,鳥鳴清澗, 更添一分明媚。 凌斕和言頌攜手行走山間, 尋找虎心草。虎心草多長于山巖縫隙間, 因為有葉筠采到的那一株,他們只需對照著去尋便可。 “小葉大夫為你受了傷, 你應(yīng)感謝她?!绷钄滔肫饋碚f道。 言頌:“是。怎么感謝, 你說,我去做?!?/br> 如今看來,葉筠確實是當皇后的命。凌斕想說,你對她最好的報答,就是不要去打擾她和李昱,讓他們坐穩(wěn)這一世江山。 當然, 凌斕知道,現(xiàn)在的言頌不會。因為她在。但她總歸會離開, 以后呢?言頌會變得怎樣? 眉心不覺間又凝了起來。 “怎么了?”她有任何一絲異樣, 言頌都能立刻察覺。 “我們休息一會吧?!彼f。 一早上, 他們只尋到了一株虎心草, 都有些疲乏了。 他們在一片草坡坐下來。言頌起身來到一條溪澗, 用帕子沾了水, 為她擦去額上的細汗。 凌斕以前沒有戀愛過,她只覺得言頌在她身上展現(xiàn)的每一絲溫柔都讓她心里無比熨帖舒適。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越來越喜歡他。 “你以后, 會喜歡別人嗎?”她笑了笑,突然試探地問。 “別人?”言頌困惑地,“我不認識別人,我只認識你。我的世界,只有你?!?/br> “你的世界太小,言頌。其實你可以去認識更多的人,結(jié)交更多的朋友?!?/br> 言頌搖搖頭:“我接觸過的人并不少。但那些人來人往,都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子。所有人都是。唯獨你,是清晰的?!?/br> 凌斕突然明白,不是他的世界小,只是他的眼里看不見其他人。 凌斕心口有一絲甜,亦感到一絲痛。她伸出手指撫過言頌唇上淺淺的青胡印子,攬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個吻。 只是快速地碰了碰,沾唇即止。在她欲退回去的時候,卻被言頌緊緊扣住了腰。 “你真小氣?!彼嚯x凝視著她,抿了抿嘴角,不滿足這樣的蜻蜓點水,低聲:“我還想要!” 言頌吻得貪婪,好久才將她松開。 “我們......繼續(xù)去采藥?”凌斕按著胸口,緩緩調(diào)整好呼吸,手指胡亂地揪著身邊的小草,看花看鳥就是不敢看言頌。 看著她身邊被揪禿一片的小草,言頌笑了。他牽起她的手:“走吧?!?/br> 路上他們遇到李昱帶著一隊官兵正從白泉寺下來。 “李公子,”凌斕向他打招呼,“清理現(xiàn)場嗎?” “是。此次剿滅桓人如此順利,離不開二位的相助。在此感謝。”李昱朝他們行了一禮。 一身勁裝的他看起來英姿勃發(fā)風光霽月,而言談儀態(tài)仍盡顯溫潤如玉之氣。 凌斕:“談不上相助,只是我們要做的事正好與公子相同罷了。這一切自是你籌劃布局的結(jié)果?!?/br> “聽說二位在找一種藥草,可需要我們幫忙?祁山那么大,僅憑兩位大概也是困難的。我讓這些人留下來幫你們一起找尋可好?” 凌斕欣喜:“如此甚好。那就多謝李公子了?!?/br> 李昱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上,嘴角一絲不明的微笑:“凌姑娘為所愛之人搏殺悍匪的勇氣,在下也很佩服。” 凌斕:“……誒?” 李昱離去。凌斕看見他身邊的隨從手里提著一個木匣子。那匣子的形狀和大小,讓她很快聯(lián)想到那里面可能裝了人的首級。想來那白泉寺現(xiàn)場只剩一堆被炸得焦黑的匪人尸首。李昱非要從那些尸體中找到烏增并取下首級,渴望立功之心可以說十分明確。 這是將來會成為九五之尊的男人。 說起來,言頌本該也姓李。他和李昱,應(yīng)該還是堂兄弟的關(guān)系吧。 他們,原本是宿敵。 感覺到手指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凌斕回過神,對上言頌幽幽的目光。 “走遠了,還看?” “沒、沒有啦......”在言頌的死亡凝視下,凌斕莫名心虛。這話聽著,她怎么感覺自己就像是跟女朋友一起逛街還偷瞄路邊性感絲.襪大長腿的臭男人?鑒于上次她“勾搭”燕小山后言頌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她覺得她以后還是對其他異性表現(xiàn)淡漠一點才安全。 日頭漸漸落下來,凌斕和言頌爬了一天的山,在半山處休息,感受到了“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的妙境。 因為山匪已除,連家村也開始恢復(fù)了一些生氣。至少這個時間,他們往山下村莊望去,已經(jīng)有“依依墟里煙”的景象了。 此情此景,讓人對安定寧靜的生活心生一份渴望。 “我們以后去哪里?”言頌突然問,“去你的家鄉(xiāng)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