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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后來,我和阿姐配合演戲,我裝病,阿姐向爹娘稱我身患頑疾,需要長期治療,又把我要了回去。這一次,我跟著她一直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家里是瞞不住的,每年家里都會派人來接我回家。以前我年齡還小,可以推辭??涩F(xiàn)在,再過幾個月我便及笄了,到了訂親的年齡。這次他們態(tài)度堅(jiān)決,我很害怕這一次我逃不過去了。”葉筠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中。 “葉姑娘是否也想像江館主那樣終身不嫁?” “誰說她終身不嫁?她只說沒遇上動心的?!?/br> “那你呢?” “我?”葉筠低了低頭,微赧:“我跟阿姐一樣,若能遇見喜歡的人,自然也希望執(zhí)子之手。” 凌斕笑了笑:“葉姑娘可知這次將要與你訂親的人是誰?你又怎知他不會是你期待的那個人?” 葉筠隨即道:“聽說是位不得寵的皇子,大概是想借助我們?nèi)~家的勢力罷了,我沒有關(guān)心那么多。那種人怎會是我期待的那個人!” 不得寵的皇子?凌斕猜想,大概是原書中的那位男主吧。那位男主拿的是權(quán)謀劇本,娶了葉筠后,在葉筠的相助下,一步步逆襲上位,最后登上皇位。而葉筠拿的是先婚后愛劇本??梢韵胂?,擁有女主標(biāo)配相貌和性格的葉筠,一定會讓那位男主很快愛上她。之后葉筠輔佐夫君稱帝,共建盛世江山。 凌斕看得出來,葉筠確實(shí)有當(dāng)皇后的格局。在書中若沒有言頌這個男二篡位導(dǎo)致的BE,那么帝后情深,共享盛世,原本也是一段佳話吧。 如果這次葉筠被接回去了,那么等待她的將是另一個故事。只是這個故事里,不再有言頌。 對,不再有言頌。凌斕想。因?yàn)檠皂灒呀?jīng)是她的言頌了。這一刻,她不希望他再插入到別人的故事里去當(dāng)配角。 “之所以告訴你那么多,是因?yàn)槲乙灿袉栴}要問你?!比~筠突然說。 “誒?你說?!绷钄袒剡^神。 “雖然阿姐說過,作為醫(yī)者,治病救人即可,不必打探病人的身份來歷。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言頌他經(jīng)歷過什么,他的身體和他中的毒,是何人所為?” “哦?你不向那位賀mama打探你的未來夫君,卻向我打聽言頌?”凌斕故意作出疑惑的樣子。 “我......只是好奇而已?!?/br> 凌斕想了想,便說:“言頌他,有過一段不好的過往。但除非他自己愿意,我沒有權(quán)力把他的私事告訴任何人。對不起,葉姑娘?!?/br> “嗯,理解,”葉筠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換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與你有關(guān),我想你可以回答。” “什么?” “你與他,只是師徒關(guān)系而已嗎?” “......”凌斕怔住了。她想說,一天之前,的確只是師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面對葉筠那雙慧黠的眼睛,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當(dāng)然啊,只是師徒,還能有什么?”承認(rèn)是不可能承認(rèn)的,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而且那份顧慮在她心中并未打消。她不能排除在這段時間里,言頌會傾心葉筠的可能。 “那就好?!比~筠不覺微笑。 那就好?凌斕覺得不太好。這姑娘是什么意思? ☆、第 33 章 凌斕回到沉香苑, 見言頌昏迷在地,面色蒼白如紙。地上赫然一灘鮮血,觸目驚心。 “言頌!”凌斕大驚失色, 慌忙將他抱起。發(fā)生了什么? 言頌左腕上一道血痕, 仍在往外滲血。凌斕趕緊按住那傷口, 看著言頌緊閉的雙眼,她十分害怕。 她把他放到床上, 出門去喊江館主。 江卓鳴和葉筠一起來了??焖俚靥嫜皂炛棺⊙? 包扎好傷口,葉筠驚駭不已:“這是怎么了?他自己割的腕?” 凌斕也不知道。 江卓鳴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言頌醒轉(zhuǎn)來,看到身邊的凌斕,很安心。 “為什么這么做?”她難過地問,“你不想活?” “不是, ”言頌的聲音虛弱,“現(xiàn)在的我, 比任何時候都想活?!?/br> “那是有人傷了你?” “是我自己做的?!?/br> 凌斕不解。 “還記得那一次嗎?在南院, 你殺了院主。我手臂受傷, 流了很多血......那一次我感覺到, 失血減輕了我毒發(fā)時全身的劇痛, 仿佛那些噬咬我的蟲子隨著血液流出我的體內(nèi)......你看, 這次我熬過去了......” “難不成每次毒發(fā),你都打算割腕放血?你會沒命的!”凌斕看著他腕上染血的紗布,痛心落淚。 “只是流點(diǎn)血, 不會死的。況且,你會救我啊?!彼麤_她微笑。 “不是我救的你,是江館主她們。要不是我們住在醫(yī)館,你可能真的很危險!你嚇到我了啊......”因?yàn)榫o張,她忍不住嗔道。 “好冷......”他喃喃。 “失血過后,的確會全身發(fā)冷。” “你可以抱抱我嗎?”他蜷著身子,把頭枕到了她腿上。 她輕撫他的臉,他便在她掌心蹭了蹭,像一只尋求溫暖與安慰的貓。 “昏昏沉沉的時候,總聽見你唱歌。愛戀伊,愛戀伊,愿今生常相隨......真好聽,我還想聽你唱歌?!彼f。 “唔......那我唱給你聽?!贝丝趟幌霚厝崽巯У难皂灠。粫芙^他的任何請求。 “鐵道旁赤腳追晚霞 玻璃珠鐵盒英雄卡 玩皮筋迷藏石橋下 姥姥又納鞋坐院壩 鐵門前籃框銀杏花 茅草屋可有住人家 放學(xué)路打鬧嘻嘻哈 田埂間流水嘩啦啦 我們就一天天長大 甜夢中大白兔黏牙 也幻想神仙科學(xué)家 白墻上泥漬簡筆畫 我們就一天天長大 記憶里有雨不停下 也開始憧憬和變化 曾以為自己多偉大 寫了詩不敢遞給她 .........” 言頌靜靜地聽著,雖然有些詞他聽不懂,但清新的曲調(diào)讓他感覺無比舒適和安寧。 “從未聽過這樣的曲子?!彼f。 “嗯......是我們那邊的歌?!绷钄陶f。 “是你家鄉(xiāng)那邊的曲子嗎?” “......算是吧?!?/br> “你的家鄉(xiāng)一定很好。你曾說過你很想回去。等我治好,你便帶我一起回去吧?!?/br> 回去?在這個世界待的越久,凌斕越茫然,她真的還能回去嗎?如果回去,必須要以殺掉言頌為代價,她還會選擇回去嗎? 在她陷入憂思之際,言頌已伏在她腿上睡去,臉上帶著滿足,睡得那樣安靜。 “你心里似乎已經(jīng)有了選擇。” 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