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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斕大笑:“莫不是傳說中的粉面郎君?”用衣袖為他拭去。 小兔子悄悄進了廚房,在他們腳邊跳了一圈,又出去了。 凌斕:“它肚子餓了,你去喂它?!?/br> 言頌拿了跟胡蘿卜追著兔子來到院子里,卻發(fā)現(xiàn)兔子撞在一雙白底皂靴上,被人一腳踢開。 院里來了不速之客。來人個個身著淄衣,肩披半甲,腰佩長刀,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為首男子手執(zhí)一幅畫像,看著言頌,又對了眼畫像,冷聲道:“你便是那言頌?” 言頌不說話,暗暗握緊了拳頭。 “南院殺人一案,你可是主謀?” 凌斕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那些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于她。 “根據(jù)老板娘提供的線索,應是這兩人沒錯了?!绷硪徊罾艨拷菫槭渍叩?。 “帶走!”為首者下令。 眾捕役提刀向前。 凌斕將言頌一把拉到身后,迎戰(zhàn)捕役。 此番來者皆是大理寺精銳高手,凌斕以一敵眾,并不輕松。 言頌不知什么時候從廚房提出一袋面粉,沖她大喊:“退開!” 凌斕迅速閃到一邊。 言頌將一袋子面粉甩過去,被捕役舉刀在空中劈開。面粉紛紛揚揚,灑得眾捕役滿頭滿臉。 捕役們捂著眼睛,發(fā)出聲聲痛苦的慘叫。 凌斕趁機拉著言頌逃離了蓮恒居。 一口氣跑了好遠好遠。 “你可真機靈啊,”凌斕喘著氣,“我打了那么久,你一袋面粉就解決了?!?/br> “那是石灰?!毖皂灻鏌o表情道。 凌斕一震。院子角落確實有一袋石灰,是宋易原本打算用來補墻的。生石灰進入眼睛,足以把人的眼睛灼瞎。 她還是小看了言頌。畢竟是將來會成為Boss的男人! 蓮恒居是不能回去了。那個地方,想必很快會來第二批官兵。 他們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四周是一片郊野。休息了一會,凌斕發(fā)覺言頌的氣息還未平靜下來。他氣息短促,神色異常。她握住他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指冰涼,還在顫抖。 她立刻明白了。 “怎么辦,言頌,藥都留在蓮恒居?”她很著急。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間獵戶留下的苫草房。她扶著他進去,讓他躺在草墊子上。 “我回去拿?!彼D(zhuǎn)身欲走。 “別去,”他忙抓住她的手:“危險!” “可是你需要啊。” “我不需要!不需要!”他咬著牙,抓住她的手不放。他不想要她為他去冒險,比起小紅丸,他更需要她。 “沒事的,言頌,他們應該走了,不會這么快再來第二批。就算來,我也可以應付。等我!我很快回來!”她安撫他,拿掉他的手,快速地離去。 “別走......”她的離開,讓他在忍受毒性侵襲的同時,更有一份強烈的不安。那份不安,讓他本就開始發(fā)冷的身體,更如墜入冰窖。 作者有話要說: 涼涼作者珍惜收到的每一個鼓勵,筆芯,愛你們~~ ☆、第 22 章 “言頌,我回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他驀地睜開眼睛。 凌斕氣息未平,便將他扶起,往他嘴里塞進一顆藥丸。 “沒事了......”她撫摸著他的背。這來回一路,她一刻都不敢停,能用跑就不用走,能用輕功就不用雙腳。她想到毒性至烈時言頌一心求死的模樣,她便害怕。她才發(fā)現(xiàn),她那么在意他的生死。大概因為,她在這個世界太孤單,而言頌是第一個陪伴她的人吧。 她真的是個很怕孤獨的人呢。 “你可受傷?”言頌緊張地盯著她。 “沒有。那些人都離開了?!绷钄棠贸鰞蓚€用繩子抽緊封好的布囊,將一個放到他手里,“我把小紅丸都帶來了,裝在袋子里,你我都隨身帶一個。只是......”她頓了一頓,“這些藥,總有服完的一天。到時候你怎么辦?你可知南笑是從哪里弄來的?” 言頌搖搖頭。 凌斕想起來:“當初,你把我當何二公子,向我求藥,難不成那何二公子身上也有?” “是院主給的,”言頌木然地,“我曾經(jīng)有過傷害主人的行為,他害怕得罪客人,便將此藥物提前給客人,看我表現(xiàn)賞賜于我。就像一只狗,討得主人開心,便可得到骨頭?!?/br> “言頌,都過去了......” “過不去!”言頌突然激動,緊緊抓著手里的布囊:“只要這個東西在我體內(nèi)一天,我就永遠過不去!我不想一輩子被它控制!就算那個人死了,他也還在控制我!”他扯開布囊,瘋狂地將里面的藥丸都擲在地上,絕望地喊:“我不想我不想啊......” 看到他的崩潰,凌斕也好難過。 “宋易說,頤元館有最好的大夫。不等他了,我?guī)闳?。一定可以治好的,言頌!我會陪著你!?/br> 我會陪著你。此后無論過去多久,言頌都記得這句話。 鑒于他們兩個已經(jīng)成了官府捉拿的人,就不好在外面光明正大。凌斕把言頌扮作書僮模樣,自己打扮成落魄秀才,一主一仆挺像回事的。但即使換上破舊的書僮裝,言頌那張臉還是該死的耀眼。不得已凌斕只好做了點手腳。 頤元館很有名。在街上隨便問個路人,都能給他們指路。 果然是京都最體面的大醫(yī)館。館內(nèi)幾位坐堂大夫后面,等著看診的人都排起了長隊。 凌斕不知該排哪里去,隨便找了個隊伍里的大兄弟問:“那個,需要掛號嗎?” 大兄弟:“掛什么?” 凌斕換了個問題:“這幾個大夫,誰是館主?” “館主不坐堂?!?/br> 哦,對對,大醫(yī)院院長怎么會親自看門診! 凌斕又問:“那該去哪里找館主?” 大兄弟笑:“館主哪是一般人能見到的。不如,你去問問這里的學徒。” 頤元館學徒統(tǒng)一皆穿青衣。凌斕隨便抓了個來問:“你們館主在哪里?” 小學徒打量她一眼:“你找我們館主何事?” “當然是看病吶?!?/br> “館主不看病?!?/br> 凌斕看了看自己和言頌的模樣,扮相太窮酸了,頓時明白了:“放心,我們有錢!” 小學徒笑了笑:“你誤會了。館主確實不看病,因為他不是大夫。你要看病,找這幾位大夫就可以,張大夫、陸大夫、李大夫,他們都是杏林高手,各有所長?!?/br> “館主不是大夫?”凌斕狐疑,“他怎么會不是大夫?我可聽說江......江什么,反正他是最好的大夫。” “你是說江卓鳴總館主?” 凌斕一怔:“還總館主?” “你難道不知道此處是頤元館在京都的分館?我們的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