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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后知后覺—— 她是不是被他套路了? 時茵租的是三室一廳一衛(wèi)的房子,一間臥室,一間書房,還有一間用來做畫室。 兩個人待著活動范圍大,不那么尷尬。她招呼江御坐下,拿了只新的玻璃杯,倒了杯水遞給他。 江御接過她手里的水,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有同事的電話打過來,他起身就要走。 時茵微微一怔,盯著他坐過的地方出神。 從進來到離開,好像用了不到三分鐘。 他進來真的就只想喝口水? 還是找個理由把她真正地送到家里? 時茵追過去,在江御開門之前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她,漆黑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訝異。 “你還有什么話對我說么?”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只是想當面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無論是現(xiàn)實里還是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有許許多多的人給他祝福,可自戀一點講,作為他的現(xiàn)任女友,她親口給他送上一句祝福,或許更有意義。 江御站在門口等她的下文,出于傾聽的禮貌,他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視線穩(wěn)穩(wěn)的,未曾偏移一分。 “就……”兩人面對面站著,話到嘴邊卻意外地說不出口。“那個我……” 時茵有些著急,動了動唇,試著講出那幾個字,然而整個人卻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這一刻,她好像失語了。 江御默不作聲地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弓著身子抱住她。 “我不看你,你慢慢說?!?/br> 果然,這個方法很奏效。 時茵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又試了試,這次很順利。 “在場館里的時候,我離你那么遠,你肯定聽不見?!?/br> 說話間,垂在身側(cè)的手抬起來,默默抓住他的衣角,動作又輕又小心。 她輕輕扯了一下,像是在撒嬌,“現(xiàn)在我離你這么近,想親口對你說一次。” “江御,生日快樂?!?/br> 屋里沒風,空氣燥熱。 抱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明顯。 頭頂傳來一道很輕很輕的笑聲。 雖然她沒有抬頭看,但她能想象他露出那種表情的樣子。 唇角輕勾,似笑非笑,面上一本正經(jīng),眼神卻將他出賣。 時茵松開手,不再抓著他的衣服。 “話說完了,你去聚餐吧?!?/br> “路上小心。” 江御沒松手。 “我還沒說完?!?/br> 衣料擦過臉頰,有細微的異物感。 溫度升高讓她的意識有幾秒的混沌,“嗯?” “想聽聽我的生日愿望嗎?”江御說。 時茵輕哂,像是嘲弄般,語氣悶悶的:“你不是說過嗎?” “你想結(jié)婚?!边@四個字故意咬的很重。 江御垂眸,視線落在她后頸。 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道:“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這事兒不能強求?!?/br> “那你說吧,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江御笑而不語,松開她,轉(zhuǎn)身去推門。 時茵站在門口,探出半截身子,“欸,話不能只說一半?!?/br>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樓道里。 他側(cè)過臉,薄唇輕輕動了一下,“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我的愿望是——” “和你成為戀人?!?/br> “這個愿望。” 他重復(fù),“實現(xiàn)了?!?/br> 溫柔的男聲在耳畔縈繞,時茵心一動,鬼使神差地走出來,拽住他的衣袖。 她抬頭看著他,輕咬嘴唇,聲音細小軟糯:“今晚,你留下來?!?/br> “陪我睡覺?!?/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讀者“狄晟晟的大粉絲” 投遞霸王票 讀者“冷月無霜”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葉菱”灌溉營養(yǎng)液 ☆、掉馬 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 視野驟然清明。江御垂眸, 目光落在時茵的左手。 拉住他衣袖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已經(jīng)微微泛白,看上去好像很緊張又有些期待。 他微不可查地嘆了一聲, 轉(zhuǎn)身回應(yīng)她的期待, “好?!?/br> 兩人一前一后進屋,江御隨手關(guān)上門, 又鎖了一道。 這時,宋奇打電話過來, 問他什么時候過去。 江御聽了聽那邊的動靜, 忽而笑了,“我不過去了,你們好好玩?!?/br> 宋奇不解,似乎有些失落, “怎么了這是?” 江御抬眼, 視線落在時茵身上,語氣平和:“臨時有工作?!?/br> 宋奇愣了, “工作?我怎么不知道???這大晚上的, 你一個人能行么?” “私活, 你不用知道?!苯f, “這事兒只有我能做?!?/br> 聽到這里, 電話那邊的宋奇才品了點滋味出來。 加上酒意微醺,他十分有眼力見地說:“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 以往這種場合,江御往往是早退的那種。對于別人來說, 他就是“掃興”的存在。 有時候,他覺得大家裝得挺累,就見好就收,給人足夠的空間,彼此都能開心。 剛剛在電話里,他聽出來了,這群人已經(jīng)開始放飛自我了。 宋奇一再確認他多久到,八成是想知道還能瘋多久。 留下來陪時茵也好,她今晚表現(xiàn)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 江御走進客廳,看見時茵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機。 她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哥哥,過來,坐這兒?!?/br>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半,按理說,已經(jīng)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你平時幾點鐘睡?”江御坐過去,撥弄她的頭發(fā),抬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他收回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體溫正常,沒發(fā)燒。 時茵坦然道:“我一般十一點左右睡覺,晚的時候一兩點都有?!?/br> “工作日睡得早,周末睡得比較晚。你呢?” 江御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看情況,不拍戲的話,正常作息差不多是現(xiàn)在這個點。” 時茵問他:“那哥哥你困了嗎?” 江御睨她,慢條斯理道:“不困?!?/br> 時茵調(diào)了幾個臺,選來選去最后不知道看什么。而且干坐著好像缺了點什么,她忽然想到冰箱里有雞尾酒飲料和水果,就把遙控器給江御,起身去廚房。 她切了一碟西瓜,又拿了幾瓶不同口味的雞尾酒,一一擺在茶幾上。 做好這一切,時茵又坐回來。 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到江御的肩膀,她湊近一看,他衣服上好像有臟東西。 黑色的,像是眼線膏。 時茵忽然愣了一下,腦海里有一個念頭冒出來,她趕緊站起來,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