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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就是江御演唱的。 從前奏響起的第一秒,時茵立馬就不困了,甚至還跟著曲調(diào)跟唱起來。 車子穿行在一條種滿法國梧桐的街道,暮春時節(jié)樹葉正綠,溫柔的燈光點(diǎn)綴其中,別有一番意境。 時茵哼歌哼得正嗨,車子突然停住。她愣了一下,聲音戛然而止。前后沒有紅綠燈,她以為是到了,便伸手去解安全帶。 松完安全帶,見江御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時茵疑惑道:“不是到了?” 江御摘下口罩,側(cè)過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也沒說話。他的眸光深邃,像藏匿了一片幽深的海。 眼前的男人確實(shí)有一幅好皮囊,看得時茵有些心猿意馬。 待到她再次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時,江御忽然傾身,伸過手來攬住她的后頸,把她的腦袋往他的懷里按。 耳朵貼近他的胸膛,里頭奏起鼓點(diǎn),躁動個不停。 時茵懵懵地開口,聲音微微發(fā)顫:“怎、怎么了?” 頭頂響起一道平緩的清音,五個字,勾得時茵心神一蕩。 “別動,有狗仔?!?/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讀者“眠可BLINK_”,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冷月無霜”,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Echo”,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Echo”,投霸王票×5 ☆、試探 有狗仔?! 他們被拍到了么? 那明天的頭版頭條……狀況會是何等慘烈,時茵根本來不及想。 她緊張到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決定追江御之前,她就做好了被拍被扒的心理準(zhǔn)備。 然而如今兩人還清清白白,沒什么關(guān)系,這要是被拍了,按照媒體添酒加醋的調(diào)性,他倆指不定被抹黑成什么樣。 更甚,他們可能會說江御艸粉,人品敗壞之類的。 網(wǎng)上的吃瓜群眾大多不會管真相是什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堅(jiān)持到新聞反轉(zhuǎn)。一旦污點(diǎn)和江御掛鉤了,那就很難洗掉。 一想到后續(xù)那么多的麻煩,時茵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他懷里,即使難受,也乖乖地坐著不動。 因?yàn)殡x得近,暮春的衣服穿得不厚,透過衣料隱隱約約能聽見男人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 時茵無聊地?cái)?shù)了數(shù),漸漸皺起眉頭。 看來江御也很緊張啊,不然為什么心跳得這么快? 約莫過了兩分鐘,時茵感覺到后頸一輕。 她悶悶地問:“走了嗎?” 江御徹底松開她,“走了?!?/br> 時茵坐起來,四處張望了一陣,確實(shí)沒有看到人,癱坐在座椅里,驀然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正要開口,聽得江御說:“抱歉,嚇到你了?!?/br> 男人聲音溫淡,沒有夾雜太多情緒,“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br> 時茵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沒關(guān)系。” 回應(yīng)完,她驚覺江御剛剛那句話十分有歧義,尤其是“在一起”這三個字。 “在一起”可以理解為“待在同一空間”,也可以理解為“因相愛而交往”。 時茵知道不可能是后面一種意思。 在這種語境下,很明顯,應(yīng)該按前一種解釋理解。 然而剛剛那個擁抱的溫暖未散,她恍惚著,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身邊的江御。 如果真遇上了狗仔的話,他為什么要把口罩摘下來?這豈不是更明顯嗎? 想著想著,時茵的耳朵悄無聲息地紅了。 車?yán)锏臍夥漳兊闷婷钇饋怼?/br> 時茵不好開口,后半程便沉默著,不吱聲了。 江御住在一個別墅小區(qū),他家是一座獨(dú)棟別墅,自帶一個地下車庫。 彼時天色擦黑,屋外的聲控?zé)舾惺艿絼屿o紛紛開了。 他把車開進(jìn)車庫里停好,先下了車,又轉(zhuǎn)到一側(cè)去給時茵開車門。 時茵下車,朝他說了聲“謝謝”。 江御淡淡道:“不客氣。” 兩人上樓,屋里的燈都亮著,餐桌上有菜,香氣四溢,卻不見人。 時茵環(huán)視一圈,問:“其他人呢?” 江御引著她去餐廳,“走了。” 時茵心下一囧,初次見面那天晚上他說過不是一個人住,若非如此,時茵絕不敢貿(mào)然提出來他家里吃飯??伤f萬沒想到,最后還是成了她跟江御兩個人獨(dú)處。 來到餐桌旁,看到一個咕咕冒泡的鴛鴦鍋,以及旁邊的油碟,時茵后悔了。 她肯定是腦袋被門夾了,才選擇吃火鍋的,吃出一身味道也不知道熏死誰。時茵思慮再三,默默地把蒜和香菜挪遠(yuǎn)了些。 視線挪到餐桌的角落,時茵注意到了兩盤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熟了的菜。叢叢翠綠中夾了幾片rou,沒有一點(diǎn)油水,完美的詮釋了“可憐”兩個字。 “這是你的晚飯?”時茵投以同情的目光,“有新戲要拍了?” 江御替她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 “也不算,客串幾天。” 時茵順口就問了:“什么時候進(jìn)組?” 江御繞到她對面坐下來,倒了杯水,“5月6號?!?/br> 時茵眸光一亮,興致勃勃地問:“在哪兒拍?” 江御: “Z市的鐘靈山?!?/br> 聽到這個答案,她不由驚了,“好巧?!?/br> 時茵很早就計(jì)劃去寫生,為了錯開五一假期,定了6號的車票。 “我要去那兒寫生?!睍r茵說。 江御聞言抬眸,放下手中的筷子,“你打算住哪兒?” 時茵夾起一片生牛rou,放入汩汩冒泡的熱湯鍋內(nèi)。 霧氣氤氳在兩人之間。 她看著鍋里的牛rou,語氣憊懶:“還沒定。” 江御問:“你一個人去?” 時茵夾起rou,蘸了點(diǎn)花生醬,“不是,和我閨蜜,還有工作室的同事們?!?/br> “我們?nèi)硕啵▊€大房子,還在看?!?/br> “我倒是有個好去處?!苯f,“不知道你介不介意?!?/br> 時茵怔忡一秒,“你該不會……在那兒有套房吧?” 江御勾了勾唇,笑而不語,算是默認(rèn)。 時茵深吸一口氣,“我們不白住,錢按市場價給你。” 江御云淡風(fēng)輕,“沒事,我還欠你五百萬,從里邊扣就行?!?/br> “行……吧?!睍r茵說著低下了頭。 盡管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時茵總覺得,她好像一直在占他的便宜。 一頓飯吃得心猿意馬,不過她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等到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休息時,看到江御正慢條斯理地吃最后一塊水煮西蘭花,她有點(diǎn)心疼。 時茵問:“如果我不來你家,你是不是就不用吃這些了?” 江御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