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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的,一看就是剛買的,用來做那種事情的東西,直接,徑直,塞給了她同樣風(fēng)華正茂的男朋友。 風(fēng)華正茂=精力旺盛的年輕人。 她驚慌失措地移開眼睛,一轉(zhuǎn)頭又對上了顧以珩霧蒙蒙的眼睛。 從姜綰綰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游弋在他眼底的光點,像星云爆裂時散落的塵埃,又像彌漫氤氳的水霧。 以前看見他這樣的眼神,也許她會心悸,會心疼,但是不會有分毫的動容。 只是自從她知道了他不但是靠著佐匹克隆片才能入睡,還在服用碳酸鋰片以后,她的鐵石心腸,就成了個笑話。 “你們選好了嗎,吃什么?喝的要不要?”霍銘??戳艘谎凼卦谧肋叺却麄凕c餐西裝革履的服務(wù)員,很是大方地加了一句:“隨便點?!?/br> 姜綰綰已經(jīng)選好了。她準備要一份松露海膽龍蝦意面,但是只要海膽和龍蝦,不要松露,把松露替換成鵝肝醬。 飲料的話,她的口味向來保守。她在一眾眼花繚亂的外語菜單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字: Strawberry Frappe with Cream Snow Top. 草莓奶昔,加奶油雪頂。 她剛想點菜,顧以珩就開口了。他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菜單,頭也不抬地說:“Two Lobster Uni Spaghetti please, without truffle sauce, substitute it with foie gras. Grazie.” 姜綰綰被他這一連串流暢的混淆著意語的英語驚呆了。 她大概聽懂了……他點了兩份龍蝦海膽意面,不要松露,替換成鵝肝醬。 霍銘睿眉頭微皺:“兩份?” 顧以珩淡淡‘嗯’了一聲,神情如常地看著姜綰綰:“替你點過了,你的意面?!?/br> 嘶—— 姜綰綰好像聽見另外四個有誰吸了口涼氣。 霍銘睿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顧以珩和姜綰綰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笑了:“我都差點忘了。你們倆的口味,都是一樣的奇怪而且挑剔啊?!?/br> 姜綰綰把頭埋了下去,沒敢接話。 他們當時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那偶像劇般的初遇。更多是點點滴滴的相處中,驚喜的發(fā)現(xiàn)了對方身上與自己相似的卻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共同點。 比如說,他們都喜歡哈根達斯的午夜巧克力餅干口味。 不是巧克力,也不是黑巧克力、比利時巧克力,而是獨特的midnight chocote & cookies. 再比如說,他們最喜歡的藝術(shù)品,都是古希臘藝術(shù)家波利克里托斯的。完美的7:1比例,每一個線條都彰顯著力量和均衡的美。 那個年紀的孩子,有誰會真的去了解藝術(shù)史?更遑論是久遠的古希臘藝術(shù)史。也許千萬個青少年里揪不出來一個能背出來波利克里托斯名字的人。 可是他們就正好遇見了彼此。 就像世界上最孤獨的鯨魚,散發(fā)著和其他所有族類不同的赫茲,孤獨寂寞了這么多年,居然遇到了一個和自己同樣孤獨寂寞也同樣獨一無二的同類。 霍銘睿半試探半開玩笑地說:“分手這么多年,默契還在啊?” ——咣啋! 季頃羽若無其事地抬眼,微笑:“抱歉。手滑了一下?!?/br> 她看著他清冷雋秀的側(cè)臉,暗自嘆氣。 她知道他肯定生氣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也多了一個‘前女友’,還被人說和‘前女友’有默契,那她自己都會堵心。 但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情,愛過的人,存在的記憶,也確實是無法抹去的。 就像她依然討厭蘑菇,討厭苦的東西,喜歡午夜巧克力餅干口味的冰淇淋和波利克里托斯的雕像一樣。 不過姜綰綰更擔心的是,等下他看到了自己和前任拍親熱戲……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擔心季頃羽多一點,還是擔心自己多一些。 還好大哥替她解了圍。李司然點完菜以后,泰然自若轉(zhuǎn)移話題:“霍叔,你不是要和綰綰說關(guān)于MV女主的事情嗎?!?/br> 霍銘睿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張專輯是雙主打。其中一首主打歌走的是輕快校園風(fēng)。你沒有意見的話,就可以定下來了。預(yù)計七月中拍攝?!?/br> 什么MV?她還沒答應(yīng)呢吧,怎么就定下來了? “我覺得,不太好吧?他們之前的MV,都沒有女主啊。這次貿(mào)然出現(xiàn)一個不怎么紅的女藝人,粉絲們都不會太高興吧?!苯U綰小心翼翼地說。 霍銘??戳怂谎?,嚴肅冷厲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來什么喜怒哀樂。 “我們本來是有另外幾個女明星人選,但是這幾個小兔崽子,都給我否決了。堅持選你?!?/br> 姜綰綰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懵逼多一點還是震驚多一點。 顧以珩漫不經(jīng)心的用湯匙攪著碗里的龍蝦奶油濃湯,唇角含著一抹奇異的笑,看著她:“是一首會讓人想起初戀的歌。” 季頃羽也看著她,想要述說的千言萬語都小心藏在他的眼神里:“也是一首聽了會想談戀愛的歌?!?/br> 姜綰綰發(fā)誓她聽見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左棋月和蘇湛倆人的噗嗤和大哥的輕咳。 蘇湛笑著說:“這首歌,是隊長寫的詞,小羽作的曲?!?/br> 所以你們就直接讓我這個正牌初戀直接真人上陣演自己?! 整頓飯姜綰綰吃的心神不寧。 也許移民非洲的事情迫在眉睫? -- 吃完飯他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下一個拍攝場地。 終于到了姜綰綰最不知道該如何去演的也是最害怕的……激情戲。 她和季頃羽從吃飯開始就沒什么機會獨處,他時不時向她投來的那種的目光讓她心慌。 ——你無法否認霧靄籠罩著溪澗不是清澈的,你也無法否認它同時是捉摸不透的。 姜綰綰沒想到一上來張導(dǎo)他就語出驚人。 他看著姜綰綰和顧以珩,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你倆,做過嗎。” ??? 做,做啥做,做作業(yè)嗎? 這是一句,可以從各個角度用各種方式誤解的話,特別是考慮到顧以珩和姜綰綰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所以說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沒、沒有?!苯U綰嚅囁著唇用極小聲的聲音說。 顧以珩也不說話,照舊用他那雙沉郁美麗的眼睛看著她。 張小聰為難地皺眉:“那可不行。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拍不出來我想要的感覺。欲而不色,你們懂吧?算了,沒做過的小毛孩兒肯定不懂?!?/br> 他皺著眉盯著她和顧以珩,思忖片刻,道:“毛片兒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