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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啊,她的少年。曾經(jīng)稚氣清秀的臉漸漸蛻變出分明的棱角,依舊溫潤雋秀,輪廓卻多了幾分鋒利的俊美。 她知道他在等她。 荼白色的縵衫有些長,姜綰綰拎著拖曳在地的裙擺,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左棋月和蘇湛一看到姜綰綰來了,默契地同時朝季頃羽露出一個揶揄的笑。 左棋月用他懶洋洋的語調(diào)說:“我去個拿瓶水。湛湛,一起?” 蘇湛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仿佛在說左哥寧吃錯藥了?倆大老爺們兒喝個水還學(xué)人小女生手拉手一起? 然后他看到了自家老幺的表情,有點瘆人。怎么形容來著,就像,頭頂明明陽光明媚卻突然下起了暴雨? “走走走,一起一起!”他對姜綰綰比了個‘自求多福吧少女’的口型,和左棋月倆人迅速離場,把空間留給了難得能獨處一會兒的小情侶。 姜綰綰忽然想起來他們出道以前,他和她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的時光。 好像是顧以珩17歲的生日,她沒什么給男孩子買生日禮物的經(jīng)驗,就拽著季頃羽一起去商場挑禮物。 本來蘇湛也要跟著一起來,只是這家伙向來游戲大于一切,一開黑就沒姜綰綰什么事兒了。最后三人行就成了季頃羽和姜綰綰的獨處。 16歲的季頃羽,話還是很少的。一路上都是姜綰綰興奮地嘰嘰喳喳,天馬行空的話說了好多,卻都三句不離顧以珩。 “這件T恤衫怎么樣?黑色的還挺配他?啊啊好糾結(jié)!” “羽你快來看這個耳釘!誒這個是耳釘還是耳墜?你覺得他會喜歡嗎?” “唉不然給他買一套護膚品得了?男孩子青春期好像會長很多痘痘來著?” 她帶笑的嗓音如云雀婉轉(zhuǎn),嫣然的笑卻又鮮妍明艷。 那時候他看她的表情就和現(xiàn)在很像。沒有說話,笑容也很淺淡,只是看著她,專注又認真,用他純粹清澈的眼,一直凝視著她。 只是那時的眼神和現(xiàn)在的又有些不同了。 那會兒他看著她,是純粹的探究,仿佛在想,究竟是該把她比做一只歌喉美妙的鳥還是一朵嬌艷潔白的花。 鳥是天空的鳥,花是竹林的花。 “不要生氣嘛。笑一個好不好?哥哥這樣看我我會很害怕的?!彼腴_著玩笑,走過去抱住他。 不遠處蘇湛和左棋月倆人一邊嘮嗑著一邊不動聲色幫姜綰綰和季頃羽盯梢。還真談個戀愛談成了游擊戰(zhàn)。 季頃羽自然而然地接住她,伸出手將她擁入懷里,他卻依然沒有笑。 他輕撫她的臉,用他微涼的指尖摩挲她的嘴唇。 “很喜歡嗎,他的吻?”他垂著眼,薄薄的眼皮遮住眼底的暗流,清澈無暇的嗓音里那種顆粒霧化的質(zhì)感越發(fā)明顯。 姜綰綰呆了幾秒,越發(fā)緊的抱住他,乖巧的吻落在他線條干凈優(yōu)美的下頦上?!皼]有沒有。我只喜歡哥哥的吻。好溫柔好溫柔的?!?/br> 她對他笑,嗓音綿綿軟軟,臉頰的梨渦秀美可愛。 別看她笑的鎮(zhèn)靜,姜姓少女心里早就慌得一批了。 她潛意識里感覺得出來,如果現(xiàn)在沒把她男朋友哄好,后果會極其、特別、非常、萬分嚴重。有多嚴重她不想象不出來也不敢去想。 “是嗎?”他終于笑了,還是她熟悉的那種干凈仿若透明的笑容,卻說著她聽不懂的內(nèi)容:“我還以為寶寶喜歡那種強勢粗暴的吻呢?!?/br> “你以前,也是和我哥這樣接吻的嗎。” 姜綰綰瞪大了眼睛。原來人在震驚的時候,心跳,真的會漏一拍。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側(cè)過臉用他溫?zé)岬拇阶奈侵啄鄣亩?,帶著薄荷糖的清冽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 “他也會和我一樣,把寶寶吻濕嗎?!?nbsp;季頃羽看著她,眼眸純澈干凈,帶著幾分童真的好奇,說出來的話語,卻溫柔又殘酷,直白又露骨。 “我真的吃醋了怎么辦?!?/br> 姜綰綰心想,難怪legacy這么多瘋狂的粉絲。一個個都是藍顏禍水??!她怕是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他溫?zé)岬拇缴喟∷彳浀亩梗菈K小巧敏感的地方被少年的牙齒研磨著吮吻著,咬到滲出了血痕,像是用另類的方式發(fā)泄他無處宣揚的情感。 明凈清澈的眼神,清冽潮濕的吐息,他仿佛溫柔到了骨子里,卻又讓她感受到了電流竄過心尖的顫栗,有種快要無法喘氣的窒息。 “哥哥,我疼?!苯U綰軟軟糯糯地出聲,委屈地看著他。 她這句話讓他心頭升起一種奇異又隱秘的快慰。 含苞未放的花,若是要開到荼蘼,一定會經(jīng)歷一次徹骨纏綿的痛。 現(xiàn)在就喊疼,以后可怎么辦呢。 是他的鈴蘭花。終要被他采擷,只能被他采擷的鈴蘭花。 “對不起,寶寶?!彼鬟^她被薄汗濡濕的發(fā)絲,低頭笑的清淺,好像又回到了她熟悉的那個溫柔純情的小哥哥。 只是終究還是有什么不一樣了。 她笑容明媚如初,踮起腳尖輕輕吻著他的嘴,不帶分毫旖旎,卻又無比虔誠,像獻祭給上帝的圣女。 她用水光瀲滟的眼睛注視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蘇湛一嗓子打斷了。 “啥?!準備開拍了??來了來了??!” 她忙不迭后退了好幾大步,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的少年。 季頃羽似乎被她哄好了,彎著眉眼對她溫柔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看著她,像是在看籠中鳥,他的花。 -- 為了避嫌,姜綰綰和季頃羽離的很遠,分別回到了拍攝場地。 眼看著老幺走遠,蘇湛歡快地跑到了姜綰綰身邊,好好一個濃眉大眼的煙嗓帥哥,偏偏掛上了吃瓜群眾那種欠扁的笑。 “我剛和左哥一起剛才幫你倆知乎了一下?!?/br> 他收了收笑,假裝正經(jīng)地看著姜綰綰:“杜啥斯的體驗感覺好像沒有岡啥本的體驗效果好。” 他摸了摸下巴,語重心長地說:“無感透薄,零隔閡!” 真·純情少女·姜一臉懵逼的看著蘇湛:“你在說什么啊湛湛。什么杜啥斯?崗……”她終于慢吞吞地反應(yīng)過來了。 姜綰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湛:“湛湛,你居然在開車?。?!我要跟大哥告狀!” 蘇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嘖嘖兩聲:“你別告訴我。你跟他倆,都還沒內(nèi)啥,我可不信?!?/br> ……????。?! 姜綰綰皙白的肌膚暈著顯眼的緋色像打多了腮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沒有,真沒有,我還是個孩子QAQ真的湛湛,你你你別把我的小羽哥哥帶壞了?!?/br>